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晨曦的臉擰了一團，痛楚的神幾乎要撕裂他的意志。他憤怒地質問宋澤軒：“你這是在指責我害者有罪嗎？‘蒼蠅不叮無的蛋’，你這是要給我扣上這樣的帽子嗎？”

宋澤軒冷眼一瞪，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別以為你歐晨曦能逃，你下一句不會是‘我只是被宋煜華設計得徹底’，對嗎？”

歐晨曦咬了咬牙，緒激：“是的，從頭到尾，我都被算計了。不但我，你們難道又沒被算計？既然我們都已被算計，為何要如的愿？”

宋澤軒冷笑：“不能害者有罪論，是針對于真正害者的。”

他的目銳利地落在歐晨曦上：“你歐晨曦，捫心自問，你是真正的害者嗎？宋煜華不止一次地告訴我……”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諷意：“你每一次都是神志不清、被算計的嗎？別再找借口了，事實是，你清醒著，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歐晨曦的臉難看至極：“但……我確實是頭暈眼花、渾無力，趕了幾次都趕不走。”

“我自己也確實起不來……就算是我有錯，也不能抹殺我被算計的事實。”

宋澤軒冷哼一聲：“退一萬步？這句話跟‘拋開事實不談’有什麼區別？可見你也知道，你跟宋煜華一夜纏綿，是無論如何都否認不了的。”

他語帶諷刺：“也是因為先有了一夜纏綿，才會有之後的一切。反之，就算再怎麼算計，再怎麼不擇手段，也是沒有用的。”

他最后冷冷地給出結論：“所以先有了因，才會有果，你休想本末倒置、顛倒黑白！還是你當時其實什麼都知道，頭暈眼花、渾無力全是借口。”

歐晨曦語塞，漲紅了臉：“不、不是這樣的，我真的喝多了……”

“清清，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被算計了。”

“我也真的絕不會錯上加錯，哪怕你不肯原諒我，我也不可能再有機會，我照樣不會……”

宋雅寧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你照樣不會跟宋煜華在一起嗎？”

“可我怎麽聽我大哥剛才的意思，你下午當著我的爺爺和你父母的麵，不是這麽說的？”

歐晨曦咬牙：“我當時也說了的，但宋爺爺和我爸都沒聽進去。”

“還是當著我的麵，說好了會盡快訂婚。訂婚都是我極力爭取到的，不然就是直接結婚了。”

“可我不會放棄的，我一定會用盡一切辦法，讓我爸媽和宋爺爺改變主意。”

“大不了，我不當覃家的兒子，甚至連覃都不姓了！”

宋雅寧諷笑：“不姓覃還不夠，你還得連人都別做了，從此就當自己是個畜生。”

“才能心安理得的不用負責，不用管父母長輩和兩家的死活，隻要你自己高興就好。”

“昨晚你也是這樣想的吧？所以才會明明仍有意識，明明知道不可為，你還是做了。”

“畢竟人和畜生最大的區別，就是人能克製自己的，不該做的事絕不做，一旦做了，就一定會負責！”

歐晨曦慘笑：“清清，我現在在你心裏，已經這麽不堪了嗎？”

“竟然連人都不是了……也是，我在你心裏但凡還有點地位，但凡你還念一點這麽多年的。”

“都不會那樣毫不猶豫放棄了我……我這麽多年的，的確都錯付了……”

宋雅寧沉聲：“你的意思，還是想說都是我的錯，是我先跟你分手，傷了你的心。”

“你才會借酒消愁，然後讓宋煜華抓到了機會，造了這樣的結果嗎？”

“從我跟你提分手，到今天，總共才幾天呀！”

宋澤軒也沒好氣：“既然這麽痛苦，怎麽會才幾天，就已經跟別的人滾到一起了？”

“這樣會顯得你的痛苦十分的廉價，也會顯得你所謂的，十分的可笑好嗎？”

“你哪怕裝樣子，也得先裝個一個月、兩三個月的吧？”

“萬一清清是在考驗你，萬一事還有回轉的餘地呢？”說著都快咬牙切齒了，“你明明都知道不敢相信和婚姻了，你要做的，難道不是打消的害怕和不安。”

“證明給看，你是值得信，值得托付終的嗎？”

“現在好了，更不敢相信，更要痛苦難過了。你還反過來想把鍋甩給，你到底哪來的臉！”

歐晨曦眼睛更紅了，“對不起清清，我不是想甩鍋給你。”

“我隻是、隻是……心裏太痛苦了，自己其實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

宋澤軒冷笑：“你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

“你分明太知道了！你也是故意將錯就錯的，你恨清清跟你分手，覺得不珍惜你。”

“所以就想讓痛，讓後悔，而哪還有比宋煜華更好的人選呢？”

“上次就是對清清的雙重打擊和傷害，這次更是雙重背叛，哪還有比這更痛、更殘酷的報複……”

宋雅寧忽然喝斷了宋澤軒，“別說了大哥！”

隨即看向歐晨曦，“歐晨曦，這些年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得，也很激。”

“好在不管怎麽說，宋煜華總是我的親姐姐，水沒有落到外人田裏去。”

“也幸好到底爛在了我們兩家自家的鍋裏，還有補救的餘地，不至於讓兩家都淪為笑柄。”

“所以，請你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來，你爸媽和我爺爺都年紀大了，真的再經不起折騰了。”

頓了一下，“也請你以後，對宋煜華好一點吧。”

“你總不能都傷害吧，我們三個人裏，至能有一個人幸福，也是好的。”

“可以嗎，姐夫？”宋雅寧的聲音帶著一懇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