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迅速地揮了揮手，示意那保安不用點煙，自己從口袋裏掏出火機。他心中深知，尊重是相互的，這樣的奴表現他最不屑一顧。他從煙盒中出香煙，輕地遞向保安。

那保安個子拔，面容稚，看起來最多不過二三十歲。雖然退伍不久，但板依舊直，眼神中出一不服輸的銳氣。顯然，他退伍后的第一份工作就落在了這種地方，給那些達貴人站崗，心中難免有些不甘。

“謝謝，但是我們有規定，不能煙。”保安的聲音中帶著一稚氣，但語氣堅定。

“怕啥，這地下車庫又沒人，煙而已，吧。”輝語氣中滿是寬容。

兩人閑聊了幾句，輝看了看手表，已是晚上十點。他打算先去上樓看看況，免得到時候臨時抱佛腳，出了洋相。

進大廳，輝發現夜上海的生意頗為興隆。各式各樣的娛樂項目琳瑯滿目，其中最吸引他的便是那溫泉浴。

楊濤早已在大廳等候，一見輝便如同見到了救星。

“向總！這邊！”楊濤熱地招了招手，一臉期待。

“哈哈，楊總來得真夠早的，這都十點了，你還等著我，真是讓我不好意思。”輝說著，笑著。

“哪有，反正我在公司也沒事，就提前來了，要不我們現在就去包廂坐坐？”楊濤急切地說道。

輝看著他猴急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他決定給這位老朋友一個教訓，于是擺了擺手：“算了，現在時間還早，聽說他們家的溫泉浴不錯，我們去泡泡？”

“行啊，輝的話就是圣旨，我馬上執行。”楊濤立刻眉開眼笑。

兩人結伴上了樓，來到了12樓的溫泉浴。然而，所謂的溫泉浴，不過是一個裝修豪華的大澡堂子。兩人剛出電梯，就有兩個漂亮的服務員迎了上來。

大廳金碧輝煌，滿眼皆是耀眼的金。這金既像是有錢人的炫耀，又像是暴發戶的張揚。顯然，這裏的檔次并不適合他們。

輝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服務員問道：“請問二位有咱們夜上海的會員嗎？”

“沒有。”輝老實回答。

“那實在不好意思呢，這裏的溫泉服務只針對會員，而且是一人一卡的。”服務員的態度禮貌，但言語間卻著拒人于千裏之外的冷漠。

楊濤一臉懵圈，因為他從未來過這裏消費。雖然總公司偶爾會有客人來這裏用餐，但他自己卻從未涉足過。

“你怎麽說話呢？我們向總煙怎麽不行？你們經理呢，我要投訴！”楊濤氣憤地質問。

“對不起二位先生，我們12樓是謝絕煙的，如果您要的話可以去專門的煙區哦。”服務員仍是客氣地回應。

楊濤見服務員如此無禮，更是憤怒不已，他準備投訴，卻被輝攔住。

“別急，楊濤，我們沒會員，就別逗留了。”輝平靜地說道。

事實上，輝和楊濤上的穿著并不寒磣，但在這充滿銅臭味的地方，他們的打扮顯得有些寒酸。畢竟，輝并不在乎服的價錢，只要穿著舒適即可。他今天穿的鞋子不過是一雙千把塊的休閑鞋，上和子加起來，不超過五百塊。

服務員看出他們的穿著，便以為他們是來充大頭的小丑，自然對他們冷嘲熱諷。

輝無奈地將煙收回煙盒，客氣地問道：“你們這裏的會員有啥條件嗎？”

“您好先生，我們家會員有兩種辦理方式，第一種是在年消費達到八十萬即可自為您辦理會員。”服務員的態度依舊客氣，但言語中卻滿是嘲諷。

輝聽后，立即擺手：“80萬？我都沒去過，哪來的消費？直接說第二種吧。”

被打斷的服務員臉微微一變，但還是繼續介紹：“第二種辦理會員的方式就是您需要一次在咱們家充值20萬的會員額度，然后每年都會按照您的消費額度扣除掉會員費。”

“年消費80萬以上全免，未達到80萬，每年收取18888元，先生，您看需要辦理咱家的會員嗎？”服務員臉上掛著虛假的笑意，心中卻對輝和楊濤充滿了鄙夷。

“嗬嗬，20萬是吧？就相當于預存進去的？”輝輕笑，仿佛對這個價格到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