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的邊境線上，一線的寧靜被即將發的戰火打破。軍方的拖延小隊，這些平日裏訓練有素、心如止水的戰士們，此刻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張地站在原地，戰目鏡著他們的雙眼，目卻無法聚焦在眼前這場超乎尋常的對峙。

對于凡人和低階超能者來說，直面神祇所帶來的威是足以致命的。然而，為了戰斗，視覺上的定位是必不可的。因此，這些戰目鏡雖然平時看起來笨重，但在此時，它們卻如同明燈一般，分辨出了神祇們能量的廓。

眼前是一片混，兩強大的能量氣息在空中織，如同兩條翻騰的巨龍，激烈地撞著。在這片喧囂中，終于有個隊員忍不住打破沉默，聲音抖地問旁的第四境隊長：

“隊長，他們……到底哪位是神呢？”

第四境的隊長同樣震驚地仰頭，盡管他見過不高階的超能者，但如此戰斗方式，他還是生平頭一回遇到。

良久，他開口回答：“右邊那位肯定是來支援的人，但我也不懂，他為何能擁有這樣的戰斗方式。”

“保持警戒，我們看就是了。我們不理解，上面了解的也不多。”隊長沉聲道，“這位份特殊，不是一般的主戰超能者。你們說話要注意分寸。”

“什麼？這……這都不是主戰的？”

“他的實力絕對夠了，之所以不是……原因很復雜，我們就不討論了。”

“他還不到二十歲，可以說是頂級天才。上面對他的態度非常復雜。”

“好了，戰斗可能快結束了，我們不要討論這些了。”

亨利軒此次并未過多使用冰河時代和無垢劍的劍意，他現在覺十分奇特，似乎控著邊所有神祇的力量，一拳一拳地拍打著。

下的神祇已經失去了抵抗之力，每一次的轟擊都如同鼓槌敲打在所有人的心中，激起澎湃的斗志。

大地抖，每一次拍擊都讓地面上震不已。那個原本堅韌如同鋼的，此刻已經深深陷地面，地面上留下了一個深達八米的巨大深坑。

神祇的哀嚎聲變得低沉而間斷，曾經的威嚴已經然無存。遠的戰士們握著拳頭，熱在中燃燒。

那個突然出現，摧毀了兩道防線，造了巨大傷亡的家伙，此刻正在被倒打擊。

“狠狠打，他媽的，什麼神！哪來的邪神！”

“看著真是太爽了，哈哈，什麼時候能把這世界上的所有神全都這樣按倒打一遍呢！”

“媽的，可惜小龍的腦袋被干碎了，他的魂要是還在的話，看到這一幕應該會很高興吧。”

戰局已定，所有的戰士都在發泄著心中的憋屈。

神祇的聲音變得低沉而沙啞，仿佛帶著一哀嚎。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無法控制緒，猛地扯下戰目鏡，大吼著罵道：

“去他媽的神！你們憑什麽來到我們的世界作威作福！”

“打死他！打死他！打得他渣子都不剩啊啊！”

他是戰友，但他摘下目鏡的舉，卻讓人無法理解。

隊長上前一把捂住他的眼睛，罵道：“腦子有病啊你！你罵就行了，摘目鏡干嘛，找死啊！”

不一會兒，手心傳來溫熱與潤，不知道是還是淚。

戰士咬著牙說道：“這些東西從哪裏來，憑什麽傷害我們的人，摧毀我們的基地，而我們卻連看他們一眼的資格都沒有。我想看著他死，我想看著他是如何被打碎的，他死的有沒有睡在我上鋪的那小子慘。”

“他們什麼時候死絕啊，什麼時候死絕啊！”

張的戰事，湊的節奏，日復一日繃的神經，終于讓這些人有些承不住。

就像亨利軒所說——他很難理解，在沒有第五境超能者的況下，如何頂住如此多的神祇沖擊。

“會有那一天的……”

隊長只能扭頭看著戰場，口中安著。

戰斗已經結束，即使是神祇的真，也無法抵擋亨利軒那種恐怖的“汐”攻擊。

神在死后會迅速消散，尸化作世間的靈氣，不知是滋養還是污染。

不過，他們會留下那種能量晶核。

亨利軒閉著雙眼，回味著剛才的覺，想著莫老頭曾對他說的那些話。

但這時，他察覺到有人來了。

睜開眼，一隊衫泥濘、上帶著繃帶的戰士站在他的邊，沒有說話。

“您好。”

隊長走上前，與亨利軒握手。

看著地上的晶核，他主開口道：“所有的戰果都屬于您，上面說，答應您的報酬不會變，之后肯定還會給您。”

看來，他也有所了解。

亨利軒并未拒絕，只是看了看所有人，眉頭皺。

“第四境？這裏就你一個第四境？”

“啊……目前是這樣，前段時間別的戰區借人，后來出了點事，現在就剩下我。”

“那你們怎麼拖住這麼久？”

“要是撐不住怎麼辦？”

“不會的，能撐住！”

回答這個問題的，不只是隊長一個人，而是所有人堅定的聲音。

亨利軒：“？”

“有些東西不能只靠信念吧，兄弟們。總得未雨綢繆啊。”

“要是今天沒有恰好接到我的話，你們怎麼應對這些東西？最近的支援什麼時候能到？”

隊長扯了扯角，像是想要笑一下，但最后也沒笑出來。

最終，他只能滄桑地開口：“支援，再說吧，不一定能有。”

“至于解決……”

“總有辦法的，總之不過是在傷亡簿上多填幾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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