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夫妻心结:回忆与现实的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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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周冉和白羽就吃了早點去上班。我自然是一路跟著周冉,來到了他的公司。但今天的公司氛圍格外不對。
先是助理和書向周冉彙報了一下工作況,隨後便急召開了會議。在會上,周冉將各個負責人罵得狗淋頭。
助理巍巍地道:“周總,這次是財務出現了問題,有些棘手。”
周冉皺著眉頭,說話沒有一點好氣:“不是有財務嗎?怎麼解決不了?”
“也不單是財務的問題,是兩年前江總決定的那筆投資出了問題。顧問現在人在飛機上,打了 40 多個電話,就是聯繫不上。目前的解決辦法就是找到投資人進行協商。”
周冉思考片刻,帶著助理沖出會議室,徑直來到停車場,一溜煙將車開了出去。期間白羽來過兩個電話,周冉都不接。這倒讓我到驚奇。
我一路跟著周冉,發現他開車繞了半天,竟然是去我的好兄弟高瑩家。高瑩是個拆二代,分了 1000 萬。現在出現財務問題的投資,是兩年前周冉公司出現危機的時候,高瑩看在我的面子上,把全部的錢用來投資。
如今這筆錢涉及到的專案馬上開工了,高瑩卻在這個時候撤資。要是周冉是安城首富,手上也一時沒有那麼多錢來補窟窿。
他和助理先在單元門口徘徊了一會,最後好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坐著電梯直達 8 樓。門敲響好半天,屋子裏突然傳來稀稀疏疏的聲音,門被打開,我兩年未見的兄弟高瑩探出頭來。
“又來得這麼快。” 高瑩看著周冉,臉上像是吃到屎一般的噁心。
周冉開門見山:“高瑩,你為什麼在關鍵時候撤銷投資?”
高瑩冷笑一聲:“為什麼?你昨天酒宴上鬧得滿城風雨,你還好意思問我為什麼?” 高瑩瞅著周冉,兇狠地說道,“我在家睡覺呢,接到你電話就覺得不對勁。直到第二天看到網上的新聞,你說我這兄弟怎麼得罪你,讓你在他死後兩年,又把他推到風口浪尖,然後讓所有人來罵他。”
周冉的目黯淡了下去。“可你也不能在關鍵時候出爾反爾,這是誠信問題。”
“誠信?” 高瑩滿臉的鄙夷,“想不到周大小姐、周總還懂誠信嗎?我的錢,我想什麼時候收回就什麼時候收回。我就是看不慣你這麼對江哲,他雖然死了,但我可咽不下這口惡氣。”
周冉著臉朝高銀說道:“我今天不是來跟你置氣的。現在那個專案要開工了,你這時候撤銷投資,於我的公司和你都是百害無一利。”
“老子樂意。” 高銀直接截斷周冉的話,“而且你這狗屁公司早就該倒閉了。要不是為了你這破公司,江哲也不至於在死前得了晚期胃癌。”
周冉的臉一下子變了。“什麼晚期胃癌?”
高銀又冷哼一聲:“你在這裝傻充愣。陪你創業那幾年,江喆吃過幾頓飽飯?後來條件好了,他連時間去看病都覺得浪費,都是為了你這狗屁公司。” 高瑩越說越氣憤。
“江哲這病就是節省和拖出來的。” 周冉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高瑩冷笑一聲,看向周冉旁邊的助理。“要我說呀,你的助理都可能比你有心。他肯定也知道江哲的病。”
助理言又止。“我是一直跟著你和江總混。剛開始那段時間,江總確實很不容易。他節省到好幾天才捨得吃一頓飯,好幾次我都看到他在用冷水吞鹽扛。後來公司穩定了,他好幾次胃疼,我們都勸他去醫院看看,每次他都說忙,隨便吃點止疼藥就過去了。”
寂靜,周冉側的手著,垂下頭好長時間都沒。
周冉創業的想法是在婚後誕生的。或許是因為當初白羽為錢拋棄他,讓他大打擊。他說他想要有一個自己的天地,他想要在這座城市站穩腳跟,為人上人。我一路陪他白手起家。
剛開始創業那會,所有的資金都被拋了出去,過得特別艱難。有時候剩餘的錢只夠一個人吃飯,我就天天瞞著周然,把上的錢都用來買飯給了。實在了,我就拿鹽吞冷水,又能扛一段時間。
就這樣,我們兩個攙扶著走過了最艱難的日子。但我也因此落下了嚴重胃病,每每夜晚都會疼得死去活來。但我從沒跟周冉說過,只是自己找點止疼藥吃吃就過。加上那幾年公司正值上升期,我一直沒出時間去看病。
在一切都變得越來越好,可以實現財富自由的時候,我卻被查出了胃癌晚期。當時我還沒想好怎麼和周冉說這件事,卻給了我那樣的驚喜。
說實話,我實在理解不了周冉現在的悲痛為何而來。我盯著他,一順不順地看著他,突然就笑了。他一直這麼傻。
在開口時,嗓子都是啞的。這句話無疑又了高瑩的雷點。
“他是傻,我老早就勸他離你遠點,他就是不聽。當年你那混蛋繼父張宏的事,我就勸過他別管,可他……” 似乎意識到什麼,高瑩剛出口的話生生頓住。
“張宏?再提起這個名字,周冉眼裏仍然滿是恨意。側的手指著。“張宏的事跟江哲有什麼關係?”
雖然高瑩脾氣火,但面對此刻的周冉,氣場明顯落了下風。高瑩呢喃著:“我不想說,現在提這事已經沒意義了。”
按照我對他的瞭解,他現在已經開始後悔自己說話不腦子了。
“你一定知道什麼,對吧?” 周冉追問。
高寅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朝空氣中道:“兄弟,原諒我沒給你保功。” 說罷看向周冉,“你不是一直覺得高三那年,是白羽把你和你媽從你繼父張宏那裏拯救出來的嗎?你一直被他騙了。當初是江哲賣了他家祖傳的玉鐲,給了張紅 10 萬塊,他才肯放過你跟你媽。本不是什麼狗屁白羽。要不是為了你,他怎麼捨得把祖傳手鐲賣了。要不是為了你,江哲他媽也不至於在他大一那年沒錢買心臟支架去世。”
好傢伙,我就剩下這麼點命,全讓高瑩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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