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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历史上最极端的刺客——要离

吳王僚被刺身亡, 他的兒子慶忌逃到衛國。 慶忌是名聲在外的勇士, 史書上只舉了兩個例子:他身手奇快, 四匹馬拉的車都追不上;而且行動敏捷, 別人用滿弓之箭射他, 他竟然可以用手接箭!闔閭想到如此神勇之人, 處心積慮要為父報仇, 正在衛國招兵買馬, 該怎么對付?這成了闔閭的心病, 他對伍子胥說起了此事。

伍子胥開導他說:“又何懼焉?臣之所厚其人者, 細人也, 愿從于謀。 ”

伍子胥推薦的“要人”, 其實是一個“細人”。

要離以捕魚為生, 殺人顯然不是他的本業。 要離身高不足五尺。 當時一尺約合現在23厘米左右,

可見要離身材矮小, 腰圍一束, 骨瘦如柴, 形若病夫, 時人呼為“細人”。 這里的“細人”, 也是小人、草民的意思, 可見, 要離當時的身份是非常低微的。 既然如此, 要離有什么能耐可以承擔行刺大任呢?

伍子胥同樣舉例:要離“折辱壯士椒丘欣”的事情很能說明“細人”不“細”。

“要離庭辱椒丘訴”的故事, 最早見于《韓詩外傳》, 此書中有數條論及吳越本事。

齊國壯士椒丘欣出使吳國。 在淮河渡口, 馬匹突然被水怪奪去。 他手握利劍入水, 與水怪斗了幾天, 最后打敗水怪, 但自己也失去一只眼睛。 來到吳國后, 他豪氣沖天, 吹噓自己的勇猛。 要離當場羞辱了他, 他非常氣憤, 當夜就準備手刃要離。 要離回家后, 大門不關, 房門不閉, 披頭散發躺在床上,

毫無懼色。 椒丘欣一手持劍, 一手揪住要離頭發, 說要離有三個該死的錯。

要離出奇地平靜:“吾無三死之過, 子有三不肖之愧”:“吾辱子于千人之眾, 子無敢報, 一不肖也;入門不咳, 登堂無聲, 二不肖也;前拔子劍, 手挫吾頭, 乃敢大言, 三不肖也。 子有三不肖而威于我, 豈不鄙哉?”一番話后, 椒丘欣擲劍而長嘆:“吾之勇, 人莫敢眥占(用眼角斜視, 表示不屑)者, 離乃加吾之上, 此天下壯士也。 ”

這是一場動口不動手地較量, 要離的劍并未出鞘, 但他比劍更為鋒利的口才與機敏, 已經展露出來。

經過這番介紹, 聽者沒人不動心的。 但是, 當其貌不揚、猥瑣矮小的要離出現在闔閭跟前時, 闔閭不禁大笑起來。 《呂氏春秋·仲冬》有一條很有意思的記載, 說他“拔劍則不能舉臂,

上車則不能登軾”, 怎能做得了巴蛇吞象一般的極端偉業?

比劍更鋒利的, 自然是要離的嘴巴:“臣細小無力, 迎風則僵, 負風則伏。 ”說完這些話, 他又輕描淡寫地補充了一句:“但是, 我能殺慶忌!”

要離甚至總結道:“善殺人者, 在智不在力, 臣能近慶忌, 刺之如割雞耳!”

這是一句什么話呀?殺慶忌如探囊取物, 在闔閭聽來,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于是, 一出極端主義的苦肉計開始出籠了——

次日, 伍員同要離入朝, 他力薦要離為將, 請兵伐楚。 闔閭故意越看越不順眼, 罵了起來:“寡人觀要離之力, 不及一小兒, 何能勝伐楚之任哉?況寡人國事粗定, 豈堪用兵?”

要離說:“你真是不仁的王啊, 子胥為王定吳國, 王乃不為子胥報仇乎?”

闔閭大怒:“此國家大事,

豈野人所知, 奈何當朝責辱寡人?”叱力士執要離并斷其右臂, 囚于獄中, 遣人收其妻子, 伍員嘆息而出, 群臣皆被蒙在鼓里。

要離因罪, 他的右手被闔閭剁下來了;要離的妻、子一并被闔閭殺了, 而且放起大火焚燒了房子……滿朝文武親眼所見, 心驚膽戰。 消息迅速從吳國傳至衛國, 傳到了慶忌的耳朵……

幾個月后, 當只剩左手的要離蹣跚著身子出現在衛國慶忌的面前時, 慶忌獲得了一種難以言狀的滿足, 這仿佛是一個好兆頭, 他哈哈大笑起來:“來投奔我吧, 我可以為你報仇!”

要離臉色發青, 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 他感嘆道, 自己幾乎是個廢人了, 因而十分感激慶忌的慷慨, 他對慶忌說了這樣一番“復仇計劃”:“吳國之事, 吾知其情,

愿因王子之勇, 闔閭可得也。 何不與我東之于吳?”面對這樣的“細人”, 慶忌不能不信。

訓練三個月后, 慶忌從水路出征吳國, 初戰告捷, 慶忌的艦隊夜泊于太湖, 他與要離同坐一條戰艦上指點江山。 慶忌坐在船頭, 要離手持短矛侍立其后, 煙波浩渺的太湖水面讓人平靜。 突然一陣大風迎面撲來, 風裹挾著腥味如同一股股殺氣, 猝然把要離吹起。 瘦弱的要離頂風起身, 黑鷹一般打開了翅膀, 突然收攏, 借助風勢, 以獨臂猛刺慶忌。

短矛透入慶忌胸部, 穿出后背。 但慶忌是血勇之人, 伸手把要離倒提起來, 重重拋向太湖的波濤。 要離游回船邊, 再次被他提起, 拋出去, 就像是在扔一條死狗。 如此三次后, 哈哈大笑的慶忌把要離提起來放在自己膝上, 笑著說:“天下竟有如此勇士敢于刺我!”

左右衛兵舉刀欲殺要離,慶忌搖著手說:“真是罕見的勇士,怎么可以一日殺掉兩位天下勇士呢?還是放了他,成全他吧!”

這是一個被后世議論不休的舉動。也許,慶忌突然覺得生命沒有意義了。慶忌輕輕倒在船板上,就像酒沉到了酒壇底部,他傷口涌出的血,酒一般在反芻往事。他的左右準備釋放要離,但要離不走了,他說:“我有三條罪不容于世。為給國君做事而犧牲我的妻子,不仁;為新國君而殺故國君之子,不義;為了成別人之事,而使我殘身滅家,不智。有此三罪,何面目立于世啊!”言罷,投身于湖。

船夫卻把他撈出水,要離問:“為何救我?”船夫說:“你回國后,必有爵祿,何不去接受?”要離慘笑了:“我不愛室家、性命,何況爵祿?你等帶我的尸體歸國,可取重賞。”說罷,他單手不可思議地奪過了隨從的佩劍,一剁一劃,砍斷雙足,也割斷了自己的咽喉。

《吳越春秋·要離刺慶忌》的記載比起《呂氏春秋·忠廉》來,更具有戲劇性,自然了,也具有更多的虛構成分。

笑著說:“天下竟有如此勇士敢于刺我!”

左右衛兵舉刀欲殺要離,慶忌搖著手說:“真是罕見的勇士,怎么可以一日殺掉兩位天下勇士呢?還是放了他,成全他吧!”

這是一個被后世議論不休的舉動。也許,慶忌突然覺得生命沒有意義了。慶忌輕輕倒在船板上,就像酒沉到了酒壇底部,他傷口涌出的血,酒一般在反芻往事。他的左右準備釋放要離,但要離不走了,他說:“我有三條罪不容于世。為給國君做事而犧牲我的妻子,不仁;為新國君而殺故國君之子,不義;為了成別人之事,而使我殘身滅家,不智。有此三罪,何面目立于世啊!”言罷,投身于湖。

船夫卻把他撈出水,要離問:“為何救我?”船夫說:“你回國后,必有爵祿,何不去接受?”要離慘笑了:“我不愛室家、性命,何況爵祿?你等帶我的尸體歸國,可取重賞。”說罷,他單手不可思議地奪過了隨從的佩劍,一剁一劃,砍斷雙足,也割斷了自己的咽喉。

《吳越春秋·要離刺慶忌》的記載比起《呂氏春秋·忠廉》來,更具有戲劇性,自然了,也具有更多的虛構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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