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不嫌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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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悅帶著一怒氣的聲音從那邊傳來。“我在工作,什麼事?” 我的手都有些抖。“周思悅,好像有人在開鎖。”“你保安,我在國外,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用?” 按碼的聲音突然停了,我越發害怕,捂住哭出了聲。“周思悅,我一個人好怕。” 他不耐煩起來。“我有什麼辦法?你有找我哭的功夫,保安行不行?” 如果當時他能這樣關心我,我大概會幸福的哭出來,可現在我只覺得可笑。正在這時,周思悅的電話響起,柳如煙虛弱帶著哭腔的聲音在寂靜的客廳裏十分清晰。“周總,我發燒了,好難,你能來一趟嗎?” 他有些躊躇。我擺擺手。“你去吧,發燒的時候是難的。” 他的臉上出一些愧疚的神。“對不起,。你之前生病的時候……” 我沒讓他說完,只是輕輕的。“快走吧。” 我實在不想再看他這副猶豫不決的模樣了。他有些急迫的要來抓我的胳膊,我躲開了一些。他的手指在空中虛握了一下。臨走前,他急急忙忙說了句:“我晚上回來吃飯。” 睡了一覺起來,我做了兩人份的晚飯。過了 7 點,沒有等到周思悅。我沒有像過去一樣繼續等,而是把自己的那份飯菜熱了熱再吃掉。吃完飯刷了刷手機,柳如煙沒有發新態。按往常的規律,每次與周思悅在一起,柳如煙都會發一條態。今天大概真的病得厲害,竟然如此安靜。收拾好剩菜和碗盤,我開始查看 B 市分公司的業務報表。在調過去之前,我要儘快悉那邊的況,這樣才能有所準備。專心致志做一件事時,時間總是過得飛快。一直看到眼睛酸,我甚至都沒再想起周思悅這個人。曾經我將全心都放在周思悅上時,總是患得患失,緒大起大落,把自己的心全系在一人上,卻不曾想過快樂其實很簡單。沉浸在自己的事裏,帶給我的幸福遠比周思悅更甚。
第二天上班的路上,接到了周思悅的微信,一條接一條,手機震個沒完。我有些意外,我們倆好像互換了角,以前這樣頻繁發消息的人是我。我回了一條,那端立即打來語音通話。“又,昨天柳如煙有些嚴重,我送去醫院了,這才一晚上沒回家。”“哦,這樣。”“我應當……”“又,對不起,我應該跟你說一聲。”“沒事,我能理解。”“又,我車已經到達。” 我匆匆說了一句就掛了電話。臨近下班時,周思悅又給我發來消息。“今天大洋他們要聚一聚,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從前,周思悅隔三差五就會與朋友們聚會,我也想去,但他從來不會帶我。“你去幹什麼?都是大男人,你又不能喝酒。” 我那時候很想融他的生活裏,因此死乞白賴非要跟去,結果就是周思悅將我帶過去後,放在一邊就不管了。他的朋友我不認識幾個,因為周思悅沒正式介紹,也沒有人上前與我打招呼或談。我就那樣如坐針氈的待了兩個多小時,直到散夥。如今他居然主找我,可我已經不想去了。“我晚上跟同事一起吃飯,就不去了。” 周思悅直接打了電話過來。“你跟哪個同事一起吃飯啊?” 我想了想,沒必要說的那麼詳細。“就是我們專案組的,說了你也不認識。”“都是同事嗎?” 我突然想起柳如煙剛職不久,周思悅為辦職慶祝,我打電話問什麼時候回家,不耐煩的說不一定。我聽到有孩子在,就問跟誰在一起。煩躁的訓斥我。“我公司的下屬,你不認識。我是個獨立的人,別什麼都要管好不好,天發無數條消息,打 800 個電話,你不嫌無聊?”
掛斷電話時,我清晰的聽到對別人說擾電話,不用在意。如今他又用同樣的話來問我,我突然沒了耐心。“男都有,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要掛了,同事們都在等我。” 周思悅在那邊靜了片刻,聲音有些輕。“那你喝點酒,晚點我去接你。”“好,你也是。” 今天同事們提前慶祝我升職,順便送別。他們工作的這幾年,我們相的很融洽,我也有些傷。中途出了包廂,想要換換空氣清醒一點,抬頭就看到了個悉的影。我怎麼忘了,這家酒吧是周思悅朋友開的,他們平時聚會就在這裏。看到我,周思悅很驚喜。“雛,你來找我嗎?” 沒等我回答,有同事從包廂裏出來找我。“雛,回去吧,蛋糕到了。” 不知為何,周思悅有些期待的看著我。我只是與他點了點頭,就隨同事回去了。同事好奇的問:“那是誰?”“一個人,反正馬上要離婚了,也沒必要說那麼清楚。” 打開包廂門的時候,我回頭看,周思悅還站在原地著我,表有些失落。他剛剛不會再期待我與同事介紹他吧。從前,我到周思悅的公司給他送過一次檔,第一次見到了柳如煙和其他員工。我以為周思悅會與他們鄭重的介紹我,可是他沒有,仿佛我不存在一樣,與同事攀談。還是一個經理主發問:“周總,這位是?” 周思悅這才簡單說了句:“這是右。” 柳如煙笑得甜。“右姐你好,我是周總的書柳如煙。” 他有些嗔怪的看向周思悅,語氣裏滿是人。“你別怪他,他這個人一工作起來,就關注不到其他事了。” 那天回家後,我與周思悅大吵一架。這段回憶只在我腦中一閃而過,我馬上融到包廂中熱烈的氣氛裏。我這邊結束時,周思悅那裏還沒散場。“你等我一會。” 酒吞噬了我的耐心,直接打斷了他。“那你自己回吧,我同事能順路帶我。我不想再孤零零的不知歸期的等他了,更何況還是在酒吧這種地方。” 不等他說話,我就掛了電話。之後手機一直在震,是周思悅不斷打來,我按了靜音。幾分鐘以後,周思悅發來消息。“又,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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