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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杀河南人,约定起义竟睡过头!辛亥革命里可气又可笑的轶事

劉鎮華雖然在軍閥混戰的時候名聲極臭, 但在辛亥革命的當年, 這個20多歲的青年人, 卻是個奔走革命不怕死的英雄!1908年, 河南同盟會派中州公學的庶務長劉鎮華, 密赴保定, 聯絡陸軍速成學堂的豫籍學生。 這年夏天, 劉鎮華又從開封趕回老家鞏縣(今河南鞏義), 跟同盟會同志籌備豫陜聯動。 當時他們基本都20多歲, 多數都有功名, 劉鎮華就是秀才, 最年長的劉粹軒也不過40歲, 是個舉人。 但這些人, 不是早早犧牲, 就是在國民黨里腐化蛻變, 最后走向光明的只有任芝銘和一波幾折的張鈁。 最近看地方史料,

湖北有26年入黨, 犧牲時67歲的特委書記;邢臺有39年入黨, 犧牲時72歲的老舉人。 革命事關信仰, 如果不堅定, 必然蛻變, 所謂大浪淘沙就是如此。


劉鎮華

從同盟會到國民黨, 由幫會土匪、土豪劣紳等加入到“武裝同志”陣營的, 貌似都酷愛以口音和籍貫來大殺外地人, 從而抓良冒功, 這從民初就開始了。 河南陸軍小學畢業生們, 聞聽武昌首義, 激動不已, 紛紛南下投奔革命軍, 后來做過末任河南省主席的張軫就是其中之一。 走到武昌60里的陽邏, 被革命軍扣住, 押送城內過北門看到三顆人頭, 告曰你們河南人都是袁世凱的偵探, 所以見河南人就殺!昨天砍了三個賣黃豆的河南客商, 順手就掛城頭了。 一會兒在監獄, 端上來大米紅燒肉,

張軫吃得很開心, 看管班長哭了, 學生娃娃就這樣殺了太可惜, 還是個15歲的孩子。 張軫不知道, 還興高采烈說我是來投效革命軍的。 該部的參謀長各種地圖炮猛烈襲來, 幸好軍法官來了, 這班長是好人, 各種講情, 軍法官一聊就知道搞錯了, 把張留下來當了文書。 至于前面被冤殺的河南客商, 就沒人管了。


張軫

嵇文甫講過辛亥革命前后兩件趣事, 當時開封優級師范學堂過來一位革命者, 在衛輝中學跟幾個學生聊當時全國知名的革命人物, 提到章炳麟說了句“章炳麟才比周公!”實在是荒腔走板的評價, 新知識分子對革命的認識實在有待提高。 接著辛亥革命、南北議和, 清帝遜位、民國肇建, 衛輝人民決定慶祝一下, 結果只來了一二十人,

在大街上散步也沒人搭理, 最后只好找了個教堂舉行一下關門自嗨的慶祝會!


嵇文甫

入民國之后, 曾經有旗人駐扎的城市一般都有個傳言, 說以口音分辨漢滿, 有說讀“九”為“鉤”的是滿人, 有說讀“六”不讀作“路”是滿人的, 總之讀錯就殺。 魯迅先生說這是謠言, 不過民族矛盾在一定程度上的確存在, 湖北荊州旗人出身的京劇藝術家關肅霜談到過, 她幼年隨父輩在武漢等處跑碼頭賣藝, 父親每次都要特意囑咐:切記途中過關卡, 若有人叫你數數, 數到“六”時千萬不可以說“liu”, 而一定要念成“lou”, 不然人家就會從你的京腔聽出你是旗人來, 輕則要挨罵, 重則要挨打!


關肅霜

清末特別是最后幾年, 清政府真是自己都找不著方向,

知道要完蛋不過是時間問題, 于是上下離心, 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特別是風氣之先的富庶地區, 抓革命黨捕快比衙門積極, 縣官把抓回來的革命黨直接當義士, 還祝他們能早日成功, 在旗的浙江巡撫增韞甚至為秋瑾遷葬大開綠燈。 同樣在河南, 這個最聽中央話的乖寶貝, 人家都鬧獨立他也哭著喊著要跟定中央走到底的省份, 某些地方政府捉拿革命黨的執行力度也頗為可笑。 新蔡的革命黨閻子固過堂時, 縣里各路神仙都去看熱鬧, 押解到監獄門口, 閻高喊:現在不動手, 更待何時?群眾踴躍向前, 賣菜賣柴的掄起扁擔揍衙役, 硬把犯人放走了。 縣太爺帶著衙役在后面追, 閻跑到舉人劉粹軒家, 這也是個革命黨,
所以閉門抗拒, 拒不交人。 縣衙堵住前門, 劉舉人后門放走逃犯, 縣太爺說你就是同黨, 你們有勾結, 但最后也不能把劉怎么樣, 只是寫個公文承報上面, 要求通緝劉、閻。


閻子固

上官悟塵的父親和祖父, 都因跟袁世凱是河南老鄉, 所以從1894年小站練兵成為袁的文書, 一路追隨到濟南到保定, 但這位少爺卻從進入直隸陸軍幼年學校開始, 就受到革命黨思想影響, 發誓跟定孫中山推翻父祖效忠的清王朝, 在保定袁世凱的眼皮底下參加了同盟會。 其后再入保定陸軍第一預備學校, 膽子更大了, 干脆運動叔叔鬧兵變, 還到天津準備組織起義。 然而這次起義簡直是個笑話, 說好了1910年11月某夜12點聽河北官銀號炮聲為準, 攻打警察廳。 順便說下時任廳長就是后來楊三姐告狀,出了名的楊以德。大家領了武器,早早就來到地方,等著信號。可到點了,信號沒來,警察巡街發現他們形跡可疑。大家連忙跑到租界,僥幸脫險去找策劃起義的革命同志,到地方都兩點了,發現領導們都在酣睡,呼嚕聲都響到大街上,原來睡過了,怎么叫也叫不開門。第二天一問,對方說不是我們忘了,是另有計劃,搞得上官同志義憤填膺!從同盟會到國民黨,幫會化的隨意和不正規是他們致命的老傳統,僥幸建立民國,可維持民國卻再也沒本事了。

革命青年上官悟塵在國民黨的政治術語里,絕對屬于先知先覺者,袁世凱親隨的兒子,卻早早參加革命,然而從未遂的天津起義到二次革命的失敗,除孫中山,他追隨過李烈鈞、鄒魯,參加了大森浩然廬軍事訓練班,跟蔣光鼐、劉文島、錢大鈞、胡景翼都是同學哥們,此前在保定跟陳銘樞也是同學,還同船亡命日本。此后又入錦輝館政治經濟培訓班,是孫中山著力培育的青年干部。然而革命的幻滅感撲面而來,他就從自由民主改宗托爾斯泰的人道主義,決心脫離組織,好好學習,改行當醫生去了。要知道那年頭西醫可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工作,西醫的收費遠高于中醫,輕松邁入高收入階層。這位離開革命陣營,考上長崎醫科大學,四年學習一年實習后回國,就去大學當教授去了。


上官悟塵所著《霍亂與痢疾》及《消化器病》

曹錕賄選,袁世凱也搞過賄選,就在民國元年。安陽籍的國民黨員劉峰一是眾議院議員,既是安陽人,也定居安陽,袁就派人多次拿著金錢和官位說項,大家都是河南老鄉,袁家遷居安陽,咱們更是親的不能再親的老鄉了,你為啥不參加過來,跟著老袁混?但這位骨頭很硬,就是不投票給袁世凱,南下追隨孫中山,去搞非常國會去了。順便說這位跟段祺瑞也有淵源,為了鬧革命要學軍事,曾投筆從戎,到段祺瑞第三鎮的輜重三營當學兵。學了五個月,覺得略通門徑,就開小差去了日本東京,滿世界找同盟會的關系找不到,沒辦法聽說有革命會議就參加,這才引起注意,被介紹入會。他的介紹人說了一句話,劉記了一輩子:“做革命黨,要有操守,要百折不回!”老爺子晚年寫回憶文章最后一句話就是,幾十年來,雖對國家社會無所貢獻,唯一覺得自己還算了不起的,便是幸未被惡勢力軟化。別小看“軟化”這兩個字,革命是大浪淘沙,即便被淘汰出去,卻能獨善其身就很不容易了。

清末河南的最后幾任巡撫,蒙古正藍旗的寶棻,素稱「能吏」,來河南之前做過山西、江蘇巡撫,政績相當不錯,跟傳統的八旗子弟相比,沒有隨波逐流、躺在前輩的功勛上坐享其成,而是推行新政,恪持操守,盡量做個好人好官,努力適應時代變革,甚至不惜裝傻充愣,讓地方上的漢族官紳對自己有個好看法,以保證大家別撕破臉,然后把事扎實做好。中州公學的校長楊勉齋評價其:“看見革命聲勢浩大,只求快快交卸,離開河南。絕不敢胡亂捕人。一直裝著和平的樣子, 對我們同志并沒有施加摧殘。我們對他的排斥, 是民族的積恨, 不是有什么個人的私仇。”楊甚至告訴他的學生們,警察都是本省人,對咱們的革命行動也表示諒解,大家別出格,他們都不多過問。然而實際上,革命黨低估了寶棻捍衛清政府的底線,只是外松內緊罷了。所以辛亥革命爆發,東潼關、南武勝關,兩條交通孔道都被及時堵塞,黃河大橋也被嚴密保護,同盟會遲遲沒能炸橋,截斷袁世凱軍南下的鐵路線。同時在省內,寶棻知道新軍和毅軍都不可靠,也采取手段進行預防,特別是及時把柴得貴巡防營調來,他走后正是此人破獲了開封起義。不過也因為沒坐太久就走人,殺害辛亥11烈士的罪過就讓繼任巡撫齊耀琳背了。


1905年,時任山西巡撫的寶棻視察山西陸軍小學堂與學生合影。

河南新軍29混成協統領應龍翔既是黃陂同鄉,又是黎元洪的姻親,武昌首義后,河南的同盟會就想著復刻武昌模式。但問題是武昌的共進會和文學社可是扎扎實實做了組織工作,在新軍內部大量發展基層軍官士兵。而河南同盟會的基本群眾主要在學界,推的未來革命軍總司令都是學校校長(楊勉齋),不掌握槍桿子,至多有些陸軍中小學的學生。所以沒辦法,從新軍到毅軍、巡防營,乃至會黨、綠林,他們都去運動,希望人家能幫自己鬧革命。可革命不是「借火」,籌備的20多萬銀元都被人家騙光了,也沒一家說定。接著新軍調防,寶棻走了,換上強硬的齊耀琳,巡防營的柴得貴分分鐘就把大家賣了,染紅帽纓,一路高升。所以老話說「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河南的辛亥起義真的就是一群進士、舉人、秀才的起義,他們不結合工農兵,幻想軍事冒險,天底下哪有餡餅可撿啊?

注:本文所有圖片均來源于網絡。

本文是看北朝發布內容。主編原廓,作者黨人碑,歡迎任何媒體或者公眾號轉載,轉載同是需注明出處,若有未注明者取消轉載資格。

順便說下時任廳長就是后來楊三姐告狀,出了名的楊以德。大家領了武器,早早就來到地方,等著信號。可到點了,信號沒來,警察巡街發現他們形跡可疑。大家連忙跑到租界,僥幸脫險去找策劃起義的革命同志,到地方都兩點了,發現領導們都在酣睡,呼嚕聲都響到大街上,原來睡過了,怎么叫也叫不開門。第二天一問,對方說不是我們忘了,是另有計劃,搞得上官同志義憤填膺!從同盟會到國民黨,幫會化的隨意和不正規是他們致命的老傳統,僥幸建立民國,可維持民國卻再也沒本事了。

革命青年上官悟塵在國民黨的政治術語里,絕對屬于先知先覺者,袁世凱親隨的兒子,卻早早參加革命,然而從未遂的天津起義到二次革命的失敗,除孫中山,他追隨過李烈鈞、鄒魯,參加了大森浩然廬軍事訓練班,跟蔣光鼐、劉文島、錢大鈞、胡景翼都是同學哥們,此前在保定跟陳銘樞也是同學,還同船亡命日本。此后又入錦輝館政治經濟培訓班,是孫中山著力培育的青年干部。然而革命的幻滅感撲面而來,他就從自由民主改宗托爾斯泰的人道主義,決心脫離組織,好好學習,改行當醫生去了。要知道那年頭西醫可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工作,西醫的收費遠高于中醫,輕松邁入高收入階層。這位離開革命陣營,考上長崎醫科大學,四年學習一年實習后回國,就去大學當教授去了。


上官悟塵所著《霍亂與痢疾》及《消化器病》

曹錕賄選,袁世凱也搞過賄選,就在民國元年。安陽籍的國民黨員劉峰一是眾議院議員,既是安陽人,也定居安陽,袁就派人多次拿著金錢和官位說項,大家都是河南老鄉,袁家遷居安陽,咱們更是親的不能再親的老鄉了,你為啥不參加過來,跟著老袁混?但這位骨頭很硬,就是不投票給袁世凱,南下追隨孫中山,去搞非常國會去了。順便說這位跟段祺瑞也有淵源,為了鬧革命要學軍事,曾投筆從戎,到段祺瑞第三鎮的輜重三營當學兵。學了五個月,覺得略通門徑,就開小差去了日本東京,滿世界找同盟會的關系找不到,沒辦法聽說有革命會議就參加,這才引起注意,被介紹入會。他的介紹人說了一句話,劉記了一輩子:“做革命黨,要有操守,要百折不回!”老爺子晚年寫回憶文章最后一句話就是,幾十年來,雖對國家社會無所貢獻,唯一覺得自己還算了不起的,便是幸未被惡勢力軟化。別小看“軟化”這兩個字,革命是大浪淘沙,即便被淘汰出去,卻能獨善其身就很不容易了。

清末河南的最后幾任巡撫,蒙古正藍旗的寶棻,素稱「能吏」,來河南之前做過山西、江蘇巡撫,政績相當不錯,跟傳統的八旗子弟相比,沒有隨波逐流、躺在前輩的功勛上坐享其成,而是推行新政,恪持操守,盡量做個好人好官,努力適應時代變革,甚至不惜裝傻充愣,讓地方上的漢族官紳對自己有個好看法,以保證大家別撕破臉,然后把事扎實做好。中州公學的校長楊勉齋評價其:“看見革命聲勢浩大,只求快快交卸,離開河南。絕不敢胡亂捕人。一直裝著和平的樣子, 對我們同志并沒有施加摧殘。我們對他的排斥, 是民族的積恨, 不是有什么個人的私仇。”楊甚至告訴他的學生們,警察都是本省人,對咱們的革命行動也表示諒解,大家別出格,他們都不多過問。然而實際上,革命黨低估了寶棻捍衛清政府的底線,只是外松內緊罷了。所以辛亥革命爆發,東潼關、南武勝關,兩條交通孔道都被及時堵塞,黃河大橋也被嚴密保護,同盟會遲遲沒能炸橋,截斷袁世凱軍南下的鐵路線。同時在省內,寶棻知道新軍和毅軍都不可靠,也采取手段進行預防,特別是及時把柴得貴巡防營調來,他走后正是此人破獲了開封起義。不過也因為沒坐太久就走人,殺害辛亥11烈士的罪過就讓繼任巡撫齊耀琳背了。


1905年,時任山西巡撫的寶棻視察山西陸軍小學堂與學生合影。

河南新軍29混成協統領應龍翔既是黃陂同鄉,又是黎元洪的姻親,武昌首義后,河南的同盟會就想著復刻武昌模式。但問題是武昌的共進會和文學社可是扎扎實實做了組織工作,在新軍內部大量發展基層軍官士兵。而河南同盟會的基本群眾主要在學界,推的未來革命軍總司令都是學校校長(楊勉齋),不掌握槍桿子,至多有些陸軍中小學的學生。所以沒辦法,從新軍到毅軍、巡防營,乃至會黨、綠林,他們都去運動,希望人家能幫自己鬧革命。可革命不是「借火」,籌備的20多萬銀元都被人家騙光了,也沒一家說定。接著新軍調防,寶棻走了,換上強硬的齊耀琳,巡防營的柴得貴分分鐘就把大家賣了,染紅帽纓,一路高升。所以老話說「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河南的辛亥起義真的就是一群進士、舉人、秀才的起義,他們不結合工農兵,幻想軍事冒險,天底下哪有餡餅可撿啊?

注:本文所有圖片均來源于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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