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丫頭，你可願拜我為師？

接過我手中的兔子，李念生地握在手中。“長生哥哥，聽說明天鎮上會有仙人來選徒弟，我想去試試。仙人能活很久很久，或許那個時候，我就能一直陪著你。”看著李念生倔強的模樣，我點了點頭，“一切依你。”

得到了我的答復，李念生起說道：“我先回去了，長生哥哥你有時間多出來曬曬太，不要老是躺在棺材裏。”說完，李念生轉離開了。只不過在門口的時候，的腳步停頓了一下，“長生哥哥，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人終被年不可得之困其一生。你這樣做，何嘗不是給自己添加了一道枷鎖。”

翌日，一道黃符在小鎮上方發出耀眼的金。在這金的照耀下，籠罩著小鎮的瘟疫很快也被驅散。對於仙人顯靈的行為，整個小鎮的人無不對其恩戴德。然而，面對眾人的謝，那立於飛劍之上的子始終保持著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只見右手一揮，手上的戒指頓時飛出一塊一丈來高的巨石。

“十六歲之下，求長生者，可上前測仙緣。”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話，但這句話卻讓整個小鎮都激了起來。為仙人，不但能不再之苦，更能離回之苦的世間大逍遙。哪怕是龍椅上的皇帝，見了傳說中的仙人也要行禮啊。

很快，鎮子上的人都把自家孩子帶來測試仙緣。只可惜，仙緣並不像街邊的大白菜一樣普通。鎮子上大半的孩子都測試過，然而能讓那塊大石頭發的也只有寥寥數人。就算有那麼數的幾個幸運兒，石頭發出的芒也是極為黯淡。

排了許久，李念生終於走到了巨石面前。當他將手輕輕放在石頭上之後，那石頭頓時發出一道耀眼的芒。見狀，一直懸浮在空中的子當即出現在李念生邊，仔細探查起了他的質。

“果然是極品水靈！”確定了李念生的質之後，那面帶薄紗的子當即激道：“丫頭，你可願拜我為師？”

看到有仙人收自己為徒，李念生剛開始是高興的，可是笑容並沒有在李念生臉上持續多久，他很快就變得猶豫了起來。看到李念生的表，那子並沒有著急。“凡人剛開始得到仙緣的時候，總是會患得患失，其中大多數都會捨不得人間的親戚。你有一個時辰的時間理家事，一個時辰之後我就要帶你離開了。這裏有個包袱，你可以給家中的親人。”

李念生行了一禮：“多謝仙人，且容我去理好一些瑣事。”

棺材鋪，我伴靠在棺材裏看著書，李念生抿著走了進來。

“長生哥哥，仙人要收我為徒。”聽到李念生的話，我放下了手中的書籍。

“為了什麼？真的想去嗎？”

聽到這話，李念生的手不由了，“為了長生，只有得長生才能永伴長生。”看著李念生倔強的模樣，我不由笑了笑。

天下有很多人從凡人變了仙人，但卻從來沒有仙人變凡人。足可見長生路是一條不歸路。若是有一天你走累了，你且回頭一看，長生哥哥永遠在你後。”說著，我給了李念生一個大大的擁抱。

說完，我笑著鬆開了李念生。“哎呀，仙人臨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啊！”我嫵地向門口的子行著大禮，表現的樣子和鎮上的居民沒什麼兩樣。然而，面對我的嫵，門口的子出了嫌棄的表。怎麼也沒想到，如此天才的背景居然會是一個晦氣的棺材哥。這丫頭有仙緣，未來前途不可限量。雖然很討厭我，但為了收到一個天賦絕佳的弟子，人還是簡單地敷衍了一句：“嗯。”

我的笑容更加燦爛：“以後就要勞煩仙人費心了。對了，不知仙人所居仙山是何？若是有時間，我也好去拜訪一下。”

聽到我的話，子眼中的不耐煩更加旺盛了。“南邊萬裏之外有一宗門名為玲瓏宗，普通人三十年也未必走得到。你若是想來，那便來吧。”說完，那子看向李念生說道：“我此次出來有任務在，我們要快點出發。”

聞言，李念生將包袱輕輕地放下，“長生哥哥，你的話我記住了，我一定會來找你的。”說完，就跟著那子離開了。

兩人走後，我喜笑開地打掃著房間，裏還時不時地說著一些高興的話。一個時辰之後，我突然嚴肅了起來。“躲了這麼久，出來吧。”我的聲音在棺材鋪裏回，可是店裏除了冷冰冰的棺材，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

“還不出來，是打算讓我請出來嗎？”我又冷著臉說了一句。等了半天，見還沒有人回應，這才松了一口氣：“看樣子那個老人是真的走了。會飛了不起啊，小爺睡個千八百年照樣可以飛。你最好別念生的壞心思，不然小爺把你家祖墳都給挖乾淨。”

自己在這已經停留了八年。八年時間，容貌半點都沒有發生改變。這種事已經讓鎮上傳起了謠言。若是繼續待下去，可就不是保養的好這種說法能糊弄過去。想到這，我大步出了自己呆了八年的棺材。“三十年走不到，小爺不能走五十年嗎？”

我消失後，小鎮上對於我的去向議論了很長一段時間。有人都說我是藝人，得到犬升天，仙人看重李念生，所以屋及烏，也把我帶走了。也有人說我和仙人起了衝突，然後被仙人殺了。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也逐漸淡忘了陳長生這個人。

練氣初期，我躺在一草坪上翻看著一本破破爛爛的書籍。這已經是我離開那個小鎮的第二十個年頭了。念生留下來的包袱，我自然也查看了裏面的東西。裏面的東西並不多，只有一本功法、一顆丹藥和一些晶石。上面大致介紹了一下修仙的境界，然後附帶了煉氣境的功法。

剛開始拿到這東西之後，我自然是如獲至寶，畢竟這可是修仙功法呀。但很快我就發現了一個問題：書上面說，三天之能達到練氣一層的是天才；一天之能達到練氣一層的是頂級天才；一個時辰之達到練氣一層的是百年難出的天才。而我居然花了二十年才達到練氣一層。

走走停停五十年，我終於來到玲瓏小鎮。看著時不時從頭頂飛過的人影，我咂了咂，歎道：“怪不得那婆娘聽到我要拜訪的時候滿臉嫌棄，我總共花了五十年才走到這裏，普通人運氣不好活到五十都夠嗆。”

我開始在小鎮當中尋找起了合適的鋪面。此是玲瓏宗山門下的一個小鎮，原本我打算混進玲瓏宗看一下念生的況，但是當我來到玲瓏小鎮的時候，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玲瓏宗方圓百里都在流傳著李念生的傳說。玲瓏宗出了一個千年難遇的天才，僅僅門五十年就金丹大，其驚人的天賦更是驚了閉關已久的宗主。面對這樣的天之驕，無數青年才俊無不趨之若鶩，與其結為道。然而，面對無數的天才，李念生的回應從來都只有一句：“你們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比不上長生。”

而整個玲瓏小鎮的人都沒有注意到，在小鎮最偏僻的地方，有一家小的只能擺放三兩棺材的棺材鋪開張了。

“請問有人在嗎？”一個小頭探頭探腦地看向了棺材鋪裏。

聽到靜，我唰的一下從棺材裏坐了起來。“小和尚來我這棺材鋪做什麼？”

聞言，那小和尚低頭道：“最近天佛寺和玲瓏宗聯手降服了一位作惡多端的魔修，雖然那位施主作惡多端，但小和尚不想看到他曝荒野，所以想買一副棺材替他殮。”說著，小和尚從自己的儲袋中掏出了三枚中等靈石遞給我。

看著價值不菲的中等靈石，我也沒有猶豫，直接就和小和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