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命運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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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7月7日,今天也是你的10歲生日。家裏熱鬧了許多。隔壁的鄰居加上李天一,中午的時候零零散散地坐了兩桌。林倒了一杯酒,走到了李天一旁,雙手舉杯對著他鞠躬。李天一連忙把扶了起來,說道:“不用這樣。我已經把他當了自己的孫子。我這一生也沒有娶妻生子,晚年能遇到他這麼好的一個小孩,是我的幸運。也不怕告訴你,將來我還打算教他習文習武。”
林不顧李天一的勸阻,執著地說:“那就麻煩你以後多照顧照顧他。這杯酒我替他敬你。”接著,兩人相互客氣了幾句,才回到兒子的旁邊給他夾菜。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客人們也漸漸散去。這場倉促的生日就這樣結束,本來只是母子兩人過生日,卻不知為什麼,林教了周圍的鄰居和李天一。
夜幕降臨,今天的你與往常不一樣。吃了晚飯,等媽媽收拾完畢後,你推搡著去到了臥室。你讓等一下,說著就跑了出去。不一會兒,你端著一盆水緩緩走了進來,“媽媽,我給你洗腳吧。”
林瞬間紅了眼眶,捂著,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低聲說道:“好,好。”看著蹲在地上為自己洗腳的兒子,默默地流著淚。聽著他說的話,更是難,同時這一刻也搖了心中的想法。林地抱著兒子,對他說:“你是1987年7月8日,小黑狗帶著我撿回來的。喝著村裏孫大娘的長大了。小時候你很乖巧,天天跟在我後面著‘媽媽’,媽媽好像不凡似的。”
那時候的你,聽著媽媽說著你小時候的故事,漸漸地陷了沉睡。這一睡讓母親永遠地離開了你。林看著沉睡的兒子,眼角默默地流下了兩行清淚。兒子的長經歷,是說給兒子聽,同時也是說給自己聽。這一夜既是離別,也是永恆。
淩晨時分,世界都陷了沉睡。林悄悄地起了床,拿出了藏起來的安眠藥,灌在裏。那抖的手和止不住的淚水,也現出有多麼不舍。但還是無法釋懷,那一日的傷害讓無法做一個完的母親。因此,選擇了逃避。但不知道,的逃避對你的影響有多大。
當一切都陷了瓶頸,林安然地躺在床上,離你很遠很遠。寫字臺上的一張張從作業本上撕下來的紙,寫滿了麻麻的文字,完著它們最後的使命。
1997年7月8日,林亡,年僅32歲。10年剛好,10年是巧合,或許是命運的安排。
清晨,睜開雙眼的你發現媽媽躺在離你很遠的地方。你到很納悶,為什麼今天媽媽沒有去做早飯?你翻過,爬了過去,一只手向林的手,卻猛地了回來。你似乎不敢相信,眼淚不控制地流了出來。這是你第一次流淚——母親被侮辱時你沒流淚,黑狗的死你也沒流淚,但今天卻讓你流出了這場憋了很久的眼淚。
你看了看林的面容,顯得很安詳。你堅定地出了手,握住了的手。這次你沒有退。你張大了,獰獰的面目和赤紅的雙眼,仿佛流的是淚一般。然後你又地一團,像小狗似的,不斷地抖,但卻聽不見任何聲音。並不是你的耳朵聽不見,而是在經歷過度的悲傷後,讓你的聲帶閉合。此刻的你,不明白為什麼母親要離你而去。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也是最後一個親人,但和黑狗一樣,丟下了你。你的世界也因此失去了明。
下午3、4點的時候,隔壁村的木匠指揮著幾個人,抬著棺材走向了同心村。這讓周圍的人到很奇怪。他們村有人死了嗎?他們什麼風聲都沒聽到,都跑來打聽是誰家的棺材,卻沒人發現你們母子一天都沒出現了。吵吵鬧鬧的聲音也驚了正在冥想中的李天一。他向人多的地方打聽發生了什麼事,走進去後,聽見木匠說是林定的棺材。
聽到這裏,李天一心中猛然一驚,他影如,穿過院子,來到房門前,焦急地著開門。等了幾秒,裏面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果斷地一腳踹開了房門,裏面湧出來一死人特有的氣味。聞著這個味道,他深深地歎了口氣,小聲對你說:“孩子,起來吧,讓你媽媽好好走吧。”
你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媽媽沒死,媽媽沒死,只是太累了,睡著了。我要陪著,你走吧,不要管我。”一邊說著,你一邊流著眼淚。李天一沒再管你,他發現寫字臺上的紙和一堆零零散散的錢,還有一張破舊的存款單。他拿起紙看了起來,其中寫給他的只有一條要求:希他走後能收養你。後面介紹了你的一些習慣好,甚至睡覺的姿勢都說得一清二楚。看到這些,李天一心裏有些難,也不紅了眼眶。他修養幾十年,從未紅過眼眶,而今天卻流出了一滴眼淚。
剩下的紙張全是對你說的話。李天一把林的書遞給你,只見你看都沒看,收在了懷抱裏,把頭埋在膝蓋中,無聲地泣著。直到李天一走了以後,你才拿出了懷中的紙張,看著上面母親對你說的話。不一會兒,手中的紙就完全了。
“孩子,當你看見這份書時,媽媽已經走了。媽媽太累了,原諒媽媽的不辭而別,也原諒媽媽不能陪你到最後。我真的很捨不得你,但媽媽無法再做那個在你心目中完的母親。媽媽很慚愧,沒有保護好自己。媽媽這輩子最開心的事就是遇到你,希你能快樂地長,不要傷心,不要難過。媽媽永遠在天上看著你,保護著你。”
很久很久,你才拿出最後一頁。這時你早已泣不聲,但還是堅持著看著最後一頁。“我小時候,你姥爺帶我算過命,說我能活81歲。我當真以為我會陪你到81歲,但媽媽真的很累很累,想要好好地睡一覺。媽媽希你以後找一個好人,結婚生子,一下為人父母的。也希你做個國的人,如果有能力,一定要守護好這一方土地,像你姥爺一樣,不要給媽媽丟人。媽媽還有很多很多話要說,又害怕說下去就捨不得離開。好了,我看見你姥爺姥姥來了,來接我走了。我好像看見了小黑狗向我跑來,所以媽媽在下面並不孤單。但唯獨放心不下的是,你一定要答應媽媽,好好地活下去,好好聽天意道長的話。”
林絕筆,1997年7月8日。
你把手上的紙小心翼翼地收了起來,像命一樣地放在自己的心口上。十年的陪伴,十年的護,十年的寵溺,讓你這個被丟棄的孩子沒有到一點點悲傷。你到的只是溫暖、快樂和好。這十年也是你最幸福的日子,而這一切都隨著林的離去而離去。當太的最後一餘消失殆盡時,這一切也塵埃落定了。
這個暑假,你經歷了太多,讓你變得冷漠起來,同時也了起來。你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中。後來的每個星期天,你回到自己家裏,畫著母親的樣子,憑著腦子裏的回憶,把所有的畫面都畫了下來。
勞的,照顧自己的,生氣的,每一幀都在你的筆下畫了出來。就這樣,一有時間,就拿出畫本,畫母親在日常生活中的樣子。每次回家,都會把畫好的畫存放在以前放服的箱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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