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姑姑領命而出，宮門外瞬間肅靜無聲，只剩下皇后與魏老夫人在室中激烈鋒。皇后眼神銳利，語氣帶著幾分嘲諷，而魏老夫人則是怒火中燒，雙眸赤紅。

“老夫人，您這是何苦呢？”皇后試圖緩和氣氛，聲音卻依舊冷冽，“前朝之事，您牽扯其中固然是不易，但與老夫人有何干系？陛下若有所問，本宮自會代為轉達。您在這宮中，何須親自等待，難道陛下親臨，您就能對他的心意有所改變？”

老夫人怒極反笑：“老在此靜候，也不為別的，無非是想告訴陛下，老雖老，心依舊。皇后若是覺得本夫人給你們魏家帶來的麻煩太多，大可以直言不諱。”

皇后微微一笑，卻不再掩飾心中的怒火：“老夫人這話，倒是讓本宮有些意外。您以為本宮是怕了您嗎？若是如此，當年也不會允許您在宮中安晚年。本宮今日來此，便是要告訴您，老夫人，您錯了。”

“錯了？”老夫人一愣，隨即冷笑，“皇后娘娘這是何意？難道本夫人如今的行為，在娘娘眼裏了錯？”

“非也。”皇后走到窗前，靜靜地向宮外，“老夫人，您份尊貴，曾經是陛下邊最信任的人之一。但時過境遷，今日的魏國公府，早已不同于往日。陛下對您的尊重，是因您當年的功勞，而非現在。”

魏老夫人站起，步履蹣跚地走到皇后面前：“當年的功勞？恐怕皇后娘娘忘了，陛下曾說過，老的心意他永遠銘記。”

皇后轉，目如炬：“陛下銘記的是您的忠誠，而非魏家昔日的權勢。如今，魏家權勢日衰，陛下心中自是有所顧忌。老夫人，您真的以為，陛下會為了您，而犧牲整個國家的利益？”

老夫人臉一變：“陛下若真如此，那老也無可奈何。”

“無可奈何？”皇后冷笑，“老夫人，您這是在試探本宮，還是想激怒本宮？陛下是何等人，您比本宮更清楚。他若真的要拿魏家開刀，即便是本宮也無法阻擋。”

魏老夫人沉默了片刻，最終嘆了口氣：“皇后娘娘教訓得是。老一時沖，竟忘了這些。但皇后娘娘，即便陛下真的要手，老也絕不會束手就擒。”

皇后轉過，目銳利：“老夫人，您這是在向本宮宣戰？別忘了，這裏是皇宮，您的行為，已經犯了陛下的大忌。”

“大忌？”魏老夫人冷笑，“皇后娘娘，您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老是魏家的人，即便是在這個皇宮裏，也有自己的尊嚴。”

皇后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緒：“老夫人，尊嚴不是用來挑戰皇權的，而是用來維護自榮譽的。您若真的為了魏家，為了陛下，就應當收斂自己的態度，而不是一味地挑戰底線。”

“底線？”魏老夫人仰天大笑，“皇后娘娘，您以為老是怕了你們的底線嗎？老不過是在提醒陛下，自古以來，皇權與世家，總是你死我活的斗爭。”

皇后臉一沉，語氣更加堅定：“老夫人，您錯了。今日的魏家，已無當年之勇。陛下若有意，自然能夠一舉拿下。您現在所做的，不過是螳臂當車，自取滅亡。”

魏老夫人瞪大眼睛，怒視著皇后：“皇后娘娘，就算老真的錯了，難道您就沒錯？你們這些子，不過是一群依附男人的玩，有什麼資格批評老？”

皇后臉微紅，卻并未生氣：“老夫人，本宮并非玩。本宮是皇后，是陛下之妻，是整個大梁的象征。我今日所言，都是為了陛下和國家著想。”

“為了陛下和國家？”魏老夫人冷笑，“皇后娘娘，您別太天真了。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強者才有資格說話，才有資格維護自己的利益。”

皇后沉默片刻，然后緩緩說道：“老夫人，本宮不否認，這個世界上確實有強弱之分。但本宮相信，真正的強者，不是通過迫別人來證明自己的強大，而是通過自的努力，贏得他人的尊重。”

魏老夫人目閃爍，似是被皇后的話，但依舊沒有放棄：“皇后娘娘，您說的話雖然好聽，但現實可不是這麼回事。在這個世界上，強者為尊，弱者只能忍。”

皇后深吸一口氣，語氣更加堅定：“老夫人，本宮有一言相告，若非強者為尊，那麼今日，您便會是本宮腳下的一尸。但本宮希，您能明白，真正的強者，是懂得尊重他人的強者。”

轉向窗外，目堅定：“老夫人，本宮給您的最后通牒，收斂您的氣焰，否則，本宮不會手下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