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师记:许清宜与沈知节启蒙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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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靜華踏出家門,心中所思所想,皆是珩哥兒的未來。深知,若珩哥兒不想走科舉之路,尋一個普通的秀才或舉人,足以傳授他基本學問。然而,更能未雨綢繆,意圖為珩哥兒搭建更寬廣的人脈網絡。
在心中,沈明瑞這個名字如同一道清泉,令人印象深刻。這位沈舉人,才二十歲便考取了舉人,若非家境貧寒,又有遣散不能的母親需要照顧,早已躍躍試,踏向更高的科舉之路。六七年間,母親的病惡化,母親為了不拖累兒子,竟然選擇獨自一人在湖邊結束生命。沈明瑞悲痛絕,為母親守孝三年,三年后高中狀元,為母親寫下人至深的祭文,名天下。
沈明瑞子孤高,正直不阿,本是史之才,卻因新舊替時得罪新帝,家破人亡,被流放。在流放途中被主杜青云所救,后來為起義天子的重臣之一。許靜華雖然對時間線記得不太清晰,但記得沈明瑞的母親應在世,于是決定立刻去拜訪這位沈狀元。
銅鑼巷是京城窮苦人居住之地,要找沈明瑞并不困難。許靜華派人去打聽,不一會兒便有了消息。
“沈舉人,嘿嘿,又有貴人老爺來找你了?”鄰居王麻子的怪氣讓沈明瑞心頭一。他知道,這些所謂的“貴人”不過是來看中了他的家徒四壁,意圖不軌。平日裏,他早已習慣了他們的糾纏,但如今母親病加重,他實在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應對。
“找你老母!”沈明瑞憤然罵道,心中卻是對這些打擾自己安心的鄰居充滿厭惡。
剛從市場回來,手中提著素餅和兩包藥,沈明瑞聽見門響,才知道是鄰居王麻子。
“沈舉人,嘿嘿,又有貴人老爺來找你了?”王麻子怪調。
“找你老母!”沈明瑞啐了一口,轉回到屋裏。
屋,母親正一邊燒爐子一邊咳嗽,看著心疼不已。他連忙將素餅和藥遞給母親,隨即又激地告訴母親:“娘,兒子要去見一位貴人,或許愿意資助我科考。”
沈母的咳嗽聲停了下來,看著兒子滿是擔憂:“什麼貴人,知節,你不要折辱自己……”
“娘,兒子有把握!”沈明瑞打斷母親的話,轉出門。
許靜華坐在馬車上,旁的小糰子和一樣,大熱天還要蹭蹭的。扇著扇子,無奈地說道:“夫人,沈舉人來了。”
窗外,一道清瘦的影映眼簾,他著書生打扮,白凈俊秀,卻有著一孤高不羈的氣質。
“在下沈明瑞,請問……您是謝博遠將軍的夫人嗎?”沈明瑞拘謹地行了一禮,心中卻是對謝博遠充滿了敬仰。
“正是,多謝沈舉人前來應邀。”許靜華點頭,心中卻是對沈明瑞的印象大好。
沈明瑞激地說道:“謝夫人客氣了,在下……萬分崇敬謝博遠將軍。”
許靜華心中一暖,沒想到這位未來的狀元竟是個謝博遠的忠實。
“既然如此,沈舉人,那我就有話直接說了。”許靜華讓珩哥兒去嬤嬤那裏,然后說道:“這位是韞之的子珩哥兒,今年四歲了,我打算給他找位開蒙老師。”
珩哥兒立刻出一個乖巧的笑容,對未來的夫子充滿了期待。
沈明瑞有些疑:“謝夫人,不知您的意思……”
“沈舉人也太看輕自己了,你的文章和詩詞在士子之間,流傳甚廣。”許靜華謙虛地說,實則心裏暗自欣喜,自己找對了人。
沈明瑞有些迷茫:“謝夫人謬贊了,在下才疏學淺,實在當不得這般贊譽。”
許靜華尷尬地輕咳了一聲:“總之我能找到你,肯定是認可你的才華。”
“多謝賞識,在下甚幸。”沈明瑞死死抿著角的笑意,極力保持平靜。
“那麼,你愿意當珩哥兒的啟蒙老師嗎?”許靜華語氣誠懇。
“當然,能給謝將軍的公子啟蒙,在下求之不得。”沈明瑞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老師和學生對彼此都很滿意,許靜華也長舒一口氣。
“沈舉人,銅鑼巷距離平侯府遠了些,你和你的家人,以后就搬到平侯府如何?”許靜華問出了心中的顧慮。
沈明瑞的面一變:“家母……有恙……”
大戶人家都很忌諱家中有病人,他并不覺得自己能搬進平侯府。
“哦,是什麼況,請大夫看了嗎?”許靜華關心地問道。
“嗯,前些日子生了一場風寒,之后就一直咳嗽不止。”沈明瑞如實相告,也有些愧疚。
“原來如此。”許靜華說道:“那沈舉人就快點著手搬家吧,侯府有醫高超的大夫,事不宜遲,我大夫給令慈瞧瞧。”
沈明瑞不敢相信,呆了呆道:“在下的母親,也能住進侯府嗎?”
“當然。”許靜華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沈明瑞沉默片刻,深深給許靜華行了個禮:“多謝夫人,在下一定會好好教導小公子。”
許靜華點頭,又讓嬤嬤把提前準備好的束脩六禮給了沈明瑞。
“沈舉人隨時可上門來,屆時和門房說一聲即可。”許靜華吩咐道。
“多謝。”沈明瑞接過束脩禮,又一次說。
至此,一切塵埃落定,珩哥兒的啟蒙老師終于塵埃落定,而沈明瑞的生活也將迎來新的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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