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的孤独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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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我獨自坐在“人花”酒吧的角落裏,眼睛盯著手機屏幕,等待著葉翠嫣的回復。妮可已經在自己的小隔間裏準備休息,的催促聲在耳邊回:“米高,你先回去睡覺吧,有信兒了我就給你打電話。”
我點上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緩緩吐出煙霧,這瞬間的孤獨在昏黃的燈下顯得格外鮮明。我多麼想飛出去,在城市的燈中翱翔,在夜的寂靜中察一切,然而,現實中,我糟糕頂,所有好的幻想都只是奢。
妮可打了個哈欠,告訴我:“你也夠累的,趕回家休息吧。”我點了點頭,喝了杯白開水,然后對妮可說:“記得給我打電話啊。”
我邁著沉重的腳步離開酒吧,走在寂靜的酒吧街上,這裏依舊歌舞升平,但我的心中卻是孤寂的。我想起了今晚的年夜飯,卻沒有一個合適的人陪伴。
我路過曹小北的“羊羊咖吧”,店門閉,曹小北依然沉迷于游戲。我不敲了敲玻璃門,喊了一聲“鬼來了”,然后快速逃離。
我找了個角落坐下,手中的礦泉水空了,我站起,打算去自售賣機買瓶新的。街頭昏暗的路燈下,一個影在垃圾箱裏翻找著,那是位穿著破爛的阿婆。
我遞給手上的礦泉水瓶,問:“阿婆,怎麼這麼晚還出來撿瓶子吶?”阿婆告訴我,是為孫小玲分擔生活的重擔。
我心生憐憫,便背著兩麻袋空瓶子去了“九隆居”,那裏有許多客人留下的瓶子。我幫阿婆把這些瓶子拿回家,激地說:“小伙子,這能賣好些錢的咯……”
我告訴:“沒事兒,擺在我那兒占地方……我也找不到收瓶子的人,你拿去賣掉吧。”阿婆猶豫了一下,最后答應了。
我幫阿婆把瓶子放在家,拿出一籃蛋,說:“這蛋都是自家下的,你拿回家吃……你年輕人也不容易吶,阿婆不能占你這個便宜。”
我笑著接過蛋:“老久沒吃過土蛋了,阿婆,你這辦法好……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民警制服的人走了出來,是古城派出所的片警王小玲。見我給阿婆送瓶子,便問我:“你是本地人?”我告訴:“不是,在這兒開客棧的。”
又問我:“你知道我們的小玲嗎?”我點點頭,告訴我:“是我孫,就在附近的派出所上班……這是份正經工作,白天出來撿瓶子丟面子,晚上沒人看到,撿點瓶子賣,也好幫分擔點嘛。”
我笑了笑,說:“阿婆,你這麼想可不對喲,不讓你撿瓶子,是怕你累著,可不是怕丟面子。”阿婆笑了,我心裏卻到酸楚。
王小玲又對我說:“我知道你們這些做客棧的,沒有早睡的,麻煩你幫忙看著點兒,我最近都是夜班,也顧不上,你要是在那附近看見撿瓶子,就給我打電話……我王小玲,是古城派出所的片警,你記下我的電話號碼。”
我一邊記下電話號碼,一邊想,相比于富裕的生活,有些人卻在默默承著生活的力。我看著手中的蛋,心中充滿了慨。
我背著兩麻袋空瓶子回到客棧,已經是凌晨三點。我洗了一個熱水澡,卻依然無法睡。我翻來覆去,心中想的是葉翠嫣和王小玲。
如果葉翠嫣沒有去很遠的地方,這個時候的,該下飛機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回復妮可的信息。我想到王小玲,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的生活雖然艱辛,卻依然堅強。
我在大理這個染缸裏,見識到了各種各樣的人,知道了每個人的生活都不容易。我躺在床上,聽著窗外的蟲鳴,心中充滿了思考。我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個人的背后都有自己的苦難。
在這個寂靜的夜晚,我躺在床上,思考著人生的意義。我知道,我還有空間去努力,有賺錢的途徑,但大部分人,都不備這些。我看著天花板,心中充滿了慨。每當看著那些默默承生活重擔的人,我都會想,這個世界上,到底有多人在默默承著痛苦,又有多人在為了生活而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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