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過窗簾的隙，悄然灑落在林悅明的臉上。他了惺忪的睡眼，接起了一通來自老家的電話。電話那頭，是他的兒時好友，楊柳青。

“大雙啊，最近怎麼樣？”楊柳青的聲音著一憨厚的笑意。

“有屁快放，我上午還有課呢。”林悅明的回答簡單直接，毫無多余的熱。

“嘿嘿……”楊柳青的笑聲在電話那頭回，“也沒什麼事，就是最近，打算去懷城那邊找點活干。”

林悅明能想象出楊柳青那副忠厚老實的模樣，他那“老實”有時候確實讓人到不自在，在這橫流的社會中，“老實”似乎了貶義詞。

電話這頭，小僕正在小心翼翼地喂著林悅明包子，手中的小米粥散發著淡淡的香氣。林悅明吃了一口包子，心中不想起，在這個社會上，太老實的人確實容易人欺負。

掛斷電話，林悅明的早餐也被小僕喂得差不多了。他抓住小僕的臉蛋輕輕了，然后說道：“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吧。”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小僕的聲音清脆悅耳，那單純的眸子仿佛在說，會一直陪伴在林悅明邊。

“好，也好久沒見你了，咱倆中午聚聚吧！”楊柳青的聲音再次響起。

“行，我中午正好要去接個朋友。”林悅明角的笑容加深，他輕輕了小僕的臉頰。

“老子早讓你來懷城了，我們也能相互有個照應……”小僕的聲音帶著一撒。

楊柳青在電話那邊繼續說道：“是啊，老家這邊確實，工作機會，懷城那邊，可能崗位，稍微多一點吧？”

小僕又喂了林悅明一口粥，那粥似乎比以往更加香甜。

“行吧，等老子中午去接你。”林悅明放下電話，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中午時分，林悅明在火車站迎接了楊柳青。楊柳青提著大包小包，肩上還扛著一個編織袋，模樣疲憊而堅定。

“幾個月不見，大雙你又帥了啊！”楊柳青捶了一下林悅明的口，笑容中帶著一羨慕。

“別人說這話我不信，你說這話，那我估計還真是又變帥了啊！”林悅明咧一笑。

兩人拎著包走到林悅明的蘭博基尼旁，楊柳青看著自己行李上的灰塵，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坐進去。

“大雙，你這車，蘭博基尼？”楊柳青的聲音中帶著一驚訝。

“哥們最近發了點小財，你算是來對時候了，跟著哥們喝口湯吧，哈哈。”林悅明不由分說地將楊柳青的大包小包塞進后備箱。

楊柳青坐進車裏，腳似乎不知道該放哪裏。他帶著笑容，由衷地為好哥們高興。

楊柳青在懷城的住是一個親戚的房子，林悅明幫著他收拾床鋪，詢問他的近況。

“你就跟哥們我直說了吧，你這次來懷城，是不是跟李曉翠，也有關係。”林悅明的眼神中帶著一好奇。

楊柳青嘆了口氣，“小芳媽媽，說要結婚，必須要一套懷城的房子，寫小芳的名字。”

“我算了算，在老家，怎麼也湊不夠這個錢，就想著來懷城加把勁吧。”楊柳青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

李曉翠是楊柳青談了幾年的朋友，家裏還有兩個弟弟。林悅明不便評價此事，轉而說道，“別電子廠了，我和晚晚合夥開了個茶店，你來給哥們我幹活吧。”

“我一個月給你一萬，你幫我多看著點。”林悅明在鐵架床上坐下。

茶店的事，原本林悅明還在考慮找誰來幫忙，他和蘇晚都要上課，無法一直盯著。現在有了楊柳青，林悅明到十分放心。

楊柳青撓了下胳膊肘，“我倒是想幫你做點事，但一萬一個月，真太多了吧，你這茶店還能掙錢嗎？”

“說了哥們發了點小財，你跟著喝湯就行了。”林悅明把他拉起來，“走，現在就去看看吧，你馬上開始上工。”

楊柳青了茶店的第一個員工，負責在裝修現場盯著。離開前，林悅明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李曉翠那邊，我建議你早點問清楚，畢竟以后，彩禮什麼的，也是一大筆錢。”

楊柳青又撓了下胳膊肘，“我問過了……小芳說按們家那邊的習俗，彩禮，改口費上下車什麼的，全加起來估計要二十多萬吧。”

說到“二十多萬”的時候，他的聲音有些艱難。

“再加一套寫名字的懷城房子？”林悅明黑著臉問道。

楊柳青無聲地點了點頭。

“就一定非不可嗎？”林悅明的聲音更大了些。

這次楊柳青沒有回答。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那麼多錢干什麼不好，非要娶不可？”林悅明捶了他一下，“懷城漂亮姑娘多著呢，也更懂事，別吊死在一棵樹上了。”

轉走出茶店的裝修現場，林悅明一腳踢飛了路邊的一顆小石子兒。

“哎呦！”他回頭一看。

路對面有一個妹子捂著額頭在瞪著他。

林悅明心中涌現出一種復雜的覺，老實人就該被這樣欺負嗎？這李曉翠一家，就是看楊柳青老實，要吃定他了。

他是該勸阻楊柳青，還是讓他自己去會這個社會的殘酷？林悅明心中的矛盾愈發強烈。

“嗯？剛剛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聲音？”林悅明又踢飛了一顆小石子兒。

“哎呦喂！”這次他循聲抬頭一看，路對面那個妹子正捂著額頭，一臉怒氣地瞪著他。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林悅明連忙跑過去道歉。

那個妹子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轉離開了。

林悅明回到茶店，心中依舊難以平靜。老實人到底該如何在社會中自？這個問題如同一團迷霧，籠罩在他的心頭。

謝大家的閱讀，下一章我們將繼續講述林悅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