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愁绪:转与等待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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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的風,帶著一涼意,輕輕地吹過酒吧的每個角落,仿佛在為即將離別的馬指導和夢瑤送行。空氣中彌漫著離愁別緒,連黃昏都顯得默默無言,緩緩降臨。
我坐在吧臺前,著煙,目過玻璃窗,落在窗外的夢瑤上。獨自坐在角落,低頭沉思,手中的酒杯輕輕搖晃,映出一片模糊的倒影。
“想好去哪個城市了嗎?”我輕聲問道,試圖打破這沉重的氣氛。
夢瑤抬起頭,眼中閃過一堅定,“沿著滇藏線,哪兒風景好,哪兒就是家。”
我笑了笑,笑容中帶著幾分苦,“真瀟灑啊。”
夢瑤的角也微微上揚,卻很快又收了回去,“你們在大理也要好好生活,別讓我們擔心。”
桃子輕拍著夢瑤的,溫地說,“我們會沒事的,等過了這段時間,就都會好了。”
夢瑤的目從我們臉上過,最終落在鐵男上。沉默了片刻,才說:“鐵男,對我好一點,我不容易,你可得好好珍惜。”
鐵男看著桃子,眼神堅定,“當然,就是我的全部,有就有了我。”
夢瑤微微一笑,卻又很快陷沉默。不久,馬指導提著行李箱走了出來。
鐵男接過箱子,帶著一惋惜,“指導,你在這呆這麼多年,走了就只剩一把吉他和一個箱子,是不是太寒酸了?”
“嗯。”馬指導低頭看了一眼箱子,然后笑著說道,“東西,路才好走,你說是吧?”
鐵男先是撇,然后拍了拍馬指導的肩膀,“出去以后,多照顧夢瑤一點,對自己也好點……”
“嗯。”
鐵男抹了抹鼻子,突然哭了起來。他用力拍著自己的膛,哽咽地說:“等哥們兒哪天混好了……就把你倆接回來……咱們在洱海邊買套別墅,每天歡聲笑語,讓別人羨慕得要死。”
馬指導強笑著,“別吹牛了,做點小生意還行,這套別墅就真做不來了。”
“給我點面子嘛……能不能……能不能……”
鐵男一邊說,一邊捶打馬指導,馬指導躲了兩下后,便地抱住了鐵男,兩個大男人在眾人面前哭了出來。我懂他們之間的,他們一起走過風雨,誰也離不開誰,離別之,讓他們無法抑制。
我和鐵男幫馬指導把箱子裝進了夢瑤的車裏。我正想祝福他們一路順風時,馬指導對我說:“米高,我在走之前,想請你一句話……等我和夢瑤回來的那一天,你能不能讓他們都在,一個都不能?”
我愣了一下,然后笑著答應了。
馬指導坐進車裏,夢瑤上車前,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把我到一邊,“本來想打電話給悠然,但比較,要是讓來送,會很難……等我們走了,你幫通知一聲吧。”
“嗯,我知道。”
夢瑤似乎還有很多話想對我說,但最終還是沒說出口。一輛白的別克昂科威突然出現,夢瑤的父母從車裏走了出來,他們的出現讓夢瑤的臉瞬間變得難看。
我走到他們面前,夢瑤的堂妹抱著一個孩子,夢瑤見到孩子,眼中滿是淚水。
“姐,你和叔叔嬸子劃清界限我可以理解……可是你連糖豆也不要,是不是太狠心了?”堂妹氣憤地說。
夢瑤抱著孩子,眼中滿是不舍,“爸、媽,對不起……我和郭過不下去了,你們給我一條活路吧。”
清脆的耳聲響起,夢瑤的父親指著夢瑤,氣憤地說:“你這是不給我們活路……你離婚不要孩子,現在還和一個不明份的男人在一起,讓別人都怎麼議論我們!”
夢瑤用手護著被打的地方,無助地看著父親。
“你跟著這個男人,真的能過上好日子嗎?我和你媽也是為你好,你怎麼就不理解我們呢!?”母親含淚說。
夢瑤痛哭,撕心裂肺地說:“媽,能等的我都等了……可這次,我真的等不到糖豆長大了……求你們給我一條活路吧!”
“你這是糊涂啊!”
“如果能糊涂的過一輩子,也好的……爸媽,我今天必須走,你們就當沒生過我這個兒吧……”
夢瑤說著,將馬指導推進了車裏,自己坐上了駕駛座,發了車子。孩子突然意識到什麼,哭了起來,夢瑤卻沒有回頭。
夢瑤的父親擋在的車前,試圖阻止。夢瑤后退,繞過了父親,但昂科威卻擋在了面前。猶豫了一下,加大油門,從昂科威和花壇的隙間了過去。
車子與車子的聲,讓我們這些旁觀者心魄震驚。夢瑤的車子消失在眾人視線中,孩子依然在哭喊著要媽媽。
我不想評判誰對誰錯,但心中卻在問自己,所謂“等”和“轉離開”,哪個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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