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誤會了，我是周家的姨娘，從來不敢對周家的公子有任何的非分之想。”我往后移了移，混進了姨娘的隊伍里。

周懷禮收回視線，挲著上的。

不得不說，小娘很香。

我一直在擔心周懷禮會不會突然作，但好在去的路上相安無事。

我低著頭走在二姨娘的后，突然肩膀被撞了一下，一只手更是直接抓住了的裳，那力道大得勒得差點沒緩上口氣。

雨天路，后的五姨娘不小心摔了一跤，本能地抓住我的手臂。

等我剛站穩，五姨娘就眼尖地瞧見我脖頸上的紅，頓時出了聲來，“七姨娘，你脖子上的是什麼東西！”

走在前方的大夫人和三兄弟轉，目投向了我。

我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面上有一陣難堪。

“該不會是了吧？”五姨娘著我，眼神里著幸災樂禍。

從我進門那會兒，五姨娘就跟我不對付，不止五姨娘，家里的姨娘都不喜歡我。

因著我年紀最小，相貌和段都是極好，而這些姨娘更是抱團似的排我。

再加上我進門那日，大夫人更是宣布以后每月姨娘的用錢為六十塊銀元，之前每個姨娘能分二十塊，現在每人卻只能分十五塊。

奪人財路尤斷人命，這些姨娘就是不恨我都難。

不得不說大夫人這招用得狠。

大夫人走了過來，聽著人群里的竊竊私語，我沒有看向我，而是看著五姨娘，“怎麼回事？”

五姨娘說：“我看見我脖子那塊都紅了！我肯定是人去了！”

人群里的聲音也多了起來。

我低著頭，站在那里尤顯得局促，“夫人，我沒有人。”

五姨娘追不舍道：“夫人，這戲子就是濫，老爺這才剛走我就按捺不住的人，夫人一定不能饒了我！”

四姨娘跟五姨娘關系一向要好，我拿著帕子捂煽風點火，“我也聽聞過七姨娘的一些事，七姨娘在梨園的時候就有無數男人為此一擲千金，更是引得老爺都樂不思蜀，常常連家都忘了回。”

說著，我還笑了兩聲。

大夫人的臉頓時就沉了下來，“春桃，過去看看。”

我眼里含著淚，“我沒有。”

我這副弱無助的樣子落在了別人眼里，任誰都覺得這人看上去就好欺負。

周允臣倒是罕見地出玩味的眼神，周懷禮的眼神則是暗了下來，眼里醞釀著涌的暗。

至于周煦風在看見我時，出了呆滯的表。

他一回來就顧著哭嚎去了，沒注意到這新進門的小娘會是他喜歡的人。

他經常中去梨園聽我唱曲，尤其最那首霸王別姬，我那決絕飲劍時愴然的眼神，縈繞心扉，他久久難忘。

而如今，他心心念念的人竟然了我的小娘！

周煦風著我，久久無言，只覺天崩地裂。

他還想著等時機到了，就跟周老爺說一聲，然后去梨園向我提親。

然而等他從滬州回來，已是是人非了。

春桃打開我的手，用帕子擋住后扯開我的領子，只看到這下方一片紅的疹子。

我跟大夫人說：“夫人，是疹子。”

大夫人眼神稍緩，看向五姨娘時語氣都生了許多，“以后沒影的事就不要大呼小，丟人現眼！”

五姨娘悻悻不敢言，連帶著四姨娘也挨了大夫人一記警告的眼神。

大夫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也別怪五姨娘，我就是太張了才會這樣，既然是誤會，清楚了就行。”

我點頭，我低著頭，出脖頸上的紅點來。

大夫人看了眼后，迅速地收回手。

“回去吧。”

我跟在大夫人的后，路過三公子的時候，我看見了他潤的眼神，我很快又低下了腦袋。

晚飯期間，大夫人又好生敲打了我們這幾個姨娘，如今周家大夫人掌事，幾個姨娘不得要仰仗大夫人，尤其是我們娘家的事。

席間一直有視線落在我上，我低著頭只管吃著面前的飯菜，全程一言不發。

脖頸上的疹子得厲害，周家又是重規矩的地方，而我只能忍著那鉆心的。

好不容易等到退場，我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間，將門關上。

一下午過去，我脖頸上的疹子又多了些。

我洗漱過后，將床上的東西撥到一旁，留出一人寬的位置躺了進去，我手去扯燈繩，忽然窗戶被風吹開，細雨飄了進來。

我起去關窗，剛一轉就撞進了寬闊的懷里。

“知道晚上我會來，所以小娘這麼主啊。”戲謔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周懷禮的手在我的后腰上挲著。

這段極好，他一只手就能掐住。

我推開他，因著常年唱戲的緣故，我很懂得拿男人的技巧，眼淚這種東西更是說下就能下。

我紅著眼，“二公子，平城不乏人，你為何偏要盯上妾？”

周懷禮著我的腰，熨帖整齊的青荷褂被弄得起了褶子，“人再多，那也不及小娘半分。”

他聽說過我，但因不聽曲兒，從未踏進過梨園。

倒是老頭子發現這麼個人兒。

幸虧老頭子死得早，這才白白便宜了他這個做兒子的。

我抓著周懷禮的手，低聲哀求：“二公子，可是妾不想死……”

我似乎是想到了三姨娘的死，害怕的子都抖了起來。

周懷禮著我子，“只要你乖乖的，小娘就不會死。”

他變戲法似的從口袋里面掏出瓶膏來，蓋子一打開的時候，濃郁的草藥香彌漫了出來。

“小娘，白日里四姨娘說老頭子經常去梨園里找你，他你了嗎？”周懷禮在我頸間涂抹著藥膏，手卻慢慢地。

我毫不懷疑，如果我回答了，周懷禮一定會掐死我。

我高揚起頭，迎上周懷禮的眼，說：“老爺并未妾。”

“是嗎，可是我不信怎麼辦？”周懷禮著我的臉，語氣低沉，著森森之意。

我閉著眼睛，說：“二公子不信可以驗驗。”

周懷禮抬著我的下，在我上輕輕落下一吻，說：“這可是小娘自己說的。”

我牽著周懷禮的手放在了自己間，埋首在周懷禮的懷里，隨著我悶哼一聲，周懷禮到了那薄薄的一層。

“看來小娘說的是真的了。”周懷禮剛收回手，就聽到門外的窸窣的聲音，急著周煦風小聲地呼喚著。

“阿沅。”

“阿沅你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