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事:傅缘与元宵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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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察覺到染心頭的不安,傅安寧輕輕擁懷,輕聲安:“即便面臨九族之難,有你在我邊,有何懼哉?”兩人相對無言,凝視著皇城遙遙的燈火,思緒萬千。
片刻,染轉過頭,凝著傅安寧那剛毅的臉龐,尤其是那刀刻般的下頜線,似乎比尋常子更為俊。往常,眾人皆被他威嚴的氣場所懾,無人敢如此直視。染忽而想起了第一次見到皇上的時刻,也是這般側臉。
那時的,就有種莫名的悉。如今,終于明白了原因。
“是否覺得秀可餐?”傅安寧并未轉,突然問道。
看被捕捉,染微微臉紅,轉移視線,輕聲問道:“那日你提及公布藍韻與晨曦行的世。”
傅安寧轉過頭,目如炬,直視染的眼眸:“你是否已改變主意?”
染與他目匯,坦誠道:“你讓藍韻與晨曦行姓傅或姓陸,我并無異議,只是——”
移開目,遙遠方,語氣輕輕:“哪怕當初我們沒有親,我也從未想過讓他們不認你。我從小便失去了母親,深知缺至親的痛苦,所以不想讓他們像我一樣。你可以公布他們的份,但你不能讓孩子們到傷害。”
傅安寧深知仍在介意鍾合宮的那一幕,輕輕將擁懷中,下輕輕及高高的發髻,輕吻:“我們與眾不同。從始至終,我獨你,你亦只我。孩子之事,暫且不提。我不會讓他們姓傅。”
不知為何,這一刻,染竟到無比安心。
“你如何找到這個地方的?”染心中愈發不舍,坐得越久,越覺得這個地方簡單好,了世俗的紛擾。
傅安寧微笑道:“這要歸功于久臣。他自頑皮,慶王卻膽小如鼠,生怕被皇上懷疑,一輩子謹小慎微。可久臣不同,他在慶王府裝得乖巧,出了王府便如了韁的野馬,無人能制。
小時候進宮,又被太後寵,愈發無法無天。后來我們相識,我加錦衛,而他進皇宮,我們就來到這裏。只要沒有任務,我們就會在這裏躺一天。”
那段時,他雖在刀尖上,卻比靖國公府的暗無天日要舒適得多。
他以為,自己會一直滿足于這種生活,卻沒想到,差錯遇到了這個小人,讓他明白,世間還有更加妙的事。哪怕只是靜靜地陪伴,也是一種歲月靜好。
-
夢瑤華究竟是如何離開的,染不得而知。
只知道,自朝殿回來后,夢瑤華便消失不見,方氏母同樣蹤跡全無。倒是李瑞軒,依舊無所顧忌地跟在三皇子邊。
回到傅府,又青似有要事相告,但礙于傅安寧在場,只得生生忍住。
傅安寧淡淡地掃了又青一眼,輕染的臉頰:“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晚上我回來接你。”
“去哪兒?”染不明白,為何剛回來又要出去。
傅安寧微笑不語。
等其離開后,又青迫不及待道:“夫人,二小姐被休了!”
“這麼快?!”潤林是跟著染進宮的,今天宮裏發生的事都目睹了,也知道二小姐被休是必然的,畢竟孩子并非傅家的脈。靖國公夫人怎麼可能放過?
然而,這件事發生得竟然如此之快。
又青點頭:“是的,靖國公夫人從宮裏一回來,就當場讓世子爺寫了休書,然后派人去請二老爺,讓二老爺把人領回去!”
潤林:“二小姐就這樣回去了?”
又青看了一眼染,道:“不回去又能如何?此事傳出去,還不就是家蒙。小世子,也就是那個孩子,也被二小姐帶回了家。靖國公夫人據說當場氣病了,現在東院了一團,后院還是二夫人幫忙管家。”
染道:“去讓人把門守好,閑雜人等不得放進來。”
又青點頭:“是,奴婢已經告訴過守門的侍衛了。”
晚些時候,染收到了一封家的來信,一看信上的字跡,便知是袁錦繡所寫。信中只字未提夢瑤華的事,德文因為這件事去求宇軒了,但宇軒并未見了他。袁錦繡的意思是,讓也不要手,這兩日最好不要出門。
染收好信,這事不用告訴也知道。
東院一團,西院傅府這邊卻一片安寧。
果然,在晚飯時分,傅安寧便回來了。陪著他們母子三人用過晚飯,便讓嬤嬤將兩個孩子抱下去。
藍韻有些哭鬧,今天一整天都沒見到娘親了,下午好不容易抓住娘親一會兒,這會兒又要被爹爹打發走,小臉皺一團,哼哼唧唧,最后還掉了幾顆金豆子。
染心疼兒委屈,抱著看向某人:“到底出了什麼事啊?”
傅安寧看了一眼兒,見眼淚汪汪地看著自己,嘆了口氣,起接過來,又拿起一件披風將小丫頭裹了個嚴實,抱著出門了。
桂嬤嬤一驚:“夫人,外面冷。”
染擺手:“無事。”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父倆就回來了,乖乖坐在炕上的晨曦行聽見姐姐咯咯咯的笑聲,也跟著拍手笑。
傅安寧對兩位嬤嬤道:“好了,抱小姐和小公子下去吧,我跟夫人有事出府一趟。”
染也來不及詢問,就被某人像對待小藍韻一樣穿上一件大披風,只出兩只水汪汪的眼睛,任其牽著從小門出了府。
今日正是正月十五,街頭花燈璀璨。
雖然天還未全黑,但街上已經早早掛上了燈籠。
染已經見識過天下最妙的花燈了,盡管街上的花燈也很,但總覺得還是比不上那一日的。
傅安寧看著角得意的笑容,也知想起了那日,便道:“街上的花燈雖然不及那日,但熱鬧。你不是說,你還沒看過京城的元宵節嗎?今日為夫就陪你好好逛逛。”
話音剛落,就聽見對面傳來清脆的掌聲,接著是一道清冷的聲音:“傅大人好雅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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