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价之谜:员尴尬与意外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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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運使郝永昌,著四品袍,面容嚴肅,步履沉穩。作為地方四品的文,他的份在地方上已屬尊貴。他負責整個鹽運司的事務,從鹽料的收集到鹽道的維護,再到鹽的分配,職責繁多,日常事務繁忙,鮮鹽部,那個主要負責收鹽的部門。然而,最近一段時間,郝永昌為收鹽的事憂心忡忡,不得不時常親自前來視察。

今日,他再度來到鹽部,詢問昨日的收鹽況。一位負責賬簿的運叛,小心翼翼地向他匯報:“郝大人,昨日收鹽共計五萬千三百斤。大興縣的田家鹽莊,上鹽二萬斤,品質上乘,收價為五十文,記銀一千零四十兩。寧才縣的劉家鹽莊,上鹽二萬七千百八十斤,品質上乘,收價五十二文,記銀一千四百四十五兩。”

隨著匯報的進行,郝永昌的眉頭漸漸鎖。當他聽到東安縣新鹽戶上鹽五千二百斤,品質極好,收價一錢銀一斤,現銀結算五百二十兩時,他不道:“什麼?你說的是真的?再重復一遍。”

運叛雖詫異,但不敢瞞,只得又說一遍:“郝大人,確實如此,東安縣新鹽戶,上鹽五千二百一十斤,品質極好,收價一錢一斤,現銀結算五百二十兩。”

郝永昌臉一沉,怒道:“什麼?一錢銀子一斤的鹽?分明是胡鬧!你給我解釋清楚。”

運叛不知如何應對,只能巍巍地解釋:“郝大人,這或許是有些誤會。”

“誤會?我看是你們在背后搞鬼吧!”郝永昌臉鐵青,“平日裏你們做了什麼,本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但現在燕王都在關注這件事,你們還如此胡來,這不是不想活了嗎!”

話音剛落,運叛嚇得一冷汗,當場跪地磕頭:“郝大人,其中定有疏,這紀錄下也不知。昨晚是應霖最后走,記錄的恐怕是他……”

話未說完,他急忙招手令衙役去喚應霖。

然而,那名衙役去而復返,失地匯報:“大人,提舉應霖不在鹽部,也不知去了哪裏。”

“哐當”一聲,郝永昌憤怒地摔碎桌上的茶杯:“你們在做什麼吃的?一群飯桶!我看你們都是不想干了是吧!”

“帶路!領我去庫房。”郝永昌怒吼道,“本倒要看看,昨日收上來一錢白銀一斤的鹽,究竟有何等品質!若是敢欺上瞞下,本必定上報提刑按察使司,讓其嚴懲不貸!”

員們嚇得面如土,私下的勾當恐怕要暴天化日之下。

“郝大人,您消消氣。”一名中年通判試圖緩和氣氛,同時思考對策,“這可能是有些誤會……”

“別來這一套!速速領本去庫房!”郝永昌推開了茶杯,起道,“還不?是本使喚不你們了是嗎?”

“是是是大人,我這就領您去。”通判無奈地應道。

途中,他有意放慢腳步,遞了個眼,示意眾人趕去庫房,拿出最好的鹽來應付。然而,郝永昌目銳利,跟其后,幾人始終在視線之中。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啊。”通判心中暗想,一旦事,首先要推卸責任給應霖,然后再設法化解。

郝永昌大步流星地走到庫房,對著庫房員問道:“昨日是否送來了一批五千二百斤的白鹽?”

庫房員回應:“回大人,確實有此事,昨晚我都已經回家了,應霖大人把我回來庫。小人有些納悶,這麼晚了,怎麼還庫。”

“就是這個應霖。”通判咬牙切齒,恨恨地開口,“郝大人,這個應霖是個蠢貨,腦子有些問題。我早就發現他不對勁,一定是他搗的鬼!”

“哼,他搗鬼,你作為管賬的,也逃不了責任!”郝永昌冷哼一聲,“帶我去那批鹽的所在地。”

庫房吏員立刻領路,走了七八步,便到了存放鹽的麻袋前。

“怎麼沒有作保存紀錄?”郝永昌問道。

吏員解釋道:“大人,昨晚太晚了,了庫我就回家了,正準備安排儲存,大人您就來了。”

“打開。”郝永昌命令道。

吏員雖然不明所以,還是照做了。當麻袋被揭開,一袋袋白花花的鹽呈現在眾人眼前。

空氣中突然安靜下來,后面幾位張得不敢睜開眼睛,低垂著頭,準備接懲罰。

然而,空氣依舊安靜。他們張地聽著自己的心跳聲,等待懲罰的到來。

許久,一聲驚嘆傳來:“我的天啊。”

郝永昌蹲下子,對這袋鹽又是,又是,震撼得無法自抑。他從未見過如此品質上乘的鹽!

他心中一陣狂喜,似乎要立下大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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