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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最後貴族小姐」的傳奇一生 42歲喪夫 51歲被關 52歲女兒離開 孤獨活到94歲 歷盡滄桑不向命運低頭 依舊優雅從容

PubDate:2021-05-17

真正的貴族不畏懼困難險阻,依然能夠勇敢的活下去!

福樓拜說過:「一位真正的貴族不在他生來就是個貴族,而在他直到離開仍保持著貴族的風采和尊嚴。」

這句話用來形容鄭念再合適不過了。別人的高貴是裝飾而成的,而她的高貴是嵌進骨子裡的,她被稱為是「中國最後一位貴族小姐」,即使沒有虛浮的奢華,年華盡褪,她的高貴依舊傾城動人。

名門小姐初長成

1915年,鄭念在北京出生,她原名姚念媛,出生北京名門,其祖父姚晉圻是清末民初大儒,父親姚秋武是武人出生,官至將軍。她從一出生就受盡萬般寵愛,看的是英文書,吃的是精緻瓷器盛的飯菜。

她先後就讀於天津南開大學和北京燕京大學,由於氣質優雅,長相出眾,她登上了《北洋畫報》的封面,成為了京津炙手可熱的名媛。憑藉優越的家世,再加上出眾的外貌,無數官宦子弟為其傾倒。

家世顯赫、門當戶對的富家公子紛至遝來,可是鄭念卻不為所動,她不想自己後半生都要活在男人的背後。1930年,年僅15歲的鄭念赴往英國倫敦經濟學院留學,並獲得了碩士學位,得到了外籍老師的一致認可。

有些人明明可以靠顏值,卻偏偏拼才華,無疑鄭念就是這樣的人。

她本有著足夠讓她傲人的容貌與家世,可是她卻不甘於此,遠赴海外求學,用知識來升華自己,腹有詩書氣自華,她也因此變得更加高貴優雅。

在倫敦念書的時候,鄭念結識了正在攻讀博士的鄭康祺。只一眼回眸,他驚羨於她的風姿綽約,高貴典雅;她傾心於他的才華橫溢,談吐不凡。異國他鄉,兩顆互相愛慕的心漸漸向彼此靠近,慢慢地,他們走到了一起,情投意合的兩人最終決定結婚。

婚後,鄭康祺進入了中國外交部,成為了一名外交官。身為妻子的鄭念跟隨丈夫去了澳大利亞,漂泊在外。1942年,他們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兒,家中頓時多了幾許歡聲笑語。1949年,新中國成立,鄭念夫妻毅然回國。鄭康祺先後擔任市長陳毅的外交顧問,

後來又出任了英國殼牌石油公司上海分公司的總經理。

彼時鄭康祺工作穩定,在國內外的銀行都有存款,他們住在上海市中心的三層小洋樓裡。丈夫在外工作,鄭念則悉心照顧家庭,讓丈夫無後顧之憂,得空時兩人就逗女為樂,終日沉浸在幸福中。這樣甜蜜精緻的生活令人十分羨慕,就連鄭念的英國朋友都說:「她家是這個色彩貧乏的城市中充滿幽雅高尚情趣的一方綠洲。」

情深不壽,無端入獄

可是就在鄭念沉浸在幸福的時候,命運的磨難卻向她襲來。1957年,丈夫鄭康祺因病離去,獨留下她和女兒。丈夫離開後,她一邊照料家庭,一邊處理丈夫留下的工作。

她開始擔任殼牌石油公司的總經理顧問,身為女子,在那個時代,自然要面對千般壓力。但鄭念並沒有向困難屈服,憑藉靈活的頭腦、強硬的手腕,她終於贏得了公司上下的認可。

雖然丈夫已經離去,但鄭念沒有讓自己的生活失去色彩。她穿著旗袍,將家中佈置得精緻溫馨,晚年她在回憶錄中這樣寫道:「窗上有帆布篷遮,

涼臺上垂掛著綠色的竹簾。 就是窗幔,也是重重疊疊,有條不紊地垂著。沿牆一排書架,滿是中外經典名著。幽暗的燈光,將大半間居室,都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下,但白沙發上一對緞面的大紅繡花靠墊,卻還是鮮亮奪目,扎眼得很。」

她經常在家看書喝茶,或坐在籐椅上,抬頭仰望滿天星辰。但令鄭念始料未及的是,更大的磨難正在向她湧來。

1966年,鄭念因曾在外商公司就職,被誣陷為英國間 諜。當家中的門被打開後,三四十個陌生人徑直衝進來,將鄭念家中的東西亂砸一通。

即使遭遇這樣瘋狂可怕的一天,鄭念依舊沒有哭泣喊叫,第二天她如往常一般,吩咐廚師為她準備早餐,然後靜靜地坐在桌子邊,

吃著吐司,喝著牛奶。

可是命運的暴風雨並沒有結束,9月,她被關進了上海第一看守所,女兒則被關進了牛棚。在獄中,鄭念受盡了折磨,可是她始終沒有向命運妥協,依舊以高貴的姿態迎接著生活的磨難。

環境十分惡劣,天花板爬滿了蜘蛛網,牆壁布滿了黑色裂痕,

陰潮濕暗的房間裡透著令人無法呼吸的味道。很難想象,這個出身名門的大小姐,在面對這樣艱苦的環境,卻沒有驚慌失措,情緒奔潰,反而一如既往的坦然。

她用掃把拂掉天花板上的蜘蛛網,將布滿塵埃的窗戶擦了又擦,她用飯粒當漿糊,將其貼在沿床的牆上,使被子不被塵土污染,她還借來針線將兩條毛巾縫成了馬桶墊,給貯存水的臉盆做蓋子防止灰塵。在她的努力之下,牢房不再是牢房,而是她精緻生活的地方。

在7年的監禁之中,她每日都承受著審訊與不仁慈對待。昏暗的空間裡,很多人為了方便,都將生活過得非常將就,連如廁也是如此,可是鄭念每次方便,都會體面地拉上拉鏈,即使傷口再深,她都要體面地活著,她說:「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才可以發出那種嚎哭的聲音,這實在太不文明了……」

真正的高貴,是即使身處沼澤,依舊能夠談笑風生,不因困境而自暴自棄,不因生活的磨難而隨便生活,而是將生活裝扮得十分精緻。鄭念的高貴深深地植入在他的體內,不因生活的磨難而輕易丟失,這樣的女子才是真正的名媛,才是真正的貴族。

接踵而來,女兒早逝

1973年,鄭念被無罪釋放,此時的她已經年近花甲,一身疾病,體重更是降到了35公斤。但迎接的她並非是重見天日,而是更大的悲痛——她的女兒已經離去了。從未流淚的鄭念哭了出來,「我竭盡全力,圍著生存而付出的種種代價和遭受的種種磨難,瞬間全部失去了意義。我只覺得自己四周一片白白茫茫,似乎一下子全給掏空了。」

很多人以為悲傷過度的鄭念會隨女兒而去,但她並沒有向命運屈服,她不相信一向堅強的女兒會想不開,她慢慢地抹乾自己的眼淚,她決定養好身體,調查女兒離開的真相,為她洗清冤屈。

最終終於查明真相,原來她的女兒是被人動手才扔下樓的,她用最為理性的方法為女兒討回了公道。

命運從來無法壓垮她的脊樑,即使讓她嘗盡離別,亦無法將她打倒,她並非無情,只是她心中有著極致的豁達,可以包容一切的痛苦與磨難。

孤獨生活,高貴而終

1980年,孑然一身的鄭念選擇離開上海這個傷心地,前往美國。孤寂的生活,病體的折磨,孤身一人的鄭念沒有放棄對生活的希望。她說:「次日清晨準時起床,樂觀又精力充沛地迎接上帝賜給我的新一天。」

在她眼裡,新來的一天是新的開始,新的希望,自己應該勇敢地朝前走,而不應該沉浸於過去的傷痛中。

她開始嘗試寫作,1987年,72歲高齡的鄭念出版了回憶錄。該書一經推出,就廣受歡迎,有人甚至評價說:「這本書教育了西方讀者整整三代。」;80歲時,她穿梭於各大高校為學生做演講,她還以女兒的名字設立了基金會,從事慈善事業;90歲時,她還經常開車去郊遊,去跳迪斯可。

即使已入暮年,可她依舊精緻地生活著,她總是穿著一身真絲襯衫,腳穿黑平跟尖皮鞋,梳著一頭精緻的銀髮,即使她的容顏不再,可是她的優雅氣質始終長存。

2009年,鄭念不慎在浴室摔倒,被送往醫院,醫生告訴她最多只有一年的壽命。聽聞此噩耗,鄭念沒有絲毫悲傷,反而平靜地說道:「我已經活夠了,我要準備回家了!」

數月後,鄭年安詳地離開,享年94歲,臨走前她書桌插著的鮮花依舊香氣盎然,屋子依舊精緻整潔。

杜拉斯曾說過這樣一句話:「你年輕時很美麗,不過跟那時相比,我更喜歡現在你經歷了滄桑的容顏。」

歲月並沒有讓鄭念老去,反而愈發讓她的氣質沉澱得更加醇厚,更加優雅。無論遭遇什麼樣的困難,她都未曾丟棄內心的尊嚴和高貴,而是坦然地面對著生活的一切。

生命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什麼是貴族?我想這就是貴族,貴族的氣質並非是用外在的金銀與珠寶所能裝飾出來的,它更多的是一種內心的淡然,一種迎接生活苦難的態度。

歷經一世的滄桑,鄭念依舊能夠坦然地面對生活,以一種優雅的態度迎接生活,她有著「比古瓷更硬更美的靈魂」,這才是真正的貴族,這才是真正的高貴,鄭念之後,再無貴族,鄭念之後,再無高貴。

她說:「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才可以發出那種嚎哭的聲音,這實在太不文明了……」

真正的高貴,是即使身處沼澤,依舊能夠談笑風生,不因困境而自暴自棄,不因生活的磨難而隨便生活,而是將生活裝扮得十分精緻。鄭念的高貴深深地植入在他的體內,不因生活的磨難而輕易丟失,這樣的女子才是真正的名媛,才是真正的貴族。

接踵而來,女兒早逝

1973年,鄭念被無罪釋放,此時的她已經年近花甲,一身疾病,體重更是降到了35公斤。但迎接的她並非是重見天日,而是更大的悲痛——她的女兒已經離去了。從未流淚的鄭念哭了出來,「我竭盡全力,圍著生存而付出的種種代價和遭受的種種磨難,瞬間全部失去了意義。我只覺得自己四周一片白白茫茫,似乎一下子全給掏空了。」

很多人以為悲傷過度的鄭念會隨女兒而去,但她並沒有向命運屈服,她不相信一向堅強的女兒會想不開,她慢慢地抹乾自己的眼淚,她決定養好身體,調查女兒離開的真相,為她洗清冤屈。

最終終於查明真相,原來她的女兒是被人動手才扔下樓的,她用最為理性的方法為女兒討回了公道。

命運從來無法壓垮她的脊樑,即使讓她嘗盡離別,亦無法將她打倒,她並非無情,只是她心中有著極致的豁達,可以包容一切的痛苦與磨難。

孤獨生活,高貴而終

1980年,孑然一身的鄭念選擇離開上海這個傷心地,前往美國。孤寂的生活,病體的折磨,孤身一人的鄭念沒有放棄對生活的希望。她說:「次日清晨準時起床,樂觀又精力充沛地迎接上帝賜給我的新一天。」

在她眼裡,新來的一天是新的開始,新的希望,自己應該勇敢地朝前走,而不應該沉浸於過去的傷痛中。

她開始嘗試寫作,1987年,72歲高齡的鄭念出版了回憶錄。該書一經推出,就廣受歡迎,有人甚至評價說:「這本書教育了西方讀者整整三代。」;80歲時,她穿梭於各大高校為學生做演講,她還以女兒的名字設立了基金會,從事慈善事業;90歲時,她還經常開車去郊遊,去跳迪斯可。

即使已入暮年,可她依舊精緻地生活著,她總是穿著一身真絲襯衫,腳穿黑平跟尖皮鞋,梳著一頭精緻的銀髮,即使她的容顏不再,可是她的優雅氣質始終長存。

2009年,鄭念不慎在浴室摔倒,被送往醫院,醫生告訴她最多只有一年的壽命。聽聞此噩耗,鄭念沒有絲毫悲傷,反而平靜地說道:「我已經活夠了,我要準備回家了!」

數月後,鄭年安詳地離開,享年94歲,臨走前她書桌插著的鮮花依舊香氣盎然,屋子依舊精緻整潔。

杜拉斯曾說過這樣一句話:「你年輕時很美麗,不過跟那時相比,我更喜歡現在你經歷了滄桑的容顏。」

歲月並沒有讓鄭念老去,反而愈發讓她的氣質沉澱得更加醇厚,更加優雅。無論遭遇什麼樣的困難,她都未曾丟棄內心的尊嚴和高貴,而是坦然地面對著生活的一切。

生命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什麼是貴族?我想這就是貴族,貴族的氣質並非是用外在的金銀與珠寶所能裝飾出來的,它更多的是一種內心的淡然,一種迎接生活苦難的態度。

歷經一世的滄桑,鄭念依舊能夠坦然地面對生活,以一種優雅的態度迎接生活,她有著「比古瓷更硬更美的靈魂」,這才是真正的貴族,這才是真正的高貴,鄭念之後,再無貴族,鄭念之後,再無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