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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聲是條河,浮起的是輕虛沉下的是重實

(二十)

名聲是條河, 浮起的是輕虛沉下的是重實

傳說乾隆皇帝下江南的時候, 在鎮江金山寺問當時的高僧:“長江中船隻來來往往, 這麼繁華, 一天到底要過多少條船啊?”高僧答道:“只有兩條船。 ”乾隆問:“怎麼會只有兩條船呢?”高僧說:“一條為名, 一條為利, 整個長江之中來往的無非就是這兩條船。 ”的確, 正如俗話說:“天下熙熙, 皆為利來;天下攘攘, 皆為利往。 ”說的也是天下人為了利益而峰擁而至, 為了利益而各奔東西, 普天之下芸芸眾生無一不是為了各自的利益而奔波。

人生在世, 誰都免不了跟“名利”二字打交道。

司馬遷《報任安書》中曾說:“立名者, 行之極也。 ”這表明, 重視名譽, 弄清楚自己究竟想要得到怎樣的評價, 不僅體現著行為的意義, 也有助於激發“托於世, 列于君子之林”的高遠理想, 最終做到“以知促行”。 從這個角度來看“名”, 名雖“不足以盡善”, 但卻能夠“策善”。 也就是說, “名譽”這個東西, 只要人們認識得當並能夠正確對待, 是完全可以讓其發揮正能量的, 也完全能夠成為人們自我淨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原動力”。

然而, 相比於“名譽”本身, 如何對待“名譽”則折射出一個人不同的精神境界。 記得《晉書》中記載了這樣一則故事, 說是晉武帝有一次召見太守胡質之子胡威, 詢問道:大家都說你們父子兩人都很清廉, 那麼到底誰更清廉呢?胡威答道:我比不上我的父親,

因為我父親的清廉不願意讓別人知道, 而我清廉卻唯恐別人不知道。 由引可見, 相比于清廉本身, 對待清廉之名的在意程度, 恰恰折射出父子二人不同的精神層面。

對於求取名譽, 人們眾說紛紜, 看法不一而足, 但不外乎兩種觀點取向。 一種是屬於“消極”型, 也就是專注事業、嚴於律己, 不求名反得其名。 譬如, 居里夫人雖名聞天下, 但她從不在乎所謂的名。 有一天, 她的一位朋友到她家做客, 忽然看見她的小女兒正在玩英國皇家學會剛剛頒發給她的金質獎章, 於是驚訝地說:“夫人呀, 得到一枚英國皇家學會的獎章, 是極高的榮譽, 你怎麼能給孩子玩呢?”居里夫人笑了笑說:“我是想讓孩子從小就知道,

榮譽就像玩具, 只能玩玩而已, 絕不能看得太重, 否則將于事無成。 ”還有一種則相反, 應該叫做“消極”型, 也就是苦心孤詣、錙銖必較, 為求名而陷入名韁利鎖。 現實生活中不難發現, 許多人習慣表演作秀、善於自我貼金, 甚至還有不少處於重要位置的公眾人物, 實際工作沒幹出什麼成效, 宣揚業績卻總能“拉長、吹大、拔高”。 兩相對照, 高下立判。

“求名心切必作偽, 求利心重必趨邪”。 這句格言告訴人們, 如同“腹有詩書氣自華”一樣, “名”並不是一件可以速成的東西, 它是一個人學識、品格、修養等綜合素質的體現, 並在很大程度上影響著一個人真實的名聲。 古往今來, 許多卓有建樹的人物, 都不曾因榮譽遮蔽雙眼, “甘天下之淡味,

安天下之卑位”。 譬如, 眾所周知的美國發明家萊特兄弟, 1903年成功地完成首次飛行試驗後, 兄弟兩人名揚全球。 然而, 他們卻完全沒有把名聲放在心上, 除了繼續默默地工作外, 不寫自傳, 不參加無意義的宴會, 也從不接待新聞記者。 有一次, 一位元記者請求哥哥維爾伯發表講話, 維爾伯卻回答說:“先生, 你知道嗎?鸚鵡喜歡叫得呱呱響, 但是它卻怎麼也飛不高。 ”還有一次, 弟弟奧維爾和姐姐一起用餐, 吃到一半, 奧難爾順手從口袋摸出一條紅絲帶擦嘴, 姐姐問他:“哪來的手帕這麼漂亮?”他毫不在意地說:“哦, 這是法國政府發給我的榮譽獎章, 剛剛嘴巴沾油沒手帕用, 我就拿來擦嘴了。 ”這也印證了歷史上這些“德才雙馨”的人物,
都有一個共同特點, 就是對待名利之事不是“讓”就是“推”, 也足以說明美名只會和嘉言懿行相伴, “善修而名自隨之”。

國民黨元老于右任先生曾書贈蔣經國先生一幅對聯:“計利當計天下利, 求名應求萬世名”。 這其實是告訴人們, 個體立於天地之間, 是汲汲于一時得失、蠅頭之名利, 還是著眼崇高目標、思慮公共利益, 最能彰顯個人的思想情操。 時間不語卻能銘刻實績與作為。 唯有將天下之利存乎其心, 將萬世名之名踐乎其行, 一個人無任身處何境, 自會贏得好的名聲。

一位哲人說過, 名聲是條河, 能浮得起輕飄、空虛的東西, 而重實的東西會沉下去。 不圖虛名、不務虛功, 實在為人、實幹為事, 這是歲月留給我們的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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