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晨:府姐妹亲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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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過窗欞,灑在染的臉上,心中的喜悅如同春日裏破土而出的芽,生機。今天是袁錦繡門的第一天,染的心特別明朗。又青邊為梳理著秀發,邊高興地說:“小姐,您看,夫人知道您喜歡清淡,一大早就命廚房熬了鮮筍湯,還有您最的玫瑰粥和蝦餃。這可是個稀罕玩意兒,可見夫人確實用了心。”
染聽了,心裏暖洋洋的。知道,自從進京城,由于份和地位的轉變,很多習慣都被迫改變。如今有了袁錦繡的關心,終于可以放松一些了。用過早飯,染帶著又青來到瓊華院,與父親宇軒和母親袁錦繡一起這難得的寧靜。
袁錦繡原本打算等宇軒用過早飯后再一起用,卻被宇軒拒絕了。他微笑著說:“在家裏,沒那麼多講究,坐下一起用吧。”袁錦繡見狀,也順從地坐下。昨晚,還是低估了習武之人。明顯到邊的人已經盡力克制了,但因初夜的緣故,還是差點沒堅持下來,最后大著膽子求饒。好在宇軒也是懂些憐香惜玉的,后來竟真的十分照顧。
短短一夜的相,袁錦繡便大概了解了此人的格:有話直說,只要不過分,他都會答應。此刻,宇軒和袁錦繡正用著飯,染帶著又青走了進來。
“兒給父親母親請安。”染說著,跪了下來。碧萱遞過來一杯茶,染接過,雙手遞給宇軒:“爹爹,請喝茶。”宇軒接過茶抿了一口,才道:“你母親說得對,今日也就算了,以后一家人,不用這麼多規矩。”
染笑著應下,又端起另一杯茶,雙手托起:“母親,請用茶。”袁錦繡接過茶,馬上扶起染,又從石嬤嬤手裏拿過一只小手臂長的盒子:“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日后你有喜歡的,我再送你。”染接過盒子遞給又青,道謝。
宇軒點點頭,起道:“走吧,去給你祖母請安。”今天是新婦門,總要去給老夫人請安的。宇軒步子大,染和袁錦繡跟在后面,不一會兒就到了寧福院。
夢瑤華站在廊下,見宇軒進來,甜甜地喚了一聲:“大伯父,你們快進去吧,祖母都讓我出來看兩回了。”宇軒淡淡地應了一聲,站在門口等染兩人。
待兩人走近,夢瑤華親昵地挽著袁錦繡的胳膊道:“大伯母果然年輕,看起來跟姐姐差不多呢。”染垂眸不語,袁錦繡卻慢慢地回胳膊,看了一眼夢瑤華,笑著看向宇軒:“侯爺,這位是……”
夢瑤華的笑容僵住,對上大伯父嚴肅的面孔,只好重新乖巧站好,行了一禮:“瓊瑤見過大伯母。”袁錦繡這才道:“哦,原來是瓊瑤啊,快起來吧,果然活潑可。”
接著便是認親的環節,袁錦繡提前準備得很充分,就連曹氏不滿九個月大的兒子,也準備了一套足金的長命鎖。染以為自己在瓊華院已經收過了禮了,發現又有自己的一份時不免愣了一下。
袁錦繡朝調皮地眨眨眼,染立馬心領神會,原來此時手裏的跟夢瑤華、如蝶幾個妹妹的都差不多,都是一套樣式新穎的首飾。
互相見過面之后,宇軒兄弟幾個就出去了,留下眷說話。李氏忽然道:“大嫂剛進門有所不知,前些年大哥和染染都在江南,母親年紀又大,所以我便厚著臉皮管理府中諸事。雖然說沒有什麼大錯吧,但也多虧母親在一旁幫著,每日也都戰戰兢兢。”
似乎說到自己的難,李氏擤起帕子按按眼角。袁錦繡始終含著淡淡的笑,也不接話,看起來卻又在認真聽。沒人接話,李氏鬧了個尷尬,索直接道:“如今大嫂既然已經進門,這個家自然沒有我在管的道理。今日正好母親也在,權當做個見證,一會兒回頭我跟大嫂接一下吧。母親,您覺得呢?”老夫人垂著眸,應了一聲。
袁錦繡卻起行了一禮,笑著道:“得母親信任是書宜的造化,只我也就剛進門,府中的人還沒認全呢,接下來就是過年,媳婦累點不要,就怕耽誤了正事,傳出去被人笑話就不好了。”曹氏看一眼抱著金鎖玩的兒子,忽然笑出聲:“二嫂,我們都知道你這些年辛苦,可你也不用這麽著急撂挑子吧。知道的是你不貪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故意讓大嫂難做呢。俗話說,萬事開頭難,咱們也得給大嫂一個適應的過程不是。”
李氏臉有些不好,自打老三去了大理寺,曹氏就明裏暗裏向著大房,跟他們二房作對。染心中暗自觀察袁錦繡,發現并非表面上的弱可欺。這樣最好,不喜歡這種家庭中的暗流洶涌。染微笑著,心中默默祝愿袁錦繡能夠在府站穩腳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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