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你去哪了？怎麼搞這樣？

我跟假弟弟打球，他扭傷了腳，卻因此我遭到了家人的謾罵，指責我沒有照顧好他。而只因我反駁了一句“跟我沒關係”，沒想到我的親生母親竟抄起玻璃杯朝我砸了過來。

疼，嘩嘩。秦家陷了一片寂靜，一滴滴從我頭上流下，玻璃碎渣有些還粘在我的臉上。我了一把，看向母親，趙雙的眼中毫無緒波。

趙雙捂著，面慘白。二姐秦山率先反應過來，幫忙清理我頭上的玻璃碎渣：“媽，你這是幹什麼？”

趙雙已經手足無措，尤其是面對我的眼神時，本不能抬起頭來，此時只能極力地蒼白辯解：“我沒想到能打中他，我只是一不小心……”

大姐秦兵看著這一出鬧劇，面已經非常難看：“快醫生過來。”

就在趙雙要走到我邊，想要看看我的傷勢時，後的假弟弟秦觀卻又地倒下了。趙雙察覺有意回頭時，再次大驚失：“阿觀，阿觀暈了！”

秦家徹底陷慌，一家人全都過去查看。等醫生過來給秦觀看完後，秦觀幽幽轉醒，大家才松了口氣。

“秦靈呢？”趙雙摟著秦觀的頭，後知後覺地發問。

“他已經走了。”秦觀閉上眼睛，他是親眼看著我走的。就在大家圍著秦觀轉的時候，我拿著我的東西走了，沒有一留。我想起自己的過往，眼眶發紅。

我出生在一個上流人家，因為醫院的疏忽，被錯認了無人認領的棄嬰，後被孤兒院收養。直至15歲才被秦家找回。本以為被找回後就能擁有真正的親，可我的位置早就被秦家的養子秦觀佔據。自我回家後，尤其是母親趙雙和二姐秦山，更為過分，對我打，生怕秦觀因為我的回歸而影響，所以給予了秦觀更多的關注與，導致我在家中沒有到一點所謂的親，甚至幾近明。

上一輩子，我為了多博得他們一點關心，時時忍讓退步，生怕來之不易的親再次逝去。可秦家人卻沒有滿足於此，為了挽救秦觀因為不良生活習而患上的尿毒癥，秦家人強行將我綁到了手臺上，最後又因為疏忽而照顧不當，導致我傷口染亡。

重活一次，我還有什麼看不的？這樣狗屁的親我不要了。

“走了？他怎麼不等等醫生，流了那麼多。”父親秦政抬頭看向秦兵，“你去接他回來，他了傷，出了事可怎麼辦。”

妹妹秦竹站在一旁，不滿地皺起眉頭：“真是個麻煩，明知道自己了傷還跑什麼，非要人去接。”

秦兵態度冷淡，沒有拒絕也沒答應。秦山到心累，設地地想，如果是我，也要離家出走。偏心是一種習慣，習慣久了難以改變。

“他暫時不會回來了。”秦山悠悠地開口，“他現在住在學校裏，等會兒給他收拾點東西送過去吧。”全家一陣沉默。

“但是他了傷啊。”趙雙再次開口，一副很是自責的模樣。的愧疚和自責，僅僅是因為失手弄傷了我，不會也不可能意識到本的問題所在。

秦政眉心：“既然秦靈想要住校，那就在外邊住一段時間吧。等這段時間過了，再把他接回來。阿雙，你一會兒收拾一下秦靈的東西，阿兵你一會兒給他送過去。”

趙雙和秦兵點了點頭。秦竹忽然抬頭認真道：“媽媽和姐姐，你們收拾的時候仔細點，上次秦靈還將二姐的收藏藏在房間裏了，要不是秦觀哥哥，可能秦靈已經賣掉了，不知道這次還能找到什麼東西出來。”

秦竹的話說完，在場的人都皺起了眉頭。秦政當即開口道：“一會兒我跟你們一起去秦靈房間。”

秦家人忙碌了一整晚，個個都已經頭昏腦脹，可走到我的房間時，在場的人卻瞬間清醒了，尤其是趙雙，在看見我房間的形時，面慘白。

我的房間，是原本作為儲藏室的頂樓閣樓，房間大小十分仄，不足5平米的室，只擺放著一張木床和一套桌椅。房間的照明僅有一個昏黃的燈泡，牆壁的刷因為長久的暴曬已經掉渣。暴曬是因為閣樓沒有配備窗簾，這意味著我很有可能在天剛濛濛亮的時候就因為日照耀而醒來。

房間上方佈滿了數道橫樑，以我的高，走進房間必須彎著腰。秦家上下，哪怕是保姆住的地方都比我住的要好。

“一年來他就住在這種地方。”秦政有些不可思議，“這些傢俱可能年紀都與我一樣大。阿雙，你作為母親有些失職。”

趙雙捂著，眼淚落下：“這孩子怎麼不說呢？原本他搬進這裏，我只想讓他住幾天的呀。本來只是怕阿觀難過，誰能想到……”

秦兵在室轉了一圈，眼睛最後落在書桌上。我剩下的為數不多的東西全擺在桌子上。秦山順著他的目落到了書桌上，不由得一陣也走上前去。

秦兵這時已經拿起書桌上的鬧鐘，那是一個小兔子鬧鐘，造型十分古樸可，是他出差義大利帶回。除此之外，他還帶了別的東西給家裏人，因為這個小兔子鬧鐘沒人選，後來被他送給了我。沒想到我保留到了現在。

“這些都是我們給秦嶺的禮吧？”秦珊認出了自己的，不苦笑。

秦兵淡淡地應了一聲。

秦正這時已經退出了門外，不知道為什麼，我的房間讓他不過氣來。趙雙也出了門外，扶著秦正的手臂，聲道：“等秦靈回來，我重新給他安排個房間。”

秦正點了點頭，沉默不語。

一行人在我房間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什麼。所有屬於我自己的東西全被帶走了。也許從我拿著行李走的那一刻，就沒想過再回來。想到這個可能，秦山微微瞪大眼睛。

我從秦家出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公車。沒有辦法，我只能徒步走到最近的診所理傷口。好在傷口不深，只需要換幾天藥就能好的差不多。我比較幸運，趕在了晚上10點前進寢室門。剛進寢室，一道倩麗的影就迎面走來。

我一怔，這人正是我的英語老師齊璐。齊璐也看見了我，看到我這副樣子，快步走來：“秦琳，你去哪了？怎麼搞這樣？”

我不想說出秦家的事，隨口扯了個小謊，說是路上摔的。齊璐挑眉，不覺得自己有這麼好騙。但是，已經從我的班主任周老師那裏瞭解到了我的一些況，知道我有一些難言之。

“怎麼這麼不小心？有沒有去醫院看過？”

我舉起手中的袋子，示意手中的塑膠袋已經去診所拿了藥，不用再去醫院了。齊璐皺眉，並不認為我的做法十分妥當。但是作為一個教師，註定沒有辦法手學生個人私事太多，只能點了點頭，囑咐了幾個注意事項便轉離開。

但在第二天英語課上，齊璐卻發現我臉發紅，神不濟。我作為優等生，在每節課上基本都保持積極態度，結合昨天晚上的偶遇，齊璐不難猜出我生病了。放下了書本，齊璐看向我：“秦靈，你怎麼樣？用不用去醫院？”

我昨晚了傷，又從秦家別墅走回學校，不生病那是鐵人。這會傷口因為理不當而發炎，連帶著我也發燒了。再加上我底子本來就不太好，這回勉強撐也難以堅持。我捂著頭想從座位上站起來，可下一秒形一晃，我只覺得一陣恍惚，天旋地轉之間，我落在一個溫暖馨香的懷抱裏。我一怔，這是我第一次接別的的，不耳尖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