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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最古老城市:靠近土耳其卻最煩土耳其人,火雞店專門宰客

我曾經跟保加利亞朋友有過「歐洲哪座城市最古老」的辯論, 在多數人接受的公共教育中, 義大利首都羅馬有著「永恆之城」的美譽, 其人類居住史達4000年(建城史約2700年), 一直被歐美人當成歷史最悠久的歐洲城市。

然而, 索菲亞大學講師艾蒂卻告訴我:保加利亞第二大城市普羅夫迪夫才是真正意義上的歐洲最古老城市, 其人類居住史超過7500年, 只計算建城時間的話也超過6000年, 而且從未斷代過。

艾蒂是個非常有執行力的人, 拒絕紙上談兵的她當天就買了兩張索菲亞前往普城的快車票, 兩個半小時後我們就從保加利亞第一大城市來到了第二大城市, 從地圖上看, 普城離土耳其伊斯坦布爾的直線距離也就300公里, 與希臘最近城市茲馬拉約110公里。

所以, 歐鐵修到這裡就直接拐彎去了希臘, 連通土耳其的鐵路只有慢車, 值得一提的是, 保加利亞交通費用至今仍停留在蘇聯水準, 索菲亞去普城130公里只要20列弗, 相當於344元新臺幣, 而普城去往伊斯坦布爾的300公里慢車票卻要1100元(不含過境費用)。

艾蒂笑著說:歐洲歷來把土耳其當成亞洲國家, 在普城被當成歐亞交界區最大貿易中心的3-11世紀期間, 土耳其商品的稅率也比其他國家要高, 這或許是歐盟至今仍將其排斥在外的一個因素。

保加利亞古籍《十字路口的舞臺》曾有過這樣的描繪:帶著大量皮草的突厥人(土耳其人)來到普城,

卻發現需繳納的稅費比其他商人要高40%, 毛毯、寶石、茶葉等商品甚至被收取比本身價值更高的稅費, 使得土耳其在國際貿易中的優勢遠遠低於波斯(伊朗)與宋朝(中國)。

普城因貿易而興,擁有這塊土地相當於打通歐亞兩州的貿易管道,可暢通無阻多瑙河、愛琴海、黑海及歐洲內陸。所以,當波斯、希臘、凱爾特、羅馬、哥特、匈奴、斯拉夫、羅斯等等民族崛起時,無一例外地重兵把守這座城市,法蘭西國王腓力二世佔領普城後將其改名「腓力波波利斯」,也就是法蘭西皇帝直屬行省的意思,禁止任何地方與皇族勢力存在。

為什麼會排斥土耳其突厥人?艾蒂的解釋是「雙方之間的貿易理念差距太大」。

原來,早在普城還是「七山城(因七座大山環城而得名)」的時候,各民族君主都遵循「貿易讓利」的原則,即「禁止哄抬價格,即便物資短缺期間也要顧及民生而讓利」,這也是普城能連續繁榮千年的主要原因,哪怕至今也依然在遵守,使得當地物價比多數歐洲城市都要低不少。

西元441年匈奴人將普城洗劫並破壞後,各國商人響應羅馬皇帝號召出資重建城牆、街市等設施,而土耳其突厥人卻趁機哄抬價格大肆獲利,導致進度被大大延緩,羅馬皇帝怒而下令「凡使用突厥語者一律增稅」。要知道,突厥語可是包括30多種語言的大語系,此舉連累了來自哈薩克、烏茲別克、吉爾吉特、亞塞拜然、土庫曼、雅庫特等多個突厥系商人,土耳其人從此被聯合孤立,直到奧斯曼帝國崛起並佔領普城後才被強行廢止。

在普城老城區的一家咖啡屋裡,我們見到了艾蒂的閨蜜、嫁到普城已經7年多的土耳其女子塔亞娜,按照她的切身體會,整個保加利亞人都不太喜歡土耳其人,而飽受奧斯曼、土耳其發起侵略戰爭與迫害的普城人,則更加地排斥土耳其人,哪怕塔亞娜隨夫入籍保加利亞多年,早就捨棄了穆斯林戴頭巾等等習俗,卻仍然會因口音等特徵被認出是土耳其人而各種白眼。

她丈夫說,塔亞娜其實不是妻子的本名,但為了在普城生活方便,他們不得不這麼做。

得知我們到來,艾蒂的另一個朋友達穆拉也驅車趕到普城相聚,有意思的是,達穆拉與塔亞娜的遭遇是相反的,作為出生在歐盟成員國保加利亞的女性,達穆拉最後卻嫁給土耳其人並隨之搬到伊斯坦布爾附近生活,所以並沒有塔亞娜被排斥的感受,她的丈夫反而被家族親友當成驕傲,對達穆拉寬容到甚至準許她不用戴頭巾、也不用隨夫姓。

參觀普城民族博物館時,工作人員告訴我們,保加利亞在俄國幫助下擊退奧斯曼軍隊,但並沒有驅逐或排斥土耳其人的行為,按照當時的人口資料顯示,土耳其人在普城的比例仍然占到了21%,比更近的希臘也就低了4%。然而,隨著保加利亞在蘇聯扶持下日益繁榮,土耳其卻深陷蘇聯的壓制戰略之下,此消彼長導致大量土耳其年輕人逃往普城定居。

年輕人口的到來並沒有給普城帶來足夠的活力,反而帶來更多的不穩定因素,當社會治安惡劣到一定程度後,普城的貿易量開始逐年下滑,這一點在保加利亞退出華約加入歐盟後更為明顯。於是乎,保加利亞從1998-2016年間在普城發起4次人口普查,目的就是為了找到非法滯留者再將其遣返,其中犯下偷竊罪的土耳其人占比81%。

然而,過於鬆懈的邊境防衛力量使得土耳其人「去而複來」,經過近20年的驅逐,生活在普城的土耳其人比例雖然降低到10%,但數量卻翻了四倍多,目前預估大概在3-3.5萬人之間。

艾蒂查閱相關資料後歎了口氣說:普城雖然每年都舉辦春秋兩季博覽會,在歐亞國際貿易方面的影響力不算低,但隨著土耳其任由其越境者反復進入保加利亞,且「貢獻」了67%的||犯||罪||率,使得普城的競爭力早已大不如前,旅遊業更是隨處可見「火雞店」(土耳其人開的烤肉店,專門宰遊客),遊客投訴率高達40%。

但要遠離「火雞店」的話,普城還是座相當有歷史底蘊、物價低廉的歐洲旅遊城市,在經過長期的各族統治後,普城保留了大量波斯、古羅馬以及奧斯曼時期,橫跨古代、中世紀與歐洲文藝復興時期的古建築,其中最為典型的就是2004年被列入世界遺產的普城老城區。

漫步在青石紅漆的古城內,仿佛有種置身巴伐利亞居民區的錯覺,隨機詢問了一個當地居民,得到的回答赫然是:老城區很多原住民的祖先就是巴伐利亞人,使得建築受巴伐利亞風格影響頗深。

除了古城與古羅馬競技場,普城值得參觀遊覽的地方還有千年歷史的古羅馬大理石圓形劇院,從奧斯曼清真寺改建而來的聖瑪麗娜教堂,沙皇捐贈的西緬花園和音樂噴泉,還有各個朝代君主與貴族的官邸,而這些景點中的大部分都是免費的。(友情提醒:不要去土耳其人開的植物園、花卉館等等,門票20歐元起步還很不值得去)

受各個民族影響,普城的飲食風格也相當多元化,但總體還是偏向歐式,當地人喜歡喝咖啡與紅酒,喜歡酥脆的糕點麵包和羊乳酪,正宗的保加利亞冰淇淋更是其中一絕,比土耳其慣用蘭花莖粉製作的冰淇淋而言,保加利亞美食家利用各類花卉添加葡萄汁的配方,口感更加天然、清香、粘稠。

或許是平原廣袤土地肥沃的原因,普城當地人經常把水果當成主食調味料,無花果切塊用作蔬菜沙拉,薰衣草碾成粉一起炒飯煲湯都很常見。

普城因貿易而興,擁有這塊土地相當於打通歐亞兩州的貿易管道,可暢通無阻多瑙河、愛琴海、黑海及歐洲內陸。所以,當波斯、希臘、凱爾特、羅馬、哥特、匈奴、斯拉夫、羅斯等等民族崛起時,無一例外地重兵把守這座城市,法蘭西國王腓力二世佔領普城後將其改名「腓力波波利斯」,也就是法蘭西皇帝直屬行省的意思,禁止任何地方與皇族勢力存在。

為什麼會排斥土耳其突厥人?艾蒂的解釋是「雙方之間的貿易理念差距太大」。

原來,早在普城還是「七山城(因七座大山環城而得名)」的時候,各民族君主都遵循「貿易讓利」的原則,即「禁止哄抬價格,即便物資短缺期間也要顧及民生而讓利」,這也是普城能連續繁榮千年的主要原因,哪怕至今也依然在遵守,使得當地物價比多數歐洲城市都要低不少。

西元441年匈奴人將普城洗劫並破壞後,各國商人響應羅馬皇帝號召出資重建城牆、街市等設施,而土耳其突厥人卻趁機哄抬價格大肆獲利,導致進度被大大延緩,羅馬皇帝怒而下令「凡使用突厥語者一律增稅」。要知道,突厥語可是包括30多種語言的大語系,此舉連累了來自哈薩克、烏茲別克、吉爾吉特、亞塞拜然、土庫曼、雅庫特等多個突厥系商人,土耳其人從此被聯合孤立,直到奧斯曼帝國崛起並佔領普城後才被強行廢止。

在普城老城區的一家咖啡屋裡,我們見到了艾蒂的閨蜜、嫁到普城已經7年多的土耳其女子塔亞娜,按照她的切身體會,整個保加利亞人都不太喜歡土耳其人,而飽受奧斯曼、土耳其發起侵略戰爭與迫害的普城人,則更加地排斥土耳其人,哪怕塔亞娜隨夫入籍保加利亞多年,早就捨棄了穆斯林戴頭巾等等習俗,卻仍然會因口音等特徵被認出是土耳其人而各種白眼。

她丈夫說,塔亞娜其實不是妻子的本名,但為了在普城生活方便,他們不得不這麼做。

得知我們到來,艾蒂的另一個朋友達穆拉也驅車趕到普城相聚,有意思的是,達穆拉與塔亞娜的遭遇是相反的,作為出生在歐盟成員國保加利亞的女性,達穆拉最後卻嫁給土耳其人並隨之搬到伊斯坦布爾附近生活,所以並沒有塔亞娜被排斥的感受,她的丈夫反而被家族親友當成驕傲,對達穆拉寬容到甚至準許她不用戴頭巾、也不用隨夫姓。

參觀普城民族博物館時,工作人員告訴我們,保加利亞在俄國幫助下擊退奧斯曼軍隊,但並沒有驅逐或排斥土耳其人的行為,按照當時的人口資料顯示,土耳其人在普城的比例仍然占到了21%,比更近的希臘也就低了4%。然而,隨著保加利亞在蘇聯扶持下日益繁榮,土耳其卻深陷蘇聯的壓制戰略之下,此消彼長導致大量土耳其年輕人逃往普城定居。

年輕人口的到來並沒有給普城帶來足夠的活力,反而帶來更多的不穩定因素,當社會治安惡劣到一定程度後,普城的貿易量開始逐年下滑,這一點在保加利亞退出華約加入歐盟後更為明顯。於是乎,保加利亞從1998-2016年間在普城發起4次人口普查,目的就是為了找到非法滯留者再將其遣返,其中犯下偷竊罪的土耳其人占比81%。

然而,過於鬆懈的邊境防衛力量使得土耳其人「去而複來」,經過近20年的驅逐,生活在普城的土耳其人比例雖然降低到10%,但數量卻翻了四倍多,目前預估大概在3-3.5萬人之間。

艾蒂查閱相關資料後歎了口氣說:普城雖然每年都舉辦春秋兩季博覽會,在歐亞國際貿易方面的影響力不算低,但隨著土耳其任由其越境者反復進入保加利亞,且「貢獻」了67%的||犯||罪||率,使得普城的競爭力早已大不如前,旅遊業更是隨處可見「火雞店」(土耳其人開的烤肉店,專門宰遊客),遊客投訴率高達40%。

但要遠離「火雞店」的話,普城還是座相當有歷史底蘊、物價低廉的歐洲旅遊城市,在經過長期的各族統治後,普城保留了大量波斯、古羅馬以及奧斯曼時期,橫跨古代、中世紀與歐洲文藝復興時期的古建築,其中最為典型的就是2004年被列入世界遺產的普城老城區。

漫步在青石紅漆的古城內,仿佛有種置身巴伐利亞居民區的錯覺,隨機詢問了一個當地居民,得到的回答赫然是:老城區很多原住民的祖先就是巴伐利亞人,使得建築受巴伐利亞風格影響頗深。

除了古城與古羅馬競技場,普城值得參觀遊覽的地方還有千年歷史的古羅馬大理石圓形劇院,從奧斯曼清真寺改建而來的聖瑪麗娜教堂,沙皇捐贈的西緬花園和音樂噴泉,還有各個朝代君主與貴族的官邸,而這些景點中的大部分都是免費的。(友情提醒:不要去土耳其人開的植物園、花卉館等等,門票20歐元起步還很不值得去)

受各個民族影響,普城的飲食風格也相當多元化,但總體還是偏向歐式,當地人喜歡喝咖啡與紅酒,喜歡酥脆的糕點麵包和羊乳酪,正宗的保加利亞冰淇淋更是其中一絕,比土耳其慣用蘭花莖粉製作的冰淇淋而言,保加利亞美食家利用各類花卉添加葡萄汁的配方,口感更加天然、清香、粘稠。

或許是平原廣袤土地肥沃的原因,普城當地人經常把水果當成主食調味料,無花果切塊用作蔬菜沙拉,薰衣草碾成粉一起炒飯煲湯都很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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