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店二樓，過大大的落地窗灑落，映照出一片暖意。林語馨推門而，探出頭左右張，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林悅明正襟危坐在沙發上，目如炬地盯著，「到你上來休息了？」

「蘇神讓我幫忙看著你啊，」林語馨左右看了看，「綺影人呢？」

林悅明心中一驚，這肯定是林語馨自發的，晚晚怎麼可能派人來監視他。晚晚只會親手暴打他啊！

林悅明立刻賣起了小徒弟，「好像吃壞肚子了，一直在衛生間裏。」

林語馨確實是上來休息的，癱在沙發上，「中午確實吃的有點多。」

林悅明轉移話題，「都是藝學院的，你怎麼這麼閑？晚晚怎麼天天都在上課？」

「我們音樂劇專業是這樣的啊，表演課比較集中，都是跟著劇場走的。」

林語馨說著，從隨的小包包裏拿出一個MP3，準備聽著歌癱一會兒。

林悅明一看，巧了啊，這不是自家「虞人」系列嗎？立刻開始了用戶驗調查。

「你這MP3好看的呀。」

「好看嗎？也就那樣吧。」

此時，衛生間裏搗鼓了半天的綺影終于出來了。

林語馨抬頭看向，「綺影啊，你吃壞肚子啦？」

林悅明和綺影互相眨了眨眼睛，暗號傳遞功。

「啊哈哈，是啊，中午吃的太辣了……」

師徒間的默契，讓人慨萬千。

「吃了什麼好東西啊？」

「中午吃的辣椒炒，有點辣。」綺影熱地湊在林語馨邊，「文雪你上來換我啦，誒你這MP3小巧的呢。」

林語馨遞給一邊耳機，「這MP3我當時買的時候，也是覺得小小的方便隨帶著。」

綺影拿起那支比條狀口香糖稍大一圈的MP3，確實十分小巧可。上面的屏幕也只有一小條，只能顯示歌名，或者一行歌詞。

這個年代，想要在MP3上顯示歌詞，還需要專門下載歌詞文件，改和歌曲一樣的名字，一起存MP3裏才行。

這樣的過程非常麻煩，所以一般消費者，對MP3的屏幕要求其實不高。

尤其是「虞人」這種低端系列，自然會在屏幕上下刀。

只留了小小的一條屏幕，比兩手指并攏，還要窄一點。

不過，在中學時代，林悅明周圍也有不同學，用這麼小的屏幕看小說。

小小的MP3藏在手心裏，倒也很難被老師發現沒收。

綺影繼續問道，「那這個充一次電能用多久啊？」

「能聽幾個小時吧，我每天也就是過來的路上聽一會，充一次電還是能用幾天的。」

「那還耐用的。」

兩姐妹這樣聊了兩句，便一人一邊耳機，靠在一起開始聽歌了。

還在默默記筆記的林悅明開口問道，「綺影是不是也對這MP3興趣了啊？」

「是還可以，等發了工資可以考慮考慮呀~」

這小徒弟面還是很紅潤的。

林師父的按真是卓有效啊……

「那你不再多問問，再了解一下什麼的？」

「問什麼？都問完了呀~」綺影眨了眨眼睛，「MP3不就是外形和耐不耐用嘛。」

林語馨也看向他，似乎好奇他還能問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林悅明了下，「比如，晶片啊？」

綺影和林語馨對視一眼，「那是什麼？」

「嗯……晶片能決定MP3的音質如何呀。」

「音質？反正這些便宜的MP3，差別也不大呀。」

林悅明有點愣住了，「那，再比如說，存儲容量呢？」

「反正用不完呀，能存個幾百首呢。」

林悅明沉一陣，突然有了種豁然開朗的覺。

他是被那些未來的記憶限制住了思路啊……

其實在當下這個時期，普通消費者，本還沒有開始在意什麼配置。

一行行的比拼件配置，那都是后來的事了。

現在，說什麼容量，什麼播放晶片，那可能普通消費者聽都聽不懂。

林悅明又多問了句，「林語馨，你這耳機哪裏買的啊？」

「過街天橋上九塊九買的啊。」

「好嘞。」

綺影把腳在沙發上，又小小的一只，「什麼啊，怎麼耳機還要單獨買的啊？」

林語馨附和道，「就是說啊！這些廠家真是小氣啊。」

被當面抨擊的廠家老板林悅明，有些汗流浹背了。

「……嗯，等到綺影發工資去買的時候，有可能就會附贈耳機了吧？」

「希如此咯~」綺影雙手合十，看向林悅明，「老闆你樂呵什麼呢？」

「沒事，就是想明白了一件困擾的事。」

林悅明笑嘻嘻的擺了擺手，「走了，你們別曠工太久啊。」

林語馨抱怨道，「我才剛上來啊！」

這學音樂劇的，嗓門就是高。

「你吼那麼大聲干嘛嘛！楊浩然喜歡溫的類型！」

「誒你別走啊，詳細說說楊柳青喜歡什麼類型的！」

林悅明關上門就跑了。

嚯嚯嚯，想泡我的好哥們是吧？

這不得請兩頓飯啊！還想空手套白狼啊！

只要請吃飯，林悅明就能把楊柳青小時候穿開的照片，發給林語馨。

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啊。

啊哈哈哈。

下到一樓，這個點店裏果然客流量了點，兩姐妹在休息也完全沒問題。

下一波大流量，就要到附近的大學生下午課都放課后了。

林悅明又問了一圈柜臺后的幾姐妹。

果然，大家現在買MP3，最看重的就是外形，還有續航時間。

其他都沒那麼重要。

這下林悅明的思路打開了。

走之前，他笑著攬上楊柳青的肩膀，小聲說道，「楊浩然啊，剛剛林語馨問我你喜歡什麼類型的生來著。」

楊柳青也和他勾肩搭背，一張憨厚的臉變得有點紅，「我……」

「行了，你去跟說啊，跟我說沒用啊！」

「好說好說。」

好哥們，只能幫你到這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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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