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别逝母:方琪的家庭悲剧与亲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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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院的沉重氛圍中,我趕到時,夢婷的母親已被殯葬工人推著車送往靈車。夢婷跟在后面,淚流滿面,仿佛也一并失去了力量,大白、余宛和李悅涵支撐著。的表姐和表姐男友也到場,表姐一邊安夢婷,一邊流淚。
那場景讓人唏噓不已,尤其是我這種曾經經歷過類似痛苦的人。大白、余宛和李悅涵也一同哭泣,尤其是李悅涵,似乎對夢婷有著深厚的,幾乎和的悲傷同步。
夢婷的母親被送上靈車后,我們乘坐夢婷表姐男友的車尾隨而去。這場悲劇如此重大,卻只見到表姐和表姐男友,其他親戚似乎都沒有出現。表姐不是本地人,父母不出現可以理解,但其他親戚的做法讓我不解,不知是距離太遠不便前來,還是本不想參與。
至于夢婷的后爸,我從未來見過他,自從夢婷母親住院,他就未曾面。聽說他為人不善,所以不敢現。然而,現在夢婷母親已經去世,他仍未現,可能還不知。
夢婷母親安葬的過程異常簡短,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將送往火葬場火化,之后我們前往墓地。這些都是夢婷表姐事先幫忙安排的,墓地位于偏遠之地,是那種普通的公用墓地。無論母親生平如何,此刻已化作一抔黃土,長眠于無盡的地下。
夢婷哭到后來連眼淚都干了,眼睛紅腫得厲害。這是我第一次從旁觀者的角度看到親人離世時的反應,突然意識到,每個人在面對親人的離去時,似乎都在失去所有。
李悅涵哭泣不已,看起來似乎與死者有著非同一般的親關系。大白和余宛在一旁輕聲安。
焚燒紙錢、叩頭之后,我們強迫夢婷離開。夢婷此刻已經停止哭泣,整個人顯得迷茫而空。
那天,幫忙的只有夢婷表姐的幾位鄰居,他們一直忙碌到深夜,晚上留飯也未留下,都各自歸家。我們幾個則留下來陪伴夢婷。
當時我們在夢婷表姐的店鋪裏,表姐拿了些食準備關門,邀請我們一同回去。夢婷卻搖頭表示不用,在這裏等會兒。
表姐男友詢問我們要吃什麼,他出去買,我們都表示不,他就自己出去了。
四姐妹手牽手坐在一起,無人說話,李悅涵默默流淚。
我坐在對面,到非常難,不想開口。
就在這時,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一個人影猛地沖了進來,把我們嚇了一跳。原來是板哥。
板哥氣吁吁地看著我,然后轉向夢婷,表變得黯淡。他蹲下,想要握住夢婷的手,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對夢婷說:“欣怡,節哀順變,沒事,你還有我呢,以后的路,我來保護你,照顧你。”
板哥對夢婷的一直如此深沉,這份癡讓人。
夢婷出一個微笑,聲音嘶啞地說:“好,謝謝你。”
見夢婷如此,板哥急忙說:“真的,欣怡,我說真的,以后我就是你的親人,以后我,我,我會照顧好你下半生的。”
我無法忍這種表白,站起來照著板哥屁就是一腳,罵道:“滾,快滾!”
板哥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轉向夢婷,說:“欣怡,真的,我喜歡你,以后我愿意陪你一起……”
我第二腳再次踹向他,板哥愣住了,還問我為什麼這麼做。我告訴他:“你傻嗎?現在這個時刻,夢婷聽得進去這些嗎?給點信心吧,等緒穩定了再說。”
板哥意識到我的話有理,點了點頭,說:“哎呀,是哈。我是有點太沖了,但是我這不是想給點信心嗎?”
我說:“行了,你的心意知道了,你快走吧。”
板哥說想好好安夢婷,問我過兩天要不要逃課過來看看,我說到時候再說,我打電話他,他答應了。
回到家后,夢婷表哥已經買回了食,邀請我們吃飯。因為我們都不,夢婷嘆了口氣,拿起筷子說:“來,都吃,沒什麼好傷心的,真是,從小沒怎麼對我好過,給我帶來了那麼多麻煩。罵我的時候,也都罵我有個吸毒的老媽。我小時候就一直想,我寧可沒有這個媽,要是死了該多好啊。現在好了,終于死了,我再也沒有這麼一個拿不出臺面的媽了,以后做人也能抬起頭來了。”
的話看似輕松,但說到最后,眼淚還是流了下來。雖然上強,但我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從此消失了,也真正地為了一個孤獨的人。
這件事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連幾天,我都到口悶悶的。在夢婷母親上完三日墳后的第二天,我中午向班主任請了假,上板哥和翔宇他們去了夢婷那裏。令我意外的是,李悅涵也在,一直請了假陪伴夢婷。
因為夢婷母親的離世,我和李悅涵之間的事暫時擱置。對我如同對待翔宇他們一樣,又恢復了正常。
我問夢婷以后有何打算,表示準備回南方,臨走前還會為母親燒點紙。說不確定是否還會回來。
聽到這些,氣氛變得沉悶。我問是否還會回來,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當時想讓板哥說幾句話,但他低著頭,我給他使了眼,他都沒有看到,讓我有些生氣。這個傻瓜,不該他表現的時候瞎表現,該他表現的時候又慫了。
后來我才知道,板哥已經下定決心,如果夢婷不回來,他就會去南方找。這個傻瓜,這事兒一直沒跟我們說,還是我后來問出來的。
夢婷離開的那天,我沒有去送,并不是出不去,只是我不想送。因為那段時間,我非常害怕別離。
等到大休的時候,好久沒聯系的高瘦突然給我打電話,說他遇到麻煩了,讓我趕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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