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巔，秋意漸濃，山風輕輕拂過，吹散了山間的霧氣。柳韻舟，這個年僅十歲的小孩，正經歷著生命中的第一次飛行。的心跳加速，手握住師父楚瀾天的掌心，張之溢于言表。

飛行片刻后，恐懼逐漸消散，小孩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放下了心中的顧慮，開始好奇地四張，眼中充滿了對未知的。

此時，楚瀾天聲音溫和地問道：“徒兒，你可知道，作為劍修，什麼才是最為重要的？”

柳韻舟轉過頭，一雙大眼睛閃爍著好奇的芒，知道自己的師父是個智慧的人，于是帶著期待的眼神著他。

楚瀾天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繼續說道：“許多人認為，修劍之人應當擁有一顆無畏無懼的劍心，無論前方有多艱難險阻，都能一劍破之。但為師并不這樣認為。”

他頓了頓，看著柳韻舟，繼續說道：“我覺得，修劍之人應該是堅守自己的本心。那麼，何為本心呢？簡單來說，就是你認為正確的事。每個人的人生經歷和認知不同，對事的理解和判斷也會不同。”

他停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自嘲地笑了笑：“徒兒，我來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一個富人和一個窮人同時遇到危險，并且都來向你求助。富人愿意給你萬金，而窮人向你訴說了他的悲慘境遇。這時，你只能幫助一個人，你會選擇幫助誰？”

柳韻舟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當然是窮人！”

“為什麼？”楚瀾天繼續問道。

“因為為富不仁，他們欺百姓，我為什麼要幫助他們。”

“那麼，富人就一定該死麼？如果那個富人是通過自己的努力賺取財富，為人厚道，經常幫助百姓，而窮人則是利用自己的境向你訴苦，不知恩，還試圖道德綁架你，那麼這個富人還該死麼？”楚瀾天繼續引導思考。

小孩沉默了，的小臉通紅，眼中閃爍著迷茫的芒。

楚瀾天見狀，微笑著解釋道：“徒兒，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一個帝王不斷對外用兵，擴大疆域，使得四夷賓服，但百姓卻因為戰爭而生活困苦，賦稅繁重。這時，有百姓來請求你誅殺這個帝王。但如果他死了，帝國將崩潰，外族侵，百姓將陷水深火熱之中。如果不殺，他窮兵黷武，百姓的日子也好不到哪裏去。這時，你又會怎麼做？”

小孩的張得更大了，似乎完全被這個問題難住了。

楚瀾天知道這個問題的確有些深奧，而且對于一個小孩子來說，有些過于沉重。他不再繼續為難，而是微笑著說道：“這個問題并不只針對你，即便是飽讀詩書的士人也很難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我為師之所以問你這些問題，是想告訴你，我們這些道門中人，不是簡單的對錯機，我們是有有的人類。只要我們的底線沒有問題，我們有時候可以遵循心的去行事。”

他看著柳韻舟，眼中充滿了期待：“就比如，救富人還是救窮人，我會據有限的條件去分析，如果實在判斷不出對錯，我或許會去救那個讓我覺順眼的人。百姓請求我斬殺帝王，我也會通過一些方法判斷這個人是否應該被殺，然后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