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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新野猴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争议:是陋习还是传承?

新野猴戲, 人與猴生命的兩千年交織

2009年就被列為河南省非物質文化遺產,

沒有它可能就不會有《西游記》,

從漢朝至今,

從走南闖北風餐露宿的街頭賣藝,

到現代景區舞臺上頗有設計的演出,

猴戲已經在中華大地上走過兩千多年。

而這項從遠至中俄邊境與新疆內蒙、近到身邊大街小巷都能被看到的表演,

表演者卻都出自河南省的一個偏遠縣:

河南省南陽市新野縣。

《三國演義》有名篇“諸葛亮火燒新野”,

這里的“新野”, 便是新野縣。

新野位于南陽盆地中心, 古為黃河故道, 土地貧瘠。

自古農業條件的惡劣,

讓新野人走上了外出耍猴賣藝的道路,

而這條路一走, 就從漢朝走到了現在。

新野縣出土的漢朝石磚上, 就畫有古人戲猴的場景。

和很多悠久的傳統一樣,

新野縣人在兩千多年前具體為何會選擇耍猴,

沒人能說得清。

更有趣的是,

新野縣地處盆地,

根本沒有猴子生活所需的高山與森林,

而新野耍猴人世世代代所馴養的猴子,

究其始祖,

是來自四川峨眉山一帶,

便有耍猴人戲說,

四川的猴子被河南人給耍了。

更有耍猴順口溜:

小小毛猴出四川, 出在四川峨眉山。

前山攆來后山趕, 趕到山下來河南。

······

我們這次來到新野縣, 見到了六位耍猴藝人

和他們聊了聊猴藝的過去、現在與未來。

耍猴人外出, 一人一猴一扁擔一條狗, 就上路了。

因為有猴, 在2004年以前他們去往祖國遙遠另一邊的方式只有一個, 扒火車。 貨運火車不適合人乘坐, 但無論酷熱夏日還是刺骨寒冬, 都是幾代耍猴人的唯一選擇。 扒火車極危險, 曾有耍猴人就是這樣喪命鐵路, 直到2004年更嚴厲健全的法規出臺, 扒火車才成為歷史。

同樣因為有猴, 他們在外只能在街頭風餐露宿。 白天帶猴子表演, 晚上在城市的角落尋找可落腳的工地廢墟, 對過去的耍猴人來說, 這都是必須接受的生活。

過去耍猴人唯一的舞臺就是街頭, 而在街頭受欺負更是常有, 耍猴人在外只能把所有的委屈都咽進肚里, 靠著耍猴, 賺錢養家。

現在:何去何從, 總要用行動來回答

社會發展, 街頭猴戲越來越少。 娛樂方式豐富了,

城市進步也杜絕了街頭表演的存在。 扒火車、露宿街頭這樣的出行生活方式也更不可能。 現狀正逼迫著耍猴這項民藝轉型和發展。

楊林貴年過六十, 耍猴30年。 他經歷過90年代耍猴人的艱辛。 但近些年他很少再外出走南闖北了, 而是走出了另一條路:他帶著猴子參與了王寶強的電影《大鬧天竺》的拍攝, 28天的時間拿到了15萬的酬勞, 這個數字是過去耍猴人想也不敢想的。

參演電影后, 楊林貴用賺得的片酬修了一個大大的院子, 專門用來養猴。

四十多歲的張俊然也是村子里的大忙人, 他是近幾年成立的新野猴戲協會的會長, 村里猴戲藝人的大事小事都歸他管。 耍猴人過去獨自在外闖蕩遇到困難總孤立無援, 現在新野成立猴戲協會,

村里人相信“團結就是力量”, 耍猴人的力量凝聚在一起, 互相扶持幫助。 從猴子生病了怎么治到遇到糾紛的法律問題, 猴藝協會都是新野耍猴人的后盾。

未來:“我想和猴子一起走下去”

于紅波今年36歲, 憑著對猴戲的熱愛, 他一直堅持耍猴。 他32歲的徒弟喬東東已經跟隨他學習耍猴一年多, 每天早晚固定馴猴。 問起為何堅持, 師徒二人的回答都很簡單, 那就是喜歡。

兩個人對猴戲的未來充滿期待, 過去的耍猴方式沒落, 但影響不了他們帶著猴子、猴戲繼續走下去的熱情和決心。 他們對猴戲的未來有很多想象, 除了進入各大景區常駐表演, 他們也想將猴戲改造成更高雅更有藝術價值的劇場式演出, 讓猴戲真正進入發展,

與社會接軌。

從漢朝到現在, 兩千多年已過, 猴戲依舊在新野不息地傳承。 社會不斷發展, 但是猴戲總能找到一種方式去轉變自身和自我發展, 從而延續至今。 這大概就是猴戲的生命力, 也是我們河南人自己的非物質文化遺產——新野猴戲得以繼續下去的保證。 我們祝福這些新野的耍猴人, 能帶著新野猴戲走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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