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护孤,老夫人怒挥拐杖,袁书宜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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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深宅之后,屋暖意融融。染剛踏屋,抬頭去,祖母的臉沉得仿佛能滴下水來。正要張口說話,卻被袁錦繡輕輕一攔,眼神示意稍候。
袁錦繡屈行禮,恭敬地詢問祖母安好。老夫人沉默不語,袁錦繡也維持著行禮的姿勢,氣氛一時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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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染對袁錦繡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輕聲開口:“祖母,外面的事,您應該聽到了。我想今兒當著眾人的面,把這事解釋清楚。”
扶起袁錦繡,溫地道:“母親,您先請坐下。”
轉走向屋中央,染緩緩講述道:“關于那兩個孩子,我是這樣想的。他們的祖父與爹爹同生共死,同手足。祖父臨終前將他們托付給爹爹,既是無奈之選,也是出于對爹爹的信任。本想收為義子義,卻又因輩分問題,爹爹猶豫不決。”
“那也不能你養啊,這什麼了?”夢瑤華忍不住話。
染微微一笑,反問道:“有何不可?誰規定未出閣的子不能養孩子?況且,我這輩子也不打算親。”
“什麼?”老夫人聲音中帶著驚詫。
上回宇晨逸來提親,雖然事后老夫人并未明說,但每次來請安時,都三言兩語地提及此事。無非就是年紀大了,又是退過親的,讓不要過于苛求。
染幾次想表明自己的態度,卻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今日正好,借此機會,明明白白地說出自己的決定。
“祖母聽清了,我這輩子都沒有打算親。所以,這次我決定親自領養這兩個孩子!”堅定地表示,一副母子相依為命的架勢。
“胡鬧!!!”老夫人怒氣沖沖地拍案而起,滿屋子的人都隨之一震。這麼多年,大家還未曾見過老夫人發這麼大的火。
老夫人抖著手指半天,也未說出話來,開始四尋找。柳瑾瑜眼尖,一眼看到放在榻邊的拐杖,想要說話,卻被夢瑤琳捂住,威脅道:“你要敢出聲,我就揍死你!”
父親和母親昨天的話,夢瑤琳都藏在門后聽見了。反正二姐也不喜歡,如果能幫助大姐和大伯母讓他們過得好,就幫著誰。
老夫人還在找拐杖,不知是眼神真的不好,還是其他原因,竟然真的沒找到。
“呀!”一聲驚呼,接著有什麼東西掉到青磚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眾人順著珠子落地的方向看去,終于看到角落裏的拐杖。
老夫人沖著杜嬤嬤喊道:“你還愣著干什麼?還不給我拿來!”杜嬤嬤裝模作樣地勸了兩句,把拐杖遞了過去。
老夫人接過拐杖,二話不說朝染上揮去。只聽一聲輕呼,染子已經了一半,突然停住,轉眼間落一個溫暖的懷抱。來不及細想,染趁著這個機會反抱住上的人,向旁邊躲去。
然而,剛生產不久的終究力不從心,肩膀還是挨了一拐杖,疼得發出嘶地一聲。
“染染!”袁錦繡眼淚都出來了,本想過來抱住染,替挨這一下,沒想到最后自己卻了被保護的人。
從母親去世以來,就了自己和弟弟的保護傘,都是保護弟弟,保護家,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今日這樣把自己保護在下,一時間五味雜陳。
“母親!”曹氏也忍不住了一聲,想起丈夫的警告,也起過來勸。
誰知老夫人現在正在氣頭上,覺得染這是要毀了家的名聲,又見剛剛躲開,更加氣憤,揮起拐杖又撲了過來,裏還咒罵著:“你個孽障!你竟還敢躲?我今日不打死你,就對不起家的列祖列宗!”
沒錯,如果沒有袁錦繡,染會輕輕松松躲過那一子,但不能讓保護自己的人傷。
左肩傳來火辣辣的疼。這次與上次罰跪不同,生產后的還沒有完全恢復,可不想這輩子還落個早死的下場,所以老夫人的拐杖再次揮來時,染想也不想抬起右手,握住差點落在腰上的拐杖。
老夫人雖然腳還算利索,罵起人來也中氣十足,但畢竟年紀大了。用力也沒能回染手裏的拐杖,頓時更加氣上涌,另一只手剛想,曹氏也已經到了跟前,忙挽住的胳膊勸:“母親!染染年紀還小,打壞了可如何是好啊!”
老夫人像看仇人一樣瞪著染:“就算打死了也好過讓活著給家抹黑!”
袁錦繡顧不上別的,忙碧萱去請大夫,轉回來聽到老夫人這句話,忍不住道:“老夫人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染染養為國捐軀將士的孤有什麽丟人?”
視線移到一旁看熱鬧的李氏母上,冷笑道:“若說丟人,恐怕有些人做的那些事,家祖宗都恨不得從棺材裏爬出來吧!”
夢瑤華與傅宇軒的不正當關系袁錦繡不知道,但這半年來夢瑤華滿京城地追在傅宇軒屁后面跑,可是所有人都看在眼裏的。
無論哪個府上宴請,都能看見夢瑤華追著傅宇軒的影,除非兩人不出現。京城中已經有很多傳聞了,只是礙于冠軍侯的面子沒有說出來罷了。
夢瑤華見看自己,頓時有些心虛:“是大姐姐丟侯府的臉,你看著我做什麽?”
袁錦繡輕哼一聲:“如果二小姐沒做虧心事,還怕別人看嗎?”又轉頭看向老夫人,道:“老夫人口口聲聲侯府臉面,媳婦剛嫁過來不清楚旁的,可是卻知道,老夫人口中的面子是侯爺拼了命賺回來的!侯爺辛辛苦苦養了染染十五年,都沒說染染一個不字,你們憑什麽?十五年來,你們可曾喂過一口飯?可曾給過一件裳?如果都沒有,你們就誰都沒有資格說!”
染看著一向知書達理的袁錦繡,也有今日這般潑辣的一面,雙眼有些酸:原來,被母親護著的滋味是這樣的。
同時,心裏也為父親高興:看來父親這次真是娶對了人,以后就算不在了,袁錦繡也會幫父親護好這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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