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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士兵的战场回忆:第聂伯河畔的战斗

原著 :[德]戈特洛布?H?比德曼 [美]德里克?S?贊布羅 著

譯者 :小小冰人

1941年8月28日夜間, 我們轉移至第聶伯河上的科多洛夫, 為一個炮兵連提供支援, 該連據守著防線上一個具有重要戰略意義的地段。 這個地段控制著河兩岸的高地, 兵力卻很稀疏。 一個村莊坐落在一條土路上, 兩條峽谷在這里交匯;一座座單獨、原始的房屋沿著一條小山谷一直延伸到河邊。 從我們的反坦克炮陣地望去, 河面的景象被樹木、參差不齊的灌木叢和茅草覆頂的簡陋泥屋所遮掩。 一個碩大、突出的石質建筑正好可以充當中心參照點。

在我們這些不受歡迎的不速之客到來前, 那里可能是村里的一所學校。 距離我們的陣地不到100米, 一道陡峭的岸堤下, 第聶伯河河水緩緩地流向未知處, 村子的東邊是一個西紅柿農場。 第聶伯河彎彎曲曲地繞過一些小島, 站在岸堤邊緣, 寬闊的河流清晰可見, 東岸覆蓋著茂密的樹木和灌木叢。 在我們的正對面, 一座淺淺的島嶼上覆蓋著厚厚的植被, 將蘇軍存在的一切跡象徹底隱藏起來。

1941年8月, 措爾少尉指揮第14反坦克連的士兵們在第聶伯河附近建立起一個反坦克陣地

我們支援的那個炮兵連據守在一個有利的地方——他們在西紅柿集體農場附近挖掘了一個陣地, 那里可俯瞰敵軍控制的地帶, 視線非常好。 敵軍士兵的集結地可以通過一縷縷垂直上升的炊煙看出端倪。

我們的炮兵仍在忙碌, 他們試圖以間歇性炮擊打斷敵人的補給路線, 從我們所在的位置望去, 看不到那條路線。 除此之外, 前線保持著平靜。

到達這里后不久, 我們坐在一座小屋前, 我從軍裝口袋里掏出口琴。 口琴吹奏的民歌響起時, 一群村民圍攏到我身邊, 他們像影子那樣, 從四周的房屋里出現在我們面前。 《胡子拉碴, 遠離家鄉》這首曲子的旋律引起了大家的共鳴, 這些村民拍著手, 唱起了他們的民歌——《斯捷潘·拉辛》。 伴隨著德國口琴吹出的旋律, 戴著顏色鮮亮的圍巾的婦女和姑娘們頻頻點頭, 老人和孩子用腳在這片俄國的土地上打著拍子。

一個小時后, 我們從反坦克排排長那里接到命令,

在一座舊倉庫內鋪設稻草, 以此作為我們的住處。 我們不太情愿地服從了命令, 對沒能住進這些分散的農舍感到失望。 我們中的許多人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陷阱, 因為這個倉庫只有一個入口, 而且坐落在村子中心, 這就使我們在任何方向都沒有清晰的射界。 相比之下, 我們寧愿在開闊地露宿, 就像我們已經習慣的那樣。

我們的反坦克炮仍拴在拖車上, 停在二三十米外的樹叢下, 一名哨兵站立在倉庫門前。 晴朗的天空帶來了涼爽的夏夜, 我們三十多人走進這座臨時住處, 很快便沉沉睡去。

拂曉前, 我們突然被倉庫附近的手榴彈爆炸聲驚醒。 一陣沖鋒槍的連射擊中了倉庫的木后墻,

那名哨兵迅速跑入漆黑的倉庫中。

“俄國人來了!俄國人來了!”他高聲喊道。

我趕緊穿上靴子, 抓過自己的裝備和子彈帶, 跟著哈特曼和另外幾個人朝唯一的出口沖去。 德國軍隊的紀律發揮了作用, 我們的第一個想法就是趕到反坦克炮那里, 于是, 我們在黑暗中跌跌撞撞地朝那里跑去。 我忽然看見一個閃著亮光的東西從小溪邊緣劃著弧線朝我們飛來, 立即意識到這是一顆手榴彈正在燃燒的導火索。 我本能地在拖車后伏下身子, 幾秒鐘后, 手榴彈炸開了, 沒造成任何傷害。

1941年9月下旬, 二等兵G·H·比德曼(本書作者)與一門37毫米反坦克炮和繳獲的福特卡車合影。 美制福特卡車使德國軍隊獲得了大批后勤車輛, 這種卡車深受德國士兵的喜愛,

因為繳獲的蘇軍倉庫內, 這種汽車的零配件一應俱全。

這場突然襲擊發生時, 幾名士兵設法聚集到哈特曼那門反坦克炮旁, 此刻, 他們跪在拖車后或趴在地上, 用步槍和沖鋒槍開火射擊。 我從皮帶上拽下兩枚手榴彈扔了出去, 手榴彈劃著弧線越過拖車, 飛向小溪邊緣, 哈特曼拋出的第三顆手榴彈落在更遠的溝壑處。

我們壓制住敵人的火力, 蘇制沖鋒槍的咯咯聲減弱了, 小溪那里也沒有更多的手榴彈朝我們飛來。 趁著這個機會, 排里更多的戰友沖出那座倉庫, 試圖趕到我們的陣地處。 距離我們100米外的木橋方向, 又一陣激烈的槍聲爆發開來。

我們突然看見排長從我們身邊沖過, 高喊道:“我負傷了!”隨即消失進倉庫附近的黑暗中。 趁著交火停頓的間隙,我們解下反坦克炮,開始向小溪旁的灌木叢開炮射擊,我們仍能看見那里蘇制武器的槍口在閃爍。子彈撞擊火炮護盾的聲音清晰可辨,但我們連續射出幾十發殺傷彈,成功地壓制住了敵人的火力,俄國人沒有發起進一步的攻擊。

這一切發生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里。哈特曼和我沖入倉庫,看見我們的少尉躺在地上,一顆子彈射穿了他的大腿。醫護兵已給他做了包扎,盡管醫護兵說少尉的動脈和骨頭都沒有被打斷,但傷口處血流如注。我們將少尉的司機和兩名通信員留下,隨即返回排里。

哈特曼接手指揮全排,他命令布克哈特和我設法跟設在村里的連部取得聯系。我倆小心翼翼地踏上木橋,立即發現幾米外倒著一具蘇軍士兵的尸體,明亮的月光下,尸體的輪廓與白色的木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敵人顯然已停止進攻,并撤離了戰場,沒用幾分鐘,我們就趕到了設在一所農舍里的連部。

連部里擠滿了傷員,一名醫護中士照料著他們。直到此時我們這才獲知,就在我們的住處遭到襲擊時,俄國人同時對駐扎在村子東端的其他單位也發動了攻擊。我們做了匯報,令我們倆感到欣慰的是,我們排立即被命令返回更為熟悉的環境中。

二等兵比德曼(本書作者)看守著一輛被蘇軍丟棄的裝甲車。這部完好的車輛被他的炮組加以使用,以替換脆弱的法制拖車來拖曳他們的反坦克炮。

從連部返回后,我們將反坦克炮轉移到距離倉庫50米處,一個更加有利的位置上。我們從這里可以掩護從溝壑頂端到木橋的整片區域,敵人的任何進攻都將處于我們的直瞄火力下。我們密切留意著左右兩側的溝壑和山坡,但沒有發現敵人有任何行動,也沒有遭到更多的火力襲擊。有消息說,蘇軍的進攻已被擊退,我們的少尉得到了一個“heimatschuss”(不至于送命或致殘,但又足以離開戰場回國的傷勢)。

在新環境中剛剛感覺到一些安全,借著拂曉的亮光,我就突然看見一小群蘇軍士兵拖著一挺重機槍登上了校舍后的一個小山坡。我們趕緊沖入分配給我們的防御陣地,用穿甲彈和高爆彈對著他們開炮射擊,因為我們的殺傷彈已消耗殆盡。俄國人隱蔽起來,在開闊地留下幾個死傷者。我們繼續對著他們的藏身處和廢棄的校舍開炮,以防他們在那里設立機槍陣地。轟了幾炮后,我們看見幾名蘇軍士兵迅速向后方撤去,我們的MG-34機槍火力緊追著他們。

突然,輕武器火力在我們正前方爆發開來。實施滲透的俄國人在近距離內朝我們開火射擊,他們在溝壑中的喊叫聲清晰可辨。穿過茂密的灌木叢、樹木,長滿向日葵、西紅柿和豆類植物的小菜園,敵人再次朝我們陣地撲來,從距離我們反坦克炮十步開外的地方投來手榴彈。

我們瘋狂地從拖車上搬下最后一箱37毫米炮彈,幾名裝彈手一邊填彈,一邊將散落在四周的空彈殼踢開以清理出炮位。我們只剩下30發穿甲彈,我掏出最后一個彈夾,塞入卡賓槍彈倉內,其他人也迅速檢查了各自的彈藥,發現都已所剩不多。哈特曼的沖鋒槍只剩下半匣子彈。

俄國人試圖穿過道路殺至倉庫處,我們都很清楚,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擋住他們,以免與連里的其他單位分隔開,否則,我們將全軍覆沒。上午10點左右,最后一發炮彈從我們冒著煙的炮口被射出。為阻止我們使用拖車,俄國人現在直接對建筑物發起攻擊,很快,曳光彈和莫洛托夫雞尾酒便使它燃燒起來。我們不知道我們的臨時營房是否有足夠的時間實施疏散,只希望負傷的少尉已被轉移至安全處。

最后的炮彈射光后,我將反坦克炮上的炮閂拆下,丟入灌木叢中,隨即和哈特曼爬入一條通向西面的溝壑。我們徑直爬上溝壑的頂部。從這個更高的觀察點,我們看見300米外,俄國人正簇擁在那座倉庫周圍。我隱蔽在一棵樹后,仔細瞄準那些敵人開了幾槍,哈特曼突然喊道,援兵來了。原先駐扎在我們旁邊的一個步兵連和部分被打散的單位已在村子西側集結。哈特曼和我穿過灌木叢來到道路上,正看見我們的連長坐著他的三輪挎斗摩托車沖入村內。

蘇軍的炮彈落在我們身后很遠處。我方的重武器將第聶伯河岸堤籠罩在火力下,以阻止俄國人后撤,我們的突擊連向前而去。我在灌木叢中找了半個多小時,才將炮閂重新裝回到我們的反坦克炮上,這幾個小時里,經過幾次反擊,敵人已被趕入河中,一些幸存者試圖用木筏和小舟渡河,從而逃至東岸安全處,結果遭到我方炮火的襲擊。

敵人的兵力比我們多四五倍,但他們的進攻已被擊退,我們開始尋找負傷的少尉。盡管搜遍了整片區域,卻沒能找到他,只在被燒毀的倉庫前發現一只血跡斑斑的靴子。尋找少尉的過程中,我們在一所農舍旁的菜地里遇到一名嗑著葵花子的蘇軍士兵。他沒有抵抗,高舉著雙手表示投降,帶著滿臉的驚慌,他晃著張開的雙手,小心翼翼地朝我們走了過來。經過一番粗略的搜查后,他被送至團部接受審問。

1941年8月,第聶伯河沿岸戰斗中被俘的蘇軍戰俘。

第二天早上,步兵連報告,在小溪與第聶伯河交匯處發現一具不明身份的尸體。后來,我們從連長那里獲知,這具尸體就是我們的少尉,他的脖子后挨了一槍,可能是由蘇軍執行的死刑。一個步兵排里也有兩名士兵失蹤,但沒有發現他們的任何蹤跡,他們很可能當了俘虜,并被帶過了第聶伯河。后來,據一名在基輔包圍圈中被俘的蘇軍軍醫交待,在這片地區被俘的德軍俘虜,在基輔陷落、蘇軍投降前都已被處決。

我們后來獲悉,發生襲擊的那個晚上,村里的小學老師和共青團員奧爾加還跟我們一起唱過《斯捷潘·拉辛》,他們在夜色的掩護下溜入溝壑,悄悄渡過了寬闊的第聶伯河。到達蘇軍陣地后,他們向東岸的蘇軍部隊提供了詳細的情報,描述了我們的陣地和實力,隨即帶著一個蘇軍營悄無聲息地渡過第聶伯河,進入溝壑中。倉庫附近的那座木橋提供了進入村子的通道。

東線的戰事已開始展露出它的殘酷性。盡管如此,我們卻沒有預見或理解俄國人對自己的國家遭到侵略后越來越強烈的痛苦和憤怒。

本文摘自《致命打擊:一個德國士兵的蘇德戰爭回憶錄》

趁著交火停頓的間隙,我們解下反坦克炮,開始向小溪旁的灌木叢開炮射擊,我們仍能看見那里蘇制武器的槍口在閃爍。子彈撞擊火炮護盾的聲音清晰可辨,但我們連續射出幾十發殺傷彈,成功地壓制住了敵人的火力,俄國人沒有發起進一步的攻擊。

這一切發生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里。哈特曼和我沖入倉庫,看見我們的少尉躺在地上,一顆子彈射穿了他的大腿。醫護兵已給他做了包扎,盡管醫護兵說少尉的動脈和骨頭都沒有被打斷,但傷口處血流如注。我們將少尉的司機和兩名通信員留下,隨即返回排里。

哈特曼接手指揮全排,他命令布克哈特和我設法跟設在村里的連部取得聯系。我倆小心翼翼地踏上木橋,立即發現幾米外倒著一具蘇軍士兵的尸體,明亮的月光下,尸體的輪廓與白色的木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敵人顯然已停止進攻,并撤離了戰場,沒用幾分鐘,我們就趕到了設在一所農舍里的連部。

連部里擠滿了傷員,一名醫護中士照料著他們。直到此時我們這才獲知,就在我們的住處遭到襲擊時,俄國人同時對駐扎在村子東端的其他單位也發動了攻擊。我們做了匯報,令我們倆感到欣慰的是,我們排立即被命令返回更為熟悉的環境中。

二等兵比德曼(本書作者)看守著一輛被蘇軍丟棄的裝甲車。這部完好的車輛被他的炮組加以使用,以替換脆弱的法制拖車來拖曳他們的反坦克炮。

從連部返回后,我們將反坦克炮轉移到距離倉庫50米處,一個更加有利的位置上。我們從這里可以掩護從溝壑頂端到木橋的整片區域,敵人的任何進攻都將處于我們的直瞄火力下。我們密切留意著左右兩側的溝壑和山坡,但沒有發現敵人有任何行動,也沒有遭到更多的火力襲擊。有消息說,蘇軍的進攻已被擊退,我們的少尉得到了一個“heimatschuss”(不至于送命或致殘,但又足以離開戰場回國的傷勢)。

在新環境中剛剛感覺到一些安全,借著拂曉的亮光,我就突然看見一小群蘇軍士兵拖著一挺重機槍登上了校舍后的一個小山坡。我們趕緊沖入分配給我們的防御陣地,用穿甲彈和高爆彈對著他們開炮射擊,因為我們的殺傷彈已消耗殆盡。俄國人隱蔽起來,在開闊地留下幾個死傷者。我們繼續對著他們的藏身處和廢棄的校舍開炮,以防他們在那里設立機槍陣地。轟了幾炮后,我們看見幾名蘇軍士兵迅速向后方撤去,我們的MG-34機槍火力緊追著他們。

突然,輕武器火力在我們正前方爆發開來。實施滲透的俄國人在近距離內朝我們開火射擊,他們在溝壑中的喊叫聲清晰可辨。穿過茂密的灌木叢、樹木,長滿向日葵、西紅柿和豆類植物的小菜園,敵人再次朝我們陣地撲來,從距離我們反坦克炮十步開外的地方投來手榴彈。

我們瘋狂地從拖車上搬下最后一箱37毫米炮彈,幾名裝彈手一邊填彈,一邊將散落在四周的空彈殼踢開以清理出炮位。我們只剩下30發穿甲彈,我掏出最后一個彈夾,塞入卡賓槍彈倉內,其他人也迅速檢查了各自的彈藥,發現都已所剩不多。哈特曼的沖鋒槍只剩下半匣子彈。

俄國人試圖穿過道路殺至倉庫處,我們都很清楚,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擋住他們,以免與連里的其他單位分隔開,否則,我們將全軍覆沒。上午10點左右,最后一發炮彈從我們冒著煙的炮口被射出。為阻止我們使用拖車,俄國人現在直接對建筑物發起攻擊,很快,曳光彈和莫洛托夫雞尾酒便使它燃燒起來。我們不知道我們的臨時營房是否有足夠的時間實施疏散,只希望負傷的少尉已被轉移至安全處。

最后的炮彈射光后,我將反坦克炮上的炮閂拆下,丟入灌木叢中,隨即和哈特曼爬入一條通向西面的溝壑。我們徑直爬上溝壑的頂部。從這個更高的觀察點,我們看見300米外,俄國人正簇擁在那座倉庫周圍。我隱蔽在一棵樹后,仔細瞄準那些敵人開了幾槍,哈特曼突然喊道,援兵來了。原先駐扎在我們旁邊的一個步兵連和部分被打散的單位已在村子西側集結。哈特曼和我穿過灌木叢來到道路上,正看見我們的連長坐著他的三輪挎斗摩托車沖入村內。

蘇軍的炮彈落在我們身后很遠處。我方的重武器將第聶伯河岸堤籠罩在火力下,以阻止俄國人后撤,我們的突擊連向前而去。我在灌木叢中找了半個多小時,才將炮閂重新裝回到我們的反坦克炮上,這幾個小時里,經過幾次反擊,敵人已被趕入河中,一些幸存者試圖用木筏和小舟渡河,從而逃至東岸安全處,結果遭到我方炮火的襲擊。

敵人的兵力比我們多四五倍,但他們的進攻已被擊退,我們開始尋找負傷的少尉。盡管搜遍了整片區域,卻沒能找到他,只在被燒毀的倉庫前發現一只血跡斑斑的靴子。尋找少尉的過程中,我們在一所農舍旁的菜地里遇到一名嗑著葵花子的蘇軍士兵。他沒有抵抗,高舉著雙手表示投降,帶著滿臉的驚慌,他晃著張開的雙手,小心翼翼地朝我們走了過來。經過一番粗略的搜查后,他被送至團部接受審問。

1941年8月,第聶伯河沿岸戰斗中被俘的蘇軍戰俘。

第二天早上,步兵連報告,在小溪與第聶伯河交匯處發現一具不明身份的尸體。后來,我們從連長那里獲知,這具尸體就是我們的少尉,他的脖子后挨了一槍,可能是由蘇軍執行的死刑。一個步兵排里也有兩名士兵失蹤,但沒有發現他們的任何蹤跡,他們很可能當了俘虜,并被帶過了第聶伯河。后來,據一名在基輔包圍圈中被俘的蘇軍軍醫交待,在這片地區被俘的德軍俘虜,在基輔陷落、蘇軍投降前都已被處決。

我們后來獲悉,發生襲擊的那個晚上,村里的小學老師和共青團員奧爾加還跟我們一起唱過《斯捷潘·拉辛》,他們在夜色的掩護下溜入溝壑,悄悄渡過了寬闊的第聶伯河。到達蘇軍陣地后,他們向東岸的蘇軍部隊提供了詳細的情報,描述了我們的陣地和實力,隨即帶著一個蘇軍營悄無聲息地渡過第聶伯河,進入溝壑中。倉庫附近的那座木橋提供了進入村子的通道。

東線的戰事已開始展露出它的殘酷性。盡管如此,我們卻沒有預見或理解俄國人對自己的國家遭到侵略后越來越強烈的痛苦和憤怒。

本文摘自《致命打擊:一個德國士兵的蘇德戰爭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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