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願意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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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恒這麼多年一直南征北戰,很回京,見蕭子軒也就見過為數不多的幾面。他對自己的侄子品不太瞭解,只是剛才在魏府門外看到的那一幕,倒是讓他心裏對這個侄子有了些看法。不過眼下人多,也不方便說這些,依舊只是點點頭,簡單說了句:“好好幹。”
看著蕭恒那明亮銳利的目,蕭子軒忍不住了,低聲答道:“謝九叔。”
“走走走,快回府裏吧。母親一直在等著你呢。正好你的侄兒也要大婚了,有些事也得和你商量商量。” 蕭良高興地說道。
“是,大哥。” 蕭恒點頭。回過來把石萌簡單安排了一下。“你先去準備一下,等我換服後,宮面聖。”“是,大將軍。”
蕭恒一回府,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先去見了老夫人。蕭老爺子 3 年前離世,留下了薑老夫人和三房妾室。薑老夫人是當今太后的堂妹,如今掌握著家裏的大事。蕭恒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拜見當家主母。
“母親。” 蕭恒上前給請了安。
“老九啊,這些年你在外辛苦了。” 薑老夫人年逾 60,依然紅滿面,神矍鑠。端坐在廳裏的紫檀椅上,態度和藹地看著他。“這些哥哥們都婚了,眼下你侄兒子軒都要婚了,你自己的婚事也該考慮考慮了。”
提起蕭子軒的婚事,蕭恒眸一閃,隨口問道:“子軒定的是哪家閨秀?可還是魏家的兒?”
正問著,蕭良走了進來,解釋道:“九弟,你這些年南北征戰,很在京城,府裏的事知道的也。子軒定的是宋太傅的小兒。”
“怎麼換了人?” 說話間,蕭恒端起桌上的茶盞,慢慢呷了兩口。
“那姑娘品行不端?那倒不是。” 蕭良搖搖頭。“只是宋太傅有意要結親。那魏山河脾氣急躁,子又急,這些年得罪了不人,怕不是個好親家。如果和宋太傅結了親,將來對他的前程也有幫助。魏家願意退親?”
蕭恒不聲地吃著茶。提起這個來,蕭良滿臉氣憤。“當然不願意。考慮到被退親的姑娘名聲不好,不好再嫁,所以我才讓紫萱上門,讓魏家兒做妾。咱們蕭家也不會虧待他的。誰知道那姑娘脾氣隨了他爹,竟然直接砍了紫萱一劍,還滿大街嚷嚷是我們蕭家負了。這可是太后老人家的旨意。”
“做妾?” 蕭恒皺了皺眉頭。“也難怪會這麼做。沒教養的人啊,真不知道他爹媽是怎麼教的。大家閨秀哪個像一樣。” 蕭良不滿意地說道。
“母親也這麼想?” 蕭恒挑了挑眉,一雙清冷的眼眸了過去。
薑老夫人自然知道與宋家結姻親才是最佳的選擇。蕭良是親兒子,紫萱是親孫子,自然也希有個厲害的親家,日後也好讓紫萱在朝中有更好的前程。但蕭良父子的做法確實也很不妥,不認可,卻也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面對蕭恒的質疑,只是簡單說了一句:“可惜了,魏家那姑娘我還是喜歡的。以後若是這姑娘不好嫁的話,還是抬回府裏來給紫萱做個妾室。兩個人畢竟青梅竹馬,還是有在的。”
說是妾室,不過是聽起來好聽,其實還是個妾。蕭良滿口答應。“這是自然。”
薑老太太滿意地點頭。解決了嫡孫的親事,他又催促起蕭恒來。“恒兒,這次要在京呆一段日子了吧?你的親事也得趕快張羅了。你父親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都生了你大哥和你二姐了。趕明我去宮裏見太后的時候,順提一下,讓幫你選個合適的。”
蕭恒聞言,把茶盞往桌上一放,朗聲道:“母親,不必麻煩了。兒子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
“有合適的人選?” 薑老夫人與蕭良兩人對視一眼,臉上都出了不可置信的目。“乃家的姑娘?”
“魏家。” 蕭恒起,態度堅定地說道。“還請母親儘快上門提親。兒子的年紀不小了,已經等不了太久了。”
薑老夫人愣了半天,等回味過來他的意思後,才說道:“恒兒,你這話是認真的嗎?”
“是。” 蕭恒答道。
蕭良愕然。薑老夫人見他如此堅決,便點頭應下了。“既然如此,那我便差人備禮上門提親。”
“謝母親。” 蕭恒微微鞠躬,只起時說道:“兒子現在先去沐浴更,進宮面聖。娶親儀式就有勞老母親了。”
蕭恒走後,蕭良緩了半天,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母親,老九說他要娶魏家,我沒聽錯吧?他這些年都不在京城,怎麼一回家竟要向提親?”
“這不正好替你解了圍。這下子軒可以安安穩穩娶宋家了。” 薑老夫人眯著眼睛看了兒子一眼,並且叮囑道:“這婚事好好地辦,別讓宋太傅挑了咱家的理兒。”
一日未時,薑老夫人差遣來提親的人剛走,貴重的禮品堆滿了院子。魏山河瞪著那一堆禮,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這蕭家沒一個好東西。這侄子才剛剛退了親,把聘禮抬了回去,叔叔又派人提親來了。這把我們魏家當什麼人了?”
魏夫人顧容是江南子,即便已經年逾 30 多歲,依然溫婉人。聽說定遠大將軍蕭恒要娶自家兒,魏夫人立刻嚇得花容失。“老爺,我聽坊間傳聞,那蕭恒長得五大三,一比咱們兒的腰都,臉上一道可惡的疤痕,小孩見了他都能嚇哭。常年征戰,殺戮之氣太重了,又比咱們靈兒大 10 歲。我擔心靈兒應付不來。” 雖然同朝為,蕭恒常年征戰,幾乎不回京。
魏山河也只是在蕭恒年之時見過他一面,於後來長什麼樣子了,他一概不知。一想到這樣的人要娶自己如澆花般呵護長大的兒,他也難免心驚跳。
“那就不嫁。”
魏家三郎魏青蘭剛剛辦差回來,剛好聽見爹娘在商量妹妹的親事。“我也聽說了,那蕭恒一點都不懂憐惜人。下屬晚上把人送進他的軍帳,早晨抬出來的是衫不整的。把小七嫁給他,那不是把羊推進了狼窩裏。一直慕他的林小姐去探過他一次,回來後就病倒了,從此再不提嫁給他的事。咱家小七一直養著長大,哪里能夠得了這樣的男人。”
魏四五郎同三郎一起當差回來,一聽說要嫁蕭恒,立刻表示反對。“如果我要拒絕了,那蕭恒會不會讓皇上賜婚啊?聽說皇上一直關心他的婚事。3 年前蕭老爺子去世,蕭府守孝三年,耽誤了他三年。這一次他凱旋歸來,皇上一定會重重嘉獎的。”
魏山河擔心這蕭恒開口讓皇上賜婚。雖說皇上和太后都不會輕易給臣子們賜婚,但是如若臣子主求賜婚,皇上還是會考慮答應的。那個時候,他還有不答應的理由嗎?他既不想讓兒做妾,又不想嫁給這五大三的蕭恒,只想讓小七嫁個文,安安穩穩過一生。
魏六郎魏錦瑜拎著一袋子新鮮的金杏從學堂裏回來了。“爹娘,這事是不是也得問問小七的意見呢?他自然是不願意的。” 婦人說道。“那人醜不拉幾的,咱家小七嫁給他,等於一朵鮮花在了牛糞上。”
魏瑾瑜扯了扯角,他娘親 30 多歲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不管幹什麼,先看對方外貌好看不好看。
“誰說我不願意嫁了?我願意。” 我帶著金蕊來到了花廳。我聽說了蕭恒提親的事。
“啥?” 魏山河聽說兒願意嫁給蕭恒,頓時就愣住了。“你知道那蕭恒是什麼人嗎?你就願意嫁給他?”
“我當然知道了。前世,我就是被蕭子軒送上了蕭恒的床榻。那時他已經是權傾天下的攝政王了,輔佐年僅 9 歲的小皇帝治理天下。蕭子軒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把我送給了蕭恒。他與我糾纏了 3 天,當我抖著下了床榻,魏家噩耗傳來。最寵我的六哥,也是魏家最後一脈,死在了蕭子軒的手裏。那一刻我瘋了,急火攻心暈了過去。一睜眼,我重生了,回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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