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們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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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臉皮了:“這哪是吃飯,戒毒所都沒這麼誇張。”
眼見如此,我加快了製作的速度。早飯基本都差不多了,就剩下最後的炒醬環節。這個炒醬是饅頭專用蘸醬,搭配食用相當味,回味無窮。吃之前現炒,這樣才能不流失其獨特風味。
先前早就做好的調味料和食材,被我先後投到巨大的翻炒機中。然後我架鍋起灶,在一旁製作炒醬的最關鍵佐料。這東西機做不了,非得手工來做。30斤重的巨大鐵鍋被我隨意煸炒,不必直視。索菲亞和安心當場震驚,能把30斤的鐵鍋准拿,沒個十年八年不可能練得出來。可現在你明明只有20來歲,難道這個年從10歲開始就練習顛勺?安心喃喃低語:“之前急之下說你是龍國特級廚師,現在看來說不定還真是。”
索菲亞眼中也盡是難以置信,對旁邊安心小聲說道:“很難想像,你那稍顯單薄的軀,竟然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終於在10分鐘後,饅頭和大醬都大功告。餐廳外的犯人們都發瘋一般撞擊著大鐵門,發出隆隆聲響。尤其是帶頭的瘦猴,更是囂著再不開門就要強行撞門了。我趕忙招呼索菲亞和安心幫忙,三人將蒸箱裏的饅頭取出,又將一桶桶的大醬分裝到桶裏。準備好一切後,安心這才打開餐廳門。瘦猴帶著大隊伍立刻湧了進來,一個個紅著眼,嗷嗷喚就像打了興劑。就連始作俑者的你,都沒想到會是這麼個場面,心中讚歎大鍋飯系統就是你。
瘦猴照舊來到打飯窗口,當看到一個個白麵饅頭後,頓時傻眼:“我的天,這是什麼鬼東西?了一晚上你就讓我吃這個?”
我連忙說道:“這是今天的早飯,饅頭蘸大獎。”
瘦猴不心中有些打鼓:“能好吃嗎?”
安心一臉不悅,說道:“徐先生做的料理,你們又不是沒吃過,開始排隊打飯。”瘦猴這才點點頭,招呼眾人排好隊。每人餐盤裏放上兩個大饅頭,再打上一勺醬。
第一個打到飯的是老莫的小弟哥,他由老莫當後臺,向來囂張跋扈。看著餐盤裏的饅頭和那可憐的醬,心裏升起不滿,坐在餐桌前。他著嗓子大聲喊道:“期待了一晚上,結果給人家吃這個。要是不好吃,別怪人家發飆。”說完他揪下一口饅頭,蘸了點醬送口中,瞬間瞳孔猛地一。獨特的口瞬間在口中炸裂:“天啊,這是人類能吃到的妙食嗎?”他驚呼一聲,狼吞虎嚥一般開吃。
其他剛打到飯的犯人見哥如此,也趕效仿。饅頭蘸大醬,醬中的極致醬香味如決堤的洪水轟然發,奔流進味蕾。這種香味瞬間炸裂的爽,讓他們頃刻間陶醉在幸福和喜悅之中。
“我好像看到了耶穌,他在向我招手。”哥這一刻,徹底淪陷在這奇特的食之中。整個餐廳也都是讚歎的聲音:“我的天,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食。”“到底是龍國特級廚師,比以前那些半吊子強多了。”“現在每天不幹別的就想著吃飯,我已經不想出獄了,耶穌都帶不走我。”
索菲亞聽到這些話,三觀都碎了一地,眸看向我,正正出神。這一刻,我在心中仿佛變得偉岸高大起來。饅頭蘸大醬把犯人陶醉這樣,神乎其技,比昨天的春麵都要神奇。想到剛才還在懷疑你的饅頭蘸大醬,索菲亞不有些惱。安心很想立刻品嘗一下這個真味,可他份特殊,當著犯人的面不太合適,只能咽口水。
老莫和昨晚一樣,裝滿了5個保溫桶後,帶著兩小弟興沖沖地出了餐廳門。雖然瘋驢子今早沒來吃飯,也沒代讓人帶飯,可這種在老大面前表現的機會怎麼能錯過。
早飯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犯人們用饅頭將餐盤上的大醬刮得潔如新,一點都沒浪費。自從我開始在後廚掌勺,餐的清洗工作都變得簡單了很多,每天都是很自覺的碟行,沒有一點浪費。犯人們吃飽後,三三兩兩地離去,餐廳裏就剩下哥一人。他今天吃嗨了,再次吃完一盤後,端著託盤來到打飯窗口。這時窗口裏打飯的人已經換索菲亞。
“,給我再來兩個饅頭,一勺大獎。”索菲亞看了一眼後空的保溫箱,面有些為難:“饅頭都吃完了,而且你都已經重複打了4次飯,確認還能吃得下去?”
哥冷笑一聲:“別裝了,你們後廚做飯向來都喜歡給自己留點,快拿出來,別我發飆。”
“真的沒了,你不信我也沒辦法。”索菲亞乾脆抱著胳膊,不再搭理哥。哥雙目噴火,猛地抓起託盤,狠狠摔在地上:“你竟然還敢躲!”哥更加生氣,氣勢洶洶地通過側門沖進打飯窗口的房間。當看清索菲亞的容貌和魔鬼材後,他驚呆了:“這麼多年,從未見過這麼漂亮的人。說不吃真饅頭,吃假饅頭總可以吧。”說完一個飛撲沖了上來。
不等索菲亞躲閃,後響起一道破風聲。閉口巨大的黑鍋從後廚飛而出,咣當一聲拍在了哥臉上。我和安心剛才整理後廚,聽到靜後才出來。見到有犯人鬧事,急之下,我抄起炒鍋就丟了過來,30斤的鐵鍋拍在哥臉上。
當場把哥砸得頭暈眼花,站立不穩。哥火冒三丈,卻礙於我恐怖的怪力,不敢上前。能把這麼大的鐵鍋丟出去,需要多大的勁啊!哥下意識地後退兩步,指著我說道:“區區一個做飯的,竟敢對我手。你也不打聽打聽,在這一帶誰敢欺負我!你們等著瞧!”
說完,哥捂著被鐵鍋底砸到的半邊臉,匆忙向著餐廳外走。安心小聲說道:“這個哥癖好特殊,男通吃。在一區監獄關係網很複雜,尤其和老莫的關係非比尋常,應該是去找他了。”
我回憶了一下,老莫應該就是那個男。索菲亞輕輕揪了揪我的角,面帶歉意地說:“事是我引起的,等下就讓我解決吧。”
我剛要說話,餐廳的門卻突然打開了。竟然是老莫帶著兩個小弟快步走了進來,神急促,像是有什麼事。正好迎面撞上剛要出門的哥。見到老莫,哥眼眶一紅,眼裏滿是委屈,像是了氣的小媳婦。
“莫哥,那個該死的廚師,他打我!你要為我做主啊!”哥眼淚汪汪地喊道。
老莫被這一下弄得猛愣了一下。他順著哥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就看到我正神淡然地看向這邊。老莫咽了口唾沫,角了,抬手一掌重重地拍在哥臉上。接著,老莫快步朝我走來,隔著一段距離,一個漂亮的匍匐到我前。
“徐哥,是我不懂得管教手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這次吧。”老莫恭敬地說道。
一瞬間,整個餐廳的空氣仿佛凝滯,沒人再發出一點聲音。所有人都呆住了。不遠的哥更是眼睛瞪得像銅鈴,下都掉到地上,死死地釘在了原地,徹底傻了。安心的眼球幾乎炸裂:“人形凶老莫見到我就跟耗子見到貓一樣,無法想像這是真的。監獄工作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老莫這副表。”索菲亞俏臉上寫滿了震驚,眼神中還夾雜著些許興,仿佛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寶貝。
我眉眼微挑,輕聲疑道:“我們認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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