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半鬼节:祭祀习俗与诡异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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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半,氣盛,鬼門開。

農歷七月十五,又稱七月半,民間謂之“鬼節”,書面稱為“中元節”。據說在這一天,曹地府的大門會敞開,那些鬼魂便會回到人世,如同囚犯放風般,得以回家探親人、故鄉。

人世間的親人在這一天也會舉行各種祭祀活,如燒紙錢、做鬼飯、放河燈等。我們這裏的風俗是燒紙錢,這種紙錢帶有打孔,形似古代的銅錢,故而燒紙錢即為給亡靈燒錢,越多越好,希他們在間能過得安穩。

清晨,父親便給我一張老人頭,讓我去買些紙錢回來。這種紙錢是一刀一刀裁剪售賣的,因此一方紙錢做“一刀”。鎮東頭有一家老字號喪葬用品店,今天的生意格外紅火,我排了許久才買到幾刀紙錢,還有一些元寶蠟燭,提著回家。

行至石板橋時,發現橋邊圍滿了人,都是來看熱鬧的。好奇心驅使我進人群,探出頭一看,只見橋下河畔兩岸,也聚集了許多看客,都在指指點點。

河中一只黑烏蓬小船,兩個穿著黑的船工,正在打撈著什麼。我一眼便識破,河中出了人命,那兩個船工應該是在打撈尸

周圍看客議論紛紛,我的耳朵像雷達一樣,接收著來自四面八方的八卦消息。

“七月半,鬼門開,這段時間最好出門,不太平啊!”

“是啊,這又是誰遇上了不測?”

“聽說是鎮上魚販子的父親,那個喜歡釣魚的姜老頭,夏天天氣炎熱,那姜老頭也不睡覺,經常在這河邊夜釣。結果昨晚夜釣就出了事!”

“是淹死的嗎?”

“好像不是!聽說死的有些蹊蹺,全被咬得模糊,被發現的時候,已經了干尸!”

“干尸?!這太恐怖了,那兩個撈尸的晚上回去要做噩夢吧!”

人們越講越玄乎,我正聽得迷,突然一只手無聲無息地搭在我肩膀上。我猛地打了個寒,全豎起,回頭罵,卻發現胖道士站在我后。

那句“你大爺!”生生變了“你好啊,師父!”

胖道士拉著我走出人群,我問胖道士怎麼出來,胖道士舉起右手,我才看見他手裏拎著一只麻鴨。

,笑著說:“讓我猜猜,今天你要做苦瓜燒鴨!”

胖道士笑了笑,沒有說話,和我一起回到家。

七月半的晚上,詭異莫測。白天還是晴空萬裏,傍晚時分卻刮起了風,幾朵黑云阻擋了,天地間變得昏暗。

我們這裏有個不文的規矩,七月半的晚上,止出門。

據老一輩的說法,七月半的晚上,外邊到是孤魂野鬼,此時出門,容易遭遇不干凈的東西,或者把一些臟東西帶回家。

我媽說,我大舅年輕時,就遭遇過一次邪事。

我外公以前是清溪鎮下屬村的“知書”,我大舅是長子,在我外公的寵下,生頑劣,二十來歲時,常常帶著一些鄉村小混混,在村子裏橫行霸道。

那天也是中元節,大舅在朋友家喝酒,喝到半夜,朋友考慮到今晚是鬼門開,就勸大舅留下來住一晚。

大舅子倔強,加上喝了酒,誰也攔不住他,據說他當時還打著酒嗝,對朋友說:“路上要是真的上鬼,男的我就揍他一頓,的我就睡了!”,然后大舅瀟灑地叼上一大前門煙出了門。

據大舅所說,那天晚上月慘白,照耀著農村的田埂,異常凄涼。奇怪的是,那晚竟然沒有蟲鳴蛙,只偶爾傳來一兩聲“夜貓子”的啼,凄厲異常。

大舅從朋友家回去,要穿過一片竹林。以往的時候,竹林并無什麼異樣,但那晚的竹林卻讓人瘆得慌,夜風一吹,竹林發出沙沙沙的聲音,竹影晃,林中還有鬼火在幽幽飄

農村的竹林裏,有幾座墳包是很正常的事,那些墳包前還著未燃盡的蠟燭,以及一些紙錢,顯然是有人來祭拜過,畢竟今天是中元節,家裏的親人來祭拜死者也屬正常。

大舅膽子大,叼著煙,裏還哼著小曲,大搖大擺地穿過竹林。

那天晚上,大舅喝了不酒,突然尿意襲來,就走到一旁小解。正解得高興時,突然聽見后有人在他。

大舅回頭一看,只見后是一座墳包,墳包前坐著個老頭,穿著一,地上放著兩瓶老白干,還有兩碟鹵菜。

老頭沖大舅招了招手,大舅過去一起喝酒。

大舅是個酒鬼,加上酒上頭,想也沒想就走了過去,一屁坐在墳頭上,跟那老頭吹起了瓶子,相當豪邁。

兩個酒鬼坐在墳頭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喝,也不知道喝了多久。等到大舅醉了,便靠著墳頭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大舅從墳頭上醒來,發現那個老頭已經不見了蹤影,地上只剩兩個空酒瓶,還有兩個裝鹵菜的空碟子。

大舅回到家裏,外公聽說后,臉唰地變了。外公告訴他,那個老頭姓陳,因喝酒而死,已經死了快三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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