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合離斷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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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鐘後,幾個孩子都回來,沒有看到他們拿什麼糖果。二娃把銅錢悄悄塞到宋氏的手裏了,宋氏將銅錢收好,這才帶著孩子們去廚房,將那半盆面拿了出來,每人分了一小碗。見他們吃的歡快,這才高興地進來,繼續陪著我說話。
傍晚的時候,沈大春做工回來,就看到了 11 年都未再見過的兒。
“是……” 沈大春疑地看著眼前漂亮的孩。“這是小花,咱們的小花。” 宋氏高興地介紹著,滿心滿眼都著高興。
“小花?你是小花?” 沈大春也是一臉的歡喜。這個兒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也是疼過的。可是娘說要送小花走,他也沒辦法。
“爹。” 我有些不適應,但還是了他一聲。
“哎,回來就好。小花,這麼多年你苦了。” 沈大春看著漂亮的兒,越看越歡喜。
“大春,這是花回來了嗎?” 外面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接著走進來一個面不善的老太婆。
“娘,就是花回來了。您看,我家花越長越漂亮了。” 沈大春沒心沒肺地笑著。可老太太心裏卻開始閃著惡毒的計畫。
“是漂亮了。既然回來了,就好好在家待著吧。” 老太太溫和地笑著,要不是知知底的人,還以為他有多疼這個孫呢。
“知道了。” 不鹹不淡地回了他這麼一句後,便回了房間。
我在考慮晚上該怎麼睡覺,這裏想洗澡也是沒有地方的。正在我為難的時候,宋氏端著一大盆水進來。“丫頭,你就用這個洗。晚上你和妹妹睡,弟弟們去我那邊睡。” 宋氏看著窄小的房間和床板,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這裏地方太小,委屈你了。”
“沒事,這裏好的。” 我看著不是太寬敞的床鋪,但勝在乾淨,沒什麼不願的。
接著,宋氏又去把我的箱子推了過來,叮囑我一定要把寶貝藏好才回去休息。這個行李箱,是我專門找人坐子才拉回來的,要不然那麼遠的路程,讓我背個大包袱,可不得要了我的老命。
晚上的時候,我躺在床上,思考著要不要蓋棟大房子住。但是想到宋氏的叮囑,我還是決定先立戶。不管我要幹什麼,都先站穩腳跟再說。
第二天我就提出了立戶的要求。宋氏和沈大春都先是一愣,很快宋氏表態了:“可以,我覺得可以。孩子想怎樣,咱們做父母的多支持才對。”
可沈大春卻唯唯諾諾地說道:“等會,爹先去問問你,你同意了就沒事。”
宋氏一聽,這問了他娘,孩子哪還有機會,當即反對:“當家的,孩子這麼多年才回來,就這麼點要求,咱們答應就好了。而且咱們家的事咱們自己做主就好了,幹嘛還要問來問去的。”
誰知剛才還和悅的沈大春,一聽媳婦又想忤逆他娘,立刻變臉:“娘都是為我們好。你看,要不是俺娘送他出去,他能穿這麼好的服,還能帶這麼好的首飾?”
我一聽都愣住了,合著我這麼多年在宮裏如履薄冰的,還得謝那老太婆。“爹,您這話說的,當年可是為了保大堂姐,才將生病的我給塞了出去的。您現在說這是為我好?”
我不鹹不淡的話激怒了沈大春,這輩子就聽不得別人說他娘不好,尤其還是自己的孩子,那可是大逆不道。
宋氏一看沈大春面不善,拉著我就往外走。誰知沈大春一把抓過宋氏的頭髮,抬手就是一掌。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沈大春對著我也呼了一掌。
這下我徹底被激怒了,對著他拳打腳踢起來。可人哪里是男人的對手,而且對方還是常年幹苦力活的男人。“你們兩個賤人,我娘這輩子把我帶大多不容易,你們連這點孝心都沒有,還敢說他的不是,你們良心被狗吃了。” 沈大春雙眼通紅地看著眼前的人,正準備手,突然昏倒在地,整個人直直地栽下去,弄得正準備反抗的母二人措手不及。
而門外的藏起來的暗衛,正在按自己的小心髒,差點嚇死了。要讓主子知道這位小主挨掌了,不知道自己的小命還保不保。他們奉命一路追隨我蜀,保護我的安全。主子曾說過,我破壞皮都不行。暗衛們又仔仔細細地看了看我那微腫的臉,好在沒破皮,腫了應該不算吧。
我看著地上的男人,趕從雜間找了麻繩,將他綁了起來。“孩子,你要幹啥?他是你爹。” 宋氏攔著我,不知道我想幹嘛,心裏害怕急了。
“娘,我不會對他做什麼,先把他綁牢了,再把戶籍找出來,讓我先立戶再說。” 我用盡全力氣,將這個大男人弄到了椅子上,然後連椅子帶人綁了個結結實實的。
我的確沒想殺他,但是斷親是斷定了的。這種男人啥都是娘最大,留著這層關係只會害了自己。而且我哪怕進了宮,也還從來沒有挨過打,就算再刁難,我也不曾對我過手。這男人敢對我手,無論如何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在我綁人的功夫,宋氏已經把戶籍拿了過來。“小花,娘也不識字,你看是這個嗎?”
我接過戶籍,翻了幾頁,點點頭:“沒錯,就是這個。” 我將他推到房間,找了塊破布把他塞得嚴嚴實實的,又拿了被子把他蓋住。這才拉著宋氏出來。
“娘,你帶上弟弟妹妹,我們一起進城,戶籍辦好再一起回來。” 宋氏一臉茫然地看著我。
“回來然後呢?” 我看著眼前可憐的人,裏緩緩吐出幾個字:“合離斷親。”
“合離斷親?” 宋氏一臉的驚愕。他從來沒有想過合離,他很清楚,他一個人養不活這幾個孩子。而且哪有人提合離的話。“娘,合離了怎麼辦?” 娘更是不知道該怎麼跟我解釋,人是不能合離的。他要是合離了,以後兩個兒怎麼找婆家,兒子又怎麼娶媳婦。
“娘,咱們先走,這件事以後再說,戶籍要。” 我看他拖拖拉拉的,趕先拉起行李箱,將門鎖好,才帶著他去村口尋弟妹。戶籍的事決不能拖,須趕辦好。但是把這母子四人留家裏,我又不放心,只能一起帶上。
於是,剛到家才休息一晚上的我,拿到戶籍,又帶著娘和弟妹,匆匆忙忙地往城裏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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