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你我之間非得要分出個牛馬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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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來到這聖地之前,他們的生活枯燥乏味,除了修煉就是修煉,要麼就是無所事事。如今,在看見了師尊所描述的諸多世界後,他們才知道三界居然是如此彩。那一幕幕書中的故事,盪氣迴腸,彩絕倫,讓他們激不已,仰天長嘯。
而且師尊描述的還並非是簡單的故事。無論是書籍也好,說書也罷,或者留在藏道閣裏的東西,全部都玄奧異常。每次他們聽到看書的時候,都能有所領悟,甚至還能領悟其中的諸多神通法,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不愧是師尊,果真是強悍啊!”眾弟子們眼裏閃耀著欽佩的芒。不過,師尊的描述雖然好,但也是有限制的。不論是說書還是書籍,亦或是玉簡形式的記載,沒有幾個人能完全看完一整個故事,因為他們的修為不夠,便是無法觀看或者聆聽後面的容。“這大抵上是師尊給予的考驗吧。”
一名名弟子們這麼想著,心中愈發的激了起來。今天師尊召集他們,究竟是所謂何事?難道是又有新的故事說書給他們聽嗎?眾多弟子們激無比,急忙加快了腳步。
萬道大殿,道音轟鳴,祥瑞蒸騰。這裏是道場的最核心,亦是那99層高塔與神像的正下方。36,000枚大鐘響徹高空,著那座偉岸神像,無數弟子們盡數收斂了先前的神態。相比於說書或者講道,師尊本才是真正的道德載。
每次講道,甚至都不需要多麼認真的聽講,僅僅只是聆聽著師尊的聲音而已,就讓他們伏滯心靈,所有修煉上的質疑與瓶頸盡數崩潰,修為暴漲。尤其是在萬道大殿之前,效果更是倍增長。
小心翼翼地踏足上前,諸多弟子虔誠無比,手腕一翻,就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香火來。他們手捧香火,恭敬拜。蘇玄尚未到來,但在場的弟子卻無一不耐,盡數來到各自的位置,安靜地等待著,沒有發出毫聲音,姿態安詳,道音漾,穀中悠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腳步聲傳來,一道模糊的人影逐漸現。他在蒼天中現,腳踏蓮花,雙袖垂天,英姿攝人,雙眸璀璨,好似不染世間因果的聖人。舉手投足間,萬千星辰湧,一切天地萬道似乎都在隨之起舞。在他的後,仿佛連接無盡大世界,億萬生靈頂禮拜,道音鳴。
“拜見師尊!”數百名小站在大殿前方,恭敬行禮,齊齊高呼出聲,音浪震九霄。
“都起來吧。”蘇玄在高天之上,看見這些小,心中還是有些慨。畢竟也算是教導了幾百年,但現在也只能如此行事了。他們的數量實在太了,想要獲得足夠的信仰,就必須要讓他們出去。而且他接下來是要閉死關,不出聖地,不出關。他們待在這裏只會是平白浪費時間,而且或許還會被他閉關的餘波波及。
定了定神,蘇玄向下方:“今天為師要你們到來,是有一件事要宣佈。”所有弟子的眼睛都亮晶晶的,有些激,終於又要講道了嗎?還是說書?他們恭敬等待著。
“鴻蒙聖地也已經建立了數千年了。為師最近遇到了一件格外兇險的關卡,必須要過去準備閉關以充其。此次閉關,不知何時才能出關。算算時間,你們也已經在這裏待了數百年,韶華易逝,歲月悠悠。你們不能繼續在這裏陪著為師,耽擱下去了。你們修煉的已經很快了,為師已經沒什麼能教給你們的了。今日吾便要解散聖地,都回去吧。”
此話一出,如遭雷劈,所有弟子都睜睜地看著蘇玄,好半天沒反應過來。解散聖地?這是什麼況?這消息來得太突然,也太突兀。全場寂靜,所有弟子的大腦都陷空白。
“師尊,我不想走,我不想走!我不要修煉了,師尊我要與您一同閉關,在這裏等待您出來!”一名名弟子們頓時著急了起來。作為聖地弟子,他們已經在這裏生活了數百年,沒有誰會不喜歡這個地方。溫暖如春,與世無爭,在蘇玄的教導下,聖地師兄弟之間都格外和睦,幾百年來從未有過任何一次衝突,其樂融融,宛如世外桃源。如今冷不丁地宣佈要解散聖地,這讓他們如何接?
“師尊,我不要離開這裏,求求您不要趕我們走!嗚嗚,我不要走!”無數弟子大,甚至還有一部分脆弱點的當場就哭了起來。蘇玄也有些黯然,人非草木,孰能無,但最終他還是狠下了心。
“這是為師的決斷。”蘇玄神凝重,“長生路漫漫,外面的世界比你們想像的要彩得多。你們需要多去爭奪爭鬥,尋找自己的機緣。離開了聖地後,你們切勿怠慢修煉。”
聽到這話,眾多弟子哭得更厲害了。一群小頓時像是樹袋熊一樣爬到了蘇玄的上,為首的小兔子小玉更是哭得稀裏嘩啦的,原本的開心勁早就不見了。四個爪子並用爬在蘇玄臉上,淚涕橫流。
他們不想離開,但面對蘇玄的命令,他們更加不想違背。有不弟子都徹底哭花了眼。他們抬頭著蘇玄,後者神略帶悲傷,但卻不容置疑。許久之後,眾多弟子們才終於明白了,這一次師尊發話是不能違背的。好半天後,哭聲才逐漸減弱,有弟子爬了起來。
“師尊,我們...我們還有什麼能為您做的嗎?”金小雀用翅膀抹著眼淚,哭哭啼啼地開口。
“小心謹慎,莫要隕落了。”蘇玄聲音和,“世道危險,可比不得聖地。”
眾多弟子們頓時心頭一酸,哭得更厲害了。略作猶豫之後,蘇玄又補充了一句:“嗯,若是可以,可以立己尊為師神像,供奉香火,或者儘量為為師傳道傳教。這對為師閉關也是頗有幾分好。倘若閒暇之時,可以多多上心。”
實際上,對於這些弟子們傳教一事,他沒抱太大指。千年時間裏,他見過不大妖高手,一群弟子連化形都沒化形,出去後能活下去就不錯了。但萬一呢?好歹也是他的弟子,雖然還沒化形,卻也已是通靈的妖,蚊子再小也是。
而聽到蘇玄的話語,眾多弟子們卻認真點頭,用力記在了心裏。傳道傳教卻對師尊有好,是了,以師尊這境界,以師尊的修為,恐怕也就只有香火才能有用了。
“師尊需要多香火才夠?”一名弟子抹去眼淚,堅定地抬頭詢問。
“多皆可。”蘇玄看著一群小們,有些心疼。“為師傳教固然重要,但勉力即可,切莫為此以涉險。”
眾多弟子幹眼淚,鄭重點頭:“謹遵師尊吩咐。”
看見這一幕,蘇玄也微微點頭:“去吧,此去一別,歲月悠悠。如等當獨坐山谷,獨上雲巔,見千川百流我懷,九霄星河,攬明月爭渡,爭渡這大千世界。你們好好替為師去看一眼。”
蘇玄大袖揮出,道澤澎湃,所有的弟子瞬間消散在這群山之間,頃刻被送到了聖地之外,影消散。著被送走遠去的眾多弟子,蘇玄眼底升起一抹落寞,片刻後便是消散。
“人老了,經不得這些。”深吸一口氣,蘇玄眼中閃耀著寒芒,擼起袖子,大步朝著閉關之地走去。“他媽的抖系統,來來來,此番你我之間非得要分出個牛馬上下,讓你知道一番誰才是這鴻蒙聖地扛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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