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夜景·等待再见的温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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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大理的春風輕輕拂過,帶著一暖意。若心中有一粒待萌發的種子,此刻它已在山野之間蓬生長,我的每一寸都仿佛被細的花瓣所擁抱。若時得以靜止,我愿化作一塊石頭,靜靜地躺于葉翠嫣旁,與世長存。
我疲憊不堪,卻又不想就此沉睡,不愿錯過接下來的每一分每一秒。
就這樣,時間悄然流逝。流浪歌手的歌聲再次在街頭響起,這已不是第一次,我早已習以為常。我喜歡這種街頭演唱的形式,自由、平民,能直抵人心。在這裏,不追求流行,偏懷舊,注重人與社會的。歌手們要麼搖滾,要麼民謠,用一首首小眾歌曲,在大理編織出一方小眾的天堂。在這裏,人們狂歡、沉醉,仿佛再留連忘返。
歌手正在唱許巍的《難忘的一天》,他的歌詞吐字不清,但我卻聽不清容,但旋律卻與我此刻的心不謀而合。它輕松愜意,卻又帶著一惆悵。因為這個夜晚,我終究要和葉翠嫣告別。未來,我們還會無數次地說“再見”,畢竟我留在大理,而你在上海。
我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太久,有些僵。但我怕餡,不敢一下,只能咬牙撐著。一陣風吹過,我清醒了一些,但僵的覺更加強烈,我快要堅持不住了。
葉翠嫣終于開了口,輕聲問道:“你累嗎?”
我沉默不語。
葉翠嫣又輕輕拍了拍我:“起來吧,別凍著。”
我半睜著眼睛看著,然后艱難地離開的懷抱。我雙手在自己臉上重重抹過,帶著歉意說道:“不好意思啊,在你上躺了這麼久!”
“你不是睡著了嗎?怎麼知道是久還是不久?”
我尷尬地笑了笑:“我生鐘特別準,真的……”
葉翠嫣笑了笑:“那你喝酒還真是有分寸。”
“呃……那是,心裏有數嘛!”
葉翠嫣點頭,我們心照不宣。我趕忙點上一支煙,掩飾自己的心虛。忽然,我發現自己和葉翠嫣之間的關系,似乎并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簡單。
我低頭吸了吸鼻子,然后笑了笑。
片刻的沉默后,葉翠嫣又問道:“還難嗎?”
“好多了。”
“要不回去休息吧。”
“沒事兒,再坐一會兒吧,今天古城熱鬧的。”
葉翠嫣沒有言語。不久,的手機響了,我不知道是誰給打的電話,但接通的時候,避開了我。
我獨自坐著無聊,四張。我發現,古城的街上,許多姑娘都拿著一種閃閃發的彩氣球。氣球雖不起眼,但們看起來卻很開心,仿佛置于話世界。
我不也想買一個送給葉翠嫣。和小販一番討價還價后,我花二十塊錢買了一只我認為最炫的氣球。這只氣球不僅會發,裏面還藏著一只會飛的唐老鴨,只要打開開關,唐老鴨的就會像煙花一樣綻放。
五分鐘后,葉翠嫣回到了我邊。我順勢將氣球遞給,說道:“送給你玩的。”
我將氣球上的燈打開,葉翠嫣下意識后退了一步,問道:“這是什麼?”
“氣球嘛,你看,比我們小時候玩得那種要高級多了,現在加了燈效果,這兒是開關,往上是開,往下是關。”
“你……看不出來,你玩心還重的。”
“哈哈……滿大街都是,像不像是在一個話世界?”
葉翠嫣看了看,然后接過氣球。
我看著被燈環繞的葉翠嫣,失神了。這一刻,宛如話中最有氣質的公主,而我卻是一個找不到馬、找不到佩劍的騎士。我只能用這種方式讓開心,雖然不夠高級,卻也足夠讓快樂。
我們坐回到長椅上,葉翠嫣擺弄著氣球,我則低頭煙。盡管沒什麼可聊的,但我就是不想離開。我想等到十點鐘以后,去曹小北那兒喝一杯免費的茶,然后再回九隆居。
“米高,曹瑞宇邀請你去他那邊工作的這件事,你心裏是怎麼想的?”葉翠嫣問道。
我看著,覺得沒有必要瞞,便實話實說:“他做的生意有點不太干凈,所以我不想和這個人有太深的合作。而且,幾次接下來,我發現他很不好看,沒準什麼時候就會栽在他手上。但是,我現在不能拒絕他,因為九隆居那邊的生意還沒有做完!”
“所以你在拖著他?”
“對,我只能這麼干。”
“假如你不去幫他做事,也不愿意來我這邊,那你明年有什麼打算呢?畢竟九隆居的生意只是暫時的。”
在葉翠嫣這麼問的時候,我不又想到了鐵男和桃子。我不知道鐵男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我和桃子之間有過承諾,我們說:“如果今年大家都賺到錢了,明年就合伙開一個大一點的海景客棧,然后等著馬指導和夢瑤回來。”
起初,我很想這麼做,因為懷念當初大家在一起做事業的覺。但現在……我覺得我和鐵男之間似乎很難再一起共事了。勉強合作,未必會有好的結果。
我有些迷茫,隨后搖頭向葉翠嫣回道:“現在還沒有很明確的目標……不過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事做的。”
我笑了笑,又說道:“不過你這邊我也適當考慮一下。我覺得對你來說,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如果你真的對酒店這個行業興趣,還是應該到大型的酒店去提升一下自己的眼界和工作方式。”
說到這裏,葉翠嫣的表變得非常誠懇。接著說道:“我沒有要把你困住的意思,更不想決定你的前途。我只是單純覺得這樣的工作經驗,會對你以后的發展有幫助。”
我“吁”出一口氣,然后點了點頭。我沒有以言語回應葉翠嫣,只是在沉默中完手中的煙,心中充滿了紛擾。
以前,我別無選擇。但現在,選擇多了,反而讓我到苦惱,因為在我的潛意識裏,這些選擇都不是我真正想要的。
我想要的,是一份能將心表達出來的事業,我可以占據主導地位。說白了,就是野心吧。
可靜下來想想,我卻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有野心的人。更奇怪的是,反而是大理這樣的地方喚起了我的野心,而不是充滿競爭關系的上海!
就這樣,我們坐了一會兒,我又和葉翠嫣一起去了“人花”酒吧。妮可一個人在打掃衛生,似乎比我們更熱衷于這份事業。
我向問道:“今天沒去酒吧唱歌嗎?”
“沒有,我把唱歌的工作都辭掉了,以后專心搞這個酒吧。你倆怎麼來了?”
葉翠嫣看著我,因為我邀請了們。
我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銀行卡,遞到面前:“給你送錢的,知道你急著想讓酒吧營業。”
妮可從我手中接過,問道:“裏面有多錢啊?咱們這兒的酒水可缺了不呢!”
“一共十萬,有曹學的兩萬,還有我的八萬。”
妮可著手指頭算了算,然后笑道:“酒吧裏的其他東西都是現的,只缺酒水。我算了一下,第一批貨六萬塊錢應該是夠了,剩下四萬,算調酒師和服務員后面兩個月的工資。酒吧能開起來了!”
“嗯,這錢你來支配。”
一直沒開口的葉翠嫣主說道:“米高,關于這間酒吧的份分配,你有大概的方案了嗎?”
“有,我先口頭說一下吧。酒吧你的投資最大,所以你占百分之四十;妮可最辛苦,占百分之三十;我二十,曹學十。”
妮可質疑道:“你是不是有點太照顧我了?我就投了九千多塊錢的酒水錢,你可投了八萬,最后你的份還沒有我多!”
我笑道:“人花嘛,政策適當的傾向于人,我覺得沒問題。而且,我這八萬是拿來應急用的,可不是投。等酒吧盈利了,得從酒吧的盈利中先給我四萬,也就是說,我最后拿來投的只有四萬。”
妮可還想說些什麼,這時,葉翠嫣又輕輕拍了拍的肩,說道:“別計較太多了,我們都有除此之外的其他收方式,你卻要把力全部放在酒吧上。這個比例,我覺得很合理。”
我附和著說道:“是啊,不要太用做生意的思維看這間酒吧。我們經營的就是我們這幾個人的人,所以我真的很希這是一間有人味的酒吧!”
說完,我又轉而對葉翠嫣笑道:“剛剛還不知道明年要做點什麼呢,現在不就有目標了嘛。先在大理做一個有特、有人味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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