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丹城的燈火璀璨，酒樓二層之上，幾人圍坐在桌旁，氣氛熱烈卻不失笑談。上玉兒邊品嘗著眼前的魚羹，邊好奇地向葉錦程，仿佛在說：“你怎麼看這件事？”

“當然聽過。”碧遊輕笑一聲，的目在葉錦程和李晨之間游走，似乎在尋找某種共同點。

“那廢？”李晨角輕翹，話語間盡是輕蔑，“以前是我們正宗的，犯了大錯被逐出，最后回來報復，不過終究淪為廢。”

“不對吧。”徐語馨眼中閃過一同，轉向李晨，“我聽說他是丹田被破，你們正宗拋棄了他。”

“那只是傳言。”李晨輕搖紙扇，言語中帶著一嘲諷，“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哪配得上我們正宗的圣？”

“那他以前和你們圣是人？”陳翔宇好奇地了一。

“他？”李晨嗤笑一聲，“癩蛤蟆想吃天鵝，人一說，簡直是笑話。”

“可他打敗了你家的圣，這是事實吧！”璃璋語氣堅定，似乎對這個問題有著自己的見解。

“那是圣大意了。”李晨故作鎮定，試圖將責任推卸出去，“沒有使用靈魂攻擊和本命靈，這兩樣隨便一用，他早就死了。”

“這話我不聽。”韋翔宇將手中的豬蹄重重放下，“我怎麼聽說，三宗大比時，你家圣比那葉錦程高出一個大境界，對決從一開始就不公平。”

“道友莫要被傳言迷。”李晨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疏離。

“哪那麼多傳言，三宗大比時，我們北楚不是沒去人。”陳翔宇反駁道。

“那他也不是一般的厲害。”璃璋嘆道，“了那麼重的傷，還吃了五紋蝕骨丹，這樣的人稱得上妖孽。”

“改天我也要去恒岳看看那位神人。”韋翔宇興致地說道。

“你們正宗做得真不地道。”陳翔宇瞥了李晨一眼，“真是可惜了一個天才。”

酒樓中，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著。碧遊和上玉兒雖然知道葉錦程和慕容雪綺的真實份，卻也只能在心中默默關注。

“我先走了。”夜漸深，慕容雪綺起離去，的背影在夜中顯得格外堅定。

“走，嫖去。”慕容雪綺剛走，韋翔宇便站起來，仿佛已經忘記了之前的爭吵。

“這好。”徐語馨也跟著站了起來，“我也去。”

“你一個的去干嘛！”陳翔宇皺眉詢問。

“給你們砍價啊！”徐語馨俏皮地笑道，“那俺們還是睡覺吧。”

“塵夜哥哥，跟我們回丹府吧！”三人走后，李夢婷仰頭著葉錦程，小臉紅撲撲的。

“算了，丹府好像有人不怎麼待見我。”葉錦程一邊剔牙，一邊慢條斯理地說。

“知道就好。”玄淡淡地看了葉錦程一眼，然后扶著李夢婷離去。

待眾人走后，葉錦程運轉真氣化解了酒意，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今天喝得高興不？”上玉兒好奇地看著葉錦程。

“人生就是一場戲，我不演他演。”葉錦程了個懶腰，輕松地說道。

“有沒有發現你的真實份？”碧遊問道。

“你以為若知道了我的份，還會坐在這裏嗎？”葉錦程微笑著說，“放心，我有欺天符咒，我又戴著鬼冥面，沒有天眼的人，很難認出我的。”

“那就好。”碧遊點了點頭。

“我問你們打聽個事兒，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葉錦程清了清嗓子，“在北楚，是不是有一個昊天世家？”

“有，當然有。”上玉兒肯定地回答，“北楚南慕云，北昊天，你沒聽過？”

“沒。”葉錦程搖了搖頭，干笑道，“之前慕容雪綺問我的背景，我就隨便扯了一個昊天家族，誰曾想到大楚還真有這個家族，機智的我，差點就餡了。”

“那是一個世家族。”碧遊解釋道，“至于他們的來歷，很神，家族中的人，皆以昊天為姓。”

“復姓昊天，好奇怪的姓氏。”葉錦程驚訝地說道。

“所以說，你現在昊天塵夜了。”上玉兒聳了聳肩，“不知道昊天家族的人知道之后，會是啥反應。”

“意外，純屬意外。”葉錦程了眉心。

“走了。”碧遊第一個起，上玉兒也了個懶腰跟了上去。

夜深了，丹城的大街依舊繁華，路邊攤的燈火照亮了夜。三人走在繁華的街道上，氣氛略顯尷尬，左邊的碧遊不說話，右邊的上玉兒低頭不語，時而還會抿抿。

葉錦程最是悶，他看了看這個，又看了看那個，也自覺地保持了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葉錦程率先開口：“走了。”

看著葉錦程離開的背影，上玉兒又抿了抿，轉向碧遊：“碧遊姐姐，你不介意我也喜歡上你的心上人吧！”

“說什麼呢，傻丫頭，走了。”碧遊輕笑一聲，先行轉。

“我是說真的。”上玉兒急忙追了上去，“他若真接我們，我可以做小的。”

“恐怕是落花有意，流水無啊！”碧遊淡淡地說道。

夜愈發深了，但丹城依舊繁華，燈火通明。三人雖然心事重重，卻也只能在這繁華的夜中，各自尋找自己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