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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沙21歲穿孔師因一個視頻被黑慘 曾為轉行將媽媽氣暈

鴉匪走在人群中, 一定是最醒目的那一個。

見到鴉匪, 是在她師傅的文身工作室裡。 那天她紮著長髮, 穿著件黑色衛衣, 搭了條超短褲, 妝容精緻, 眉眼被拉得分外狹長。 從衣服下裸露出來的皮膚上隱隱可窺見她滿身的文身, 不過這些都並非是她被關注的重點。 她渾身上下共穿了11個孔, 眉釘、舌釘、鼻釘、乳釘、臍釘、酒窩釘……這些閃著金屬光澤的飾物掛在她的皮膚上, 在陽光下亮閃閃的。

今年2月份, 一位博主找到鴉匪錄了段視頻傳到網上, 一時之間, 鴉匪受到了大批網友的關注。 不過視頻底下的留言中質疑聲居多,

還有人勸鴉匪“棄惡從善”, 這讓她感覺哭笑不得。 短短一個月, 這條視頻的播放總量已過百萬。

在網上成了“黑紅”是鴉匪自己也沒有想到的事。 她說“網紅大多是漂亮的, 我不夠漂亮, 但是我特別”。 也許因為這份特別, 鴉匪“黑了”, 也“紅了”。

自己動手穿孔曾穿過最隱私的部位是男人的下體

鴉匪今年21歲, 長沙人, 畢業于長沙衛校, 是個穿孔師、文身師。 “和學醫相比, 穿孔算是很小清新了!” 鴉匪說, 她在學校時上解剖課來從不害怕, 就連晚上也敢在負一樓做標本。

鴉匪最開始是從電影裡瞭解到穿孔的, 女主在閨蜜的陪同下打了個舌釘。 看過後, 鴉匪大吃一驚“我第一次知道還有這種玩法!”不出兩個星期, 她便也去打了一個舌釘。

不過, 鴉匪第一次穿孔的經歷並不是很愉快, 她找的那名穿孔師將舌釘給打歪了, 含在嘴裡格外不舒服, 於是, 鴉匪萌生了自己給自己穿孔的想法。

她從網上買回了穿孔所需的工具, 對著鏡子就開始給自己穿孔。 原本沒有酒窩的鴉匪憑著感覺在自己兩頰各穿了一個孔, 帶好酒窩釘後, 她覺得挺好看的, 於是又在下嘴唇穿了一個孔。 “我臉上的孔都是自己穿的, 要想紮別人首先要練好紮自己。 ”鴉匪的師傅常說, 做文身師也好、穿孔師也好, 必須先要“心狠手辣”。 鴉匪始終記得師傅的教導, 她也是這樣教自己徒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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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匪在自己身上練習了將近有一年多才開始接單幫客人穿孔。 她曾遇見過身上孔比她還要多的朋克女孩。

提起這個姑娘, 鴉匪忍不住贊了句“酷”!因為即使是鴉匪這樣的穿孔師, 同樣也認為穿孔是件需要勇氣的事情。

“穿孔其實沒有看起來那麼疼。 ”鴉匪說, 就像打耳洞一樣, 拿鋼針紮過去, 只需半秒鐘的時間就好, 但比打耳洞還是疼上一些。 如果疼痛等級可以分成十級來形容的話, 穿孔的疼痛等級, 大概是在一到二級之間。

在鴉匪看來, 除了眼珠以外, 人的渾身上下都可以穿孔。 由於學醫出身, 鴉匪並不會在幫男性穿孔時感到尷尬, 她曾穿過最隱私的部位是男人的下體。 不過, 由於在不少地方穿孔的難度係數很高, 有些要求奇葩的單, 她是根本不考慮接的。

幫客人穿孔, 鴉匪從來不問理由, 在她看來, 這些都是客人的隱私。

鴉匪說:“我如果主動去問, 就有點像性騷擾。 ”

不過不少客人也願意主動分享自己來穿孔的原因, 有些人是因為工作需要, 比如有些舞者希望自己在跳舞時更加性感;有些人則是想要證明自己的勇氣;還有的人只是單純覺得夏天穿衣服時會很好看;當然也有少數群體通過穿孔的方式確認彼此身份……

除了要求奇葩的客人, 未成年的孩子鴉匪也同樣不會幫他們穿孔或是文身。 問及理由, 鴉匪表示, 這個世界上有些錢能賺, 有些錢是不能賺的, 孩子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 如果他們是真的想穿孔或文身, 也不急著這幾年。

出門常常被偷拍會拿起手機懟拍回去

每次出門, 鴉匪總能引來路人的側目, 一開始, 她並不習慣這些目光。

在她成為穿孔師後, 從前的同學、同事、親戚幾乎都不再與她聯繫了, 雖然同在一個城市, 但卻像身在兩個世界。

她不介意別人拿自己當怪人, 但她介意被像個怪物一樣圍觀、偷拍。

有一次路人偷拍她時忘記關閃光燈了, 她發現後徑直走到那個人的面前站定, 用兇狠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 不含感情的問出一句“你是在偷拍我嗎?”那個偷拍者有點受到了驚嚇, 默默當著鴉匪的面刪掉了照片。

除了這一招, 鴉匪用得更多的辦法是“懟拍”回去。 一旦被她發現有人在偷拍時, 她都會掏出手機, 光明正大的走到偷拍者面前, 將鏡頭懟在他臉上拍。

從白衣天使到“極惡真命女”曾將媽媽氣暈倒

鴉匪在剛畢業時並沒有打算去大醫院, 因為護士的工作量實在是不輕鬆,她也不想上晚班,所以便找了一家社區醫院實習。實習護士是沒有工資的,當時的鴉匪只能一邊實習一邊在酒吧打工。就在那段時間,鴉匪思索了很久轉行的事情,她接受不了被束縛的生活。

因為父母離異,鴉匪從小跟著媽媽改嫁去了廣州。在鴉匪的眼裡,媽媽是個偉大的女人,既要撫養自己,又要照顧身體不好的外婆。所以從小,鴉匪與媽媽的感情很好。對於女兒轉行的決定,媽媽是無法理解的,受香港黑幫電影的影響,她認為有文身的人應該都是古惑仔。繼父曾打來電話告訴鴉匪,媽媽在家被氣暈倒了,得知此事的鴉匪心裡很愧疚,卻拉不下臉道歉,也不知該怎麼開解媽媽,那段時間都是繼父在調和這對母女之間的關係。

在決定轉行後,鴉匪的生活費被斷了,她不得不自己養活自己。冬天,鴉匪只能睡在文身工作室的沙發上,每天的休息時間不過兩三個小時,她每天早上六點便要趕到醫院去上班,傍晚六點下班後,她又需要馬不停蹄的趕到酒吧打工到夜裡兩點,一個月才賺2000塊錢。

那段苦日子鴉匪記憶猶新,當再次提起時,她卻強調,吃苦是件好事,我很感謝那段吃苦的日子。現在,小有名氣的鴉匪光靠文身和穿孔一個月能賺8000多,再加上些副業,也能月入過萬了。但她卻從不亂花錢,也不愛旅遊,平時不是在工作就是在跟師傅學手藝。

看到鴉匪能夠自食其力,又沒有去做一些犯法的事情,媽媽也漸漸開始試著接受鴉匪的職業。氣暈媽媽這件事鴉匪雖然愧疚,但不後悔,因為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是不需要後悔的。

真命女也是普通人希望社會對小眾群體能寬容一點

鴉匪的網名叫“極惡真命女”,不是真命天女,而是不良少女的意思。

“你自認為是不良少女嗎?”我問鴉匪。

她毫不遲疑的回答“是啊,無論是外表打扮,還是行為習慣,我就是不良少女啊”,但隨即她的話鋒一轉說“我抽煙、喝酒,但我有底線,我不作奸犯科,所以我也不是壞人”。

剛開始出現在公共眼裡,鴉匪被罵得很慘,網上幾乎都是一邊倒的負評和罵聲。遇到噴子,鴉匪一般會選擇嗆回去。“我自食其力賺錢,又沒做什麼犯法的事情,把自己打扮成自己喜歡的樣子礙他們什麼事了?保持憤怒是一種鮮活的心態,如果都不憤怒了,那估計是快入土了吧。”

可是隨著時間推移,鴉匪受到的質疑也越來越少,有不少喜歡鴉匪的人成為了她的粉絲。在粉絲眼裡,鴉匪是自由的。和懂自己的人聊天,鴉匪的眼中溢出幾絲溫柔。被人喜歡是一件開心的事情,聊到這些,她的語調裡是抑制不住的快樂。“我從不指望自己可以改變網友對小眾群體的看法,只希望每個人都能對自己無法理解的事物寬容一點。”這是鴉匪小小的願景。

“我們去街上走一走吧!”鴉匪提議帶我們去見識一下她在大街上的“回頭率”。

尚在白天,化龍池人跡不多,但只要與鴉匪擦肩而過的路人,無不會用旁光撇她幾眼,或是善意,或是惡意。

鴉匪自顧自的走著,路邊看到一條小狗,她開心的蹲下身去撩逗,笑容燦爛。

“嘿,你們看,它剛剛還沖我叫呢!”

(《湘女郎》第20期 統籌/曾力力 策劃/楊抒懷 文/周眾 攝影/黎雲鶴 供圖/鴉匪 騰訊·大湘網新聞中心出品 投稿郵箱:[email protected]

因為護士的工作量實在是不輕鬆,她也不想上晚班,所以便找了一家社區醫院實習。實習護士是沒有工資的,當時的鴉匪只能一邊實習一邊在酒吧打工。就在那段時間,鴉匪思索了很久轉行的事情,她接受不了被束縛的生活。

因為父母離異,鴉匪從小跟著媽媽改嫁去了廣州。在鴉匪的眼裡,媽媽是個偉大的女人,既要撫養自己,又要照顧身體不好的外婆。所以從小,鴉匪與媽媽的感情很好。對於女兒轉行的決定,媽媽是無法理解的,受香港黑幫電影的影響,她認為有文身的人應該都是古惑仔。繼父曾打來電話告訴鴉匪,媽媽在家被氣暈倒了,得知此事的鴉匪心裡很愧疚,卻拉不下臉道歉,也不知該怎麼開解媽媽,那段時間都是繼父在調和這對母女之間的關係。

在決定轉行後,鴉匪的生活費被斷了,她不得不自己養活自己。冬天,鴉匪只能睡在文身工作室的沙發上,每天的休息時間不過兩三個小時,她每天早上六點便要趕到醫院去上班,傍晚六點下班後,她又需要馬不停蹄的趕到酒吧打工到夜裡兩點,一個月才賺2000塊錢。

那段苦日子鴉匪記憶猶新,當再次提起時,她卻強調,吃苦是件好事,我很感謝那段吃苦的日子。現在,小有名氣的鴉匪光靠文身和穿孔一個月能賺8000多,再加上些副業,也能月入過萬了。但她卻從不亂花錢,也不愛旅遊,平時不是在工作就是在跟師傅學手藝。

看到鴉匪能夠自食其力,又沒有去做一些犯法的事情,媽媽也漸漸開始試著接受鴉匪的職業。氣暈媽媽這件事鴉匪雖然愧疚,但不後悔,因為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是不需要後悔的。

真命女也是普通人希望社會對小眾群體能寬容一點

鴉匪的網名叫“極惡真命女”,不是真命天女,而是不良少女的意思。

“你自認為是不良少女嗎?”我問鴉匪。

她毫不遲疑的回答“是啊,無論是外表打扮,還是行為習慣,我就是不良少女啊”,但隨即她的話鋒一轉說“我抽煙、喝酒,但我有底線,我不作奸犯科,所以我也不是壞人”。

剛開始出現在公共眼裡,鴉匪被罵得很慘,網上幾乎都是一邊倒的負評和罵聲。遇到噴子,鴉匪一般會選擇嗆回去。“我自食其力賺錢,又沒做什麼犯法的事情,把自己打扮成自己喜歡的樣子礙他們什麼事了?保持憤怒是一種鮮活的心態,如果都不憤怒了,那估計是快入土了吧。”

可是隨著時間推移,鴉匪受到的質疑也越來越少,有不少喜歡鴉匪的人成為了她的粉絲。在粉絲眼裡,鴉匪是自由的。和懂自己的人聊天,鴉匪的眼中溢出幾絲溫柔。被人喜歡是一件開心的事情,聊到這些,她的語調裡是抑制不住的快樂。“我從不指望自己可以改變網友對小眾群體的看法,只希望每個人都能對自己無法理解的事物寬容一點。”這是鴉匪小小的願景。

“我們去街上走一走吧!”鴉匪提議帶我們去見識一下她在大街上的“回頭率”。

尚在白天,化龍池人跡不多,但只要與鴉匪擦肩而過的路人,無不會用旁光撇她幾眼,或是善意,或是惡意。

鴉匪自顧自的走著,路邊看到一條小狗,她開心的蹲下身去撩逗,笑容燦爛。

“嘿,你們看,它剛剛還沖我叫呢!”

(《湘女郎》第20期 統籌/曾力力 策劃/楊抒懷 文/周眾 攝影/黎雲鶴 供圖/鴉匪 騰訊·大湘網新聞中心出品 投稿郵箱:[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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