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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朝时最富的地方,经济极发达,百姓都免税,却是皇帝的心腹大患

軍令如山安天下——名將周勃周亞夫父子(10)

主筆:江湖閑樂生

我都知道, 漢朝時有個著名的“文景之治”, 而“文景之治”時天下最富庶的地方, 并不是關中三輔等農業基地, 而是遠離中央的江東之地, 概當時漢朝行黃老之道, 主張無為而治, 特別是在國家行政體制上, 主張中央“無為”, 給予地方充分的發展權力, 這對國家經濟的發展固然有利, 但也導致了地方日益坐大, 逐漸形成了地方諸侯王尾大不掉、嚴重威脅中央集權的局面, 而這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雄踞江東的吳王劉濞。

吳王劉濞是漢高祖劉邦二哥劉仲的兒子。

劉仲這家伙, 是個臭名昭著的逃跑將軍, 當年劉邦封他做代王, 要他去抵抗匈奴, 結果這家伙一遇到匈奴鐵騎就嚇破了膽, 竟丟下大軍獨自偷溜了回來。 這事不僅讓劉邦大為惱火而撤了他的王位, 也讓他素有大志的兒子劉濞深感丟臉, 于是在之后隨劉邦攻打英布時, 劉濞知恥后勇, 拼死奮戰, 立下大功。 此時荊王劉賈已被英布所殺, 又無子孫可以襲封, 劉邦于是將劉賈這塊地盤交給劉濞管理, 王江東三郡共五十三縣。 地盤僅次于劉邦長子齊王劉肥所封七十二城, 是為諸侯中第二大國。

可是, 任命剛下, 劉邦就后悔了。

原來, 劉邦和很多秦漢人一樣, 也擁有預知未來的看相本領。 他回頭仔細研究了一下劉濞的容貌,

發現他面有反相, 頓時大驚失色, 但丹書鐵券都送出去了, 君無戲言, 劉邦也反悔不得, 無奈只好拍了拍劉濞的背, 警告他道:“漢后五十年東南有亂者, 可是汝邪?然天下劉姓為一家也, 慎無反!”

劉濞聞言大驚, 趕緊磕頭表示自己絕對不可能造反, 誓死捍衛劉氏江山, 當然他后來食言了。

說實話, 我覺得史書中這段記載有點不靠譜。 關鍵是司馬遷把劉邦夸的太神了, 不僅把反叛的人說中了, 還把反叛的時間也說準了, 真看得那么準的話, 以他的性格, 也絕對不會心存僥幸的。

當然, 拋卻夸張的成分, 劉邦對劉濞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江東吳地, 本就是劉邦死敵項羽的發家之處, 這里老百姓對漢朝有沒有感情且不說,

但對項羽肯定擁有無比的同情與敬仰, 再加上吳地自古民風彪悍, 結結實實一個火藥桶子, 只要有人帶頭煽動, 肯定會有不明真相的群眾跟風造反, 到時候事情可就麻煩了。

劉邦猜的沒錯。 果然, 四十多年后, 事情大條了, 劉濞在六十多歲的高齡, 竟忽然起兵造反, 而且不止是他一個, 半個天下的諸侯王突然變成火藥桶, 并居然被同時引燃, 集體爆炸。

不過話說回來, 火藥桶這么快被引爆, 點燃火信者卻不能全算在劉濞頭上。 劉邦的孫子漢景帝劉啟, 至少要負百分之五十的責任。

事情的源起, 在好幾年前了。 那時, 漢景帝還是太子, 性子比如今還要沖動百倍, 活脫脫莽撞人一個。 一次, 吳王劉濞的太子劉賢來長安朝拜, 完事兒了就常常和劉啟泡在一起玩兒,

那時候年輕人也沒有什么電子產品, 平常的娛樂除了打獵, 就是喝酒下棋, 結果有一次, 也許是都喝醉了, 兩人竟為一步棋爭執起來, 先是對罵, 然后開始互相推搡, 最后竟動起手來。


圖:景帝最愛的棋類游戲:六博棋, 興盛于秦漢, 西漢時朝廷里設有博侍詔官, 東漢以后逐漸衰弱, 被圍棋替代

那劉啟本就是個天生吃不得半點虧的人, 再加上喝了點酒, 便不管三七二十一抄起陶制棋盤, 照著劉賢腦袋就是一下子。 劉賢的腦袋可不是花崗巖, 哪里經的起這樣砸, 結果當場腦漿迸射, 撲地氣絕。


圖;漢景帝陽陵南闕門遺址出土陶質棋盤, 看來劉啟果然是棋簍子, 只是, 何必將游戲輸贏看那么重

沖動是魔鬼啊,

一子之爭, 竟然引發了一場血案, 不過劉啟雖然粗暴狠毒, 倒也算耿直, 壞事他做就做了, 并不打算抵賴狡辯, 更不會隨便找個替死鬼頂罪, 他殺完人后, 便丟了棋盤, 徑直跑去找皇帝老爹自首。 劉恒雖是一個不錯的皇帝, 但畢竟護犢子,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種屁話不過說說而已, 真要判寶貝兒子一個過失殺人罪去吃牢飯, 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劉啟這個漢朝太子照做, 劉賢這個吳國太子人白死, 文帝只是派人把那具慘不忍睹的尸體送回吳國去, 要劉濞埋了算數。

沒有想到吧, 堂堂皇皇的文景之治中, 原來竟隱藏了如此多陰暗的角落。 漢文, 這位后人甚為推崇的所謂明君, 其實也不過一私情泛濫的庸人而已。 史書還記載,劉恒生活甚是簡樸,從不鋪張浪費,就連一座花費百金的露臺都不舍得修,但其實,他甚至不惜賞賜數十億錢給自己的男寵鄧通,甚至還送了座銅山給他,讓他想要多少錢就自己造,可見史書所謂簡樸其實也就是作秀罷了,否則也不用特意將停建露臺的土基作為節儉的表征物留存下來,供后世稱道。

“漢文雖愛露臺之產,鄧氏之錢布于天下。”這可真是一個充滿了悲諷感的笑話。

圖:鄧氏錢成色足,質地優,在古錢幣收藏界稱為“鄧通半兩”,這種錢的特點是上下呈凸起狀,有人認為這是鄧通的炒作行為,所鑄錢幣比官府鑄錢使用更多銅材,以此炫耀自己的財大氣粗

史書還講,文帝修建霸陵,都使用陶制器物,不準用金、銀、銅、錫裝飾,且利用地勢依山開鑿,不另興建高大的墳堆。可是后來在晉建興年間,有人盜掘了文帝的霸陵,卻發現了大量的金銀財寶,致使當時的晉愍帝都大為驚嘆:“漢陵中物何乃多邪!”手下回答說:漢天子即位一年而為陵,天下貢賦三分之,一供宗廟,一供賓客,一充山陵;霸陵在諸陵中已經算是很簡樸了。

說一套,做一套,是不是歷史上所謂的明君圣主,宰老百姓時相對沒那么狠,我們就要感恩戴德了?

事實上,被史書夸上天的“文景之治”也并沒有我們想象的那樣美。當時賦稅是很輕,天下也太平,但真正得益的其實是富豪與權貴,他們可以發行貨幣,壟斷鹽鐵生產,買官,買爵,蓄奴,花錢免罪,放高利貸,兼并土地……只要有錢有勢就行。文帝初期,列侯與諸侯王及他們的母親妻兒,還有二千石以上的政府高官,甚至可以隨意逮捕平民。另外,世人皆稱道文景時國家征稅僅三十分之一,然而史書中還有一筆記載卻被大家忽視了,那就是當時在民間,地主對佃戶所抽之稅竟然超過二分之一!而且是合法的。哈哈,好一個文景之治!

在每一個被盛世陽光普照的天下,都有一幫被曬干了的小屁民。

還有一次,有個老百姓只是偷了劉邦祭廟(高廟)門上的一個玉環,劉恒就為成就自己的孝名,竟要誅滅那人三族,最后還是廷尉張釋之秉公持法極力勸阻,劉恒這才將那人斬首了事,并因此而得了個從諫如流、輕刑善政的好名聲。

大概皇帝本就是這世上最骯臟的職業罷,所以相對而言,劉恒已算是最開明最仁慈的一個了,因而司馬遷夸他“德至盛也”,班固也對他大唱贊歌“嗚呼,仁哉!”后世甚至還有人稱他為“三代以后第一賢君”。

這人就怕比,來個稍微仁厚點兒的不容易,那還不得使勁多上點諛詞,否則后世的皇帝哪兒還有動力稍微控制一下自己。

且說劉濞看到兒子活蹦亂跳的去長安,卻躺著回來還都臭了,心內不由杜鵑啼血,百轉千回。老年喪子,世間最痛苦的事兒莫過于此。他悲極生怒,怒極生恨,便怨氣沖天的說道:“高帝當年既稱天下劉姓為一家,吾兒死長安便葬長安,何必來葬!”把送葬的隊伍給趕了回去。從此推脫年老體病,再不踏入長安半步,發誓不至黃泉,永不朝見漢帝。

劉濞不尊藩臣之禮、情緒極大,劉恒卻是個好脾氣,他安然接收了吳太子的尸體,將其厚葬在了長安皇家陵墓,接著又按照古人尊敬長老的規制,派人送了劉濞些倚幾、手杖等祝壽物品,允許他免于朝見,從今往后就在吳地好好養老,千萬別氣壞了身子,老哥的健康就是小弟最大的愿望,咱們始終是幸福快樂的一家人。

劉恒以柔克剛,劉濞也找不出茬鬧事,現在他只有等了。劉恒不是說他老嗎?那他倒要比比看,他和劉恒究竟誰活的更長。

果然,劉恒先一步死了。那這樣可就怪不得劉濞了,在劉濞眼里,漢朝政府也并不他吳國更強,因為天下最大的銅礦與最富饒的東海都在吳國境內,所以憑借著鑄幣、冶金、造船、鹽業、漁獲五大經濟支柱產業,吳國率先富了起來,并超越小康,從一幫發展中郡國之間晉升成了一個發達諸侯國。據史書記載,吳國國用之富饒,以至可以不用向百姓收稅,所以每年都有大批因破產而脫籍逃亡的百姓涌向江東之地,使得吳國國力大增。除此之外,就連朝廷慣常的徭役,吳國政府也都出錢代為百姓支應,擺明了是要讓漢朝難看,在老百姓面前顯得好像吳王更愛民似的,搞得吳國人都拿他當圣君擁戴。逢年過節,吳王劉濞還要去禮敬和慰問知識分子,資助他們的生活,發發大紅包;另外劉濞還長期收容各郡國的逃犯與亡命徒,為他們提供政治避難,擺明了就是要跟漢朝對著干。

總之,吳王劉濞現在是財大氣粗腰桿硬、招降納叛牛人多,劉啟這小毛孩識相還則罷了,若是不識相,劉濞無奈,也只好將這小堂侄教訓一番,以報殺子之仇,以泄心頭之恨,以洗刷父親劉仲之恥辱,取劉邦一脈而代之!

圖:今揚州大王廟,又名吳王廟,俗稱邗溝財神廟,供奉著吳王夫差與吳王劉濞兩位財神,夫差自然比劉濞的名氣大,但論貢獻,劉濞不比他小,地方志《揚州畫舫錄》云:“自茱萸灣通海陵,如皋、磻溪,此吳王濞所開之河,今運鹽道也。”可見吳王劉濞對吳地亦有功德,正如殿前兩幅楹聯所言:“曾以恩威遺德澤,不因成敗論英雄”、“遺愛成神鄉俗流傳借元寶,降康祈福世風和順享太平”,飽含著揚州人民對兩位吳王的感念之情。

史書還記載,劉恒生活甚是簡樸,從不鋪張浪費,就連一座花費百金的露臺都不舍得修,但其實,他甚至不惜賞賜數十億錢給自己的男寵鄧通,甚至還送了座銅山給他,讓他想要多少錢就自己造,可見史書所謂簡樸其實也就是作秀罷了,否則也不用特意將停建露臺的土基作為節儉的表征物留存下來,供后世稱道。

“漢文雖愛露臺之產,鄧氏之錢布于天下。”這可真是一個充滿了悲諷感的笑話。

圖:鄧氏錢成色足,質地優,在古錢幣收藏界稱為“鄧通半兩”,這種錢的特點是上下呈凸起狀,有人認為這是鄧通的炒作行為,所鑄錢幣比官府鑄錢使用更多銅材,以此炫耀自己的財大氣粗

史書還講,文帝修建霸陵,都使用陶制器物,不準用金、銀、銅、錫裝飾,且利用地勢依山開鑿,不另興建高大的墳堆。可是后來在晉建興年間,有人盜掘了文帝的霸陵,卻發現了大量的金銀財寶,致使當時的晉愍帝都大為驚嘆:“漢陵中物何乃多邪!”手下回答說:漢天子即位一年而為陵,天下貢賦三分之,一供宗廟,一供賓客,一充山陵;霸陵在諸陵中已經算是很簡樸了。

說一套,做一套,是不是歷史上所謂的明君圣主,宰老百姓時相對沒那么狠,我們就要感恩戴德了?

事實上,被史書夸上天的“文景之治”也并沒有我們想象的那樣美。當時賦稅是很輕,天下也太平,但真正得益的其實是富豪與權貴,他們可以發行貨幣,壟斷鹽鐵生產,買官,買爵,蓄奴,花錢免罪,放高利貸,兼并土地……只要有錢有勢就行。文帝初期,列侯與諸侯王及他們的母親妻兒,還有二千石以上的政府高官,甚至可以隨意逮捕平民。另外,世人皆稱道文景時國家征稅僅三十分之一,然而史書中還有一筆記載卻被大家忽視了,那就是當時在民間,地主對佃戶所抽之稅竟然超過二分之一!而且是合法的。哈哈,好一個文景之治!

在每一個被盛世陽光普照的天下,都有一幫被曬干了的小屁民。

還有一次,有個老百姓只是偷了劉邦祭廟(高廟)門上的一個玉環,劉恒就為成就自己的孝名,竟要誅滅那人三族,最后還是廷尉張釋之秉公持法極力勸阻,劉恒這才將那人斬首了事,并因此而得了個從諫如流、輕刑善政的好名聲。

大概皇帝本就是這世上最骯臟的職業罷,所以相對而言,劉恒已算是最開明最仁慈的一個了,因而司馬遷夸他“德至盛也”,班固也對他大唱贊歌“嗚呼,仁哉!”后世甚至還有人稱他為“三代以后第一賢君”。

這人就怕比,來個稍微仁厚點兒的不容易,那還不得使勁多上點諛詞,否則后世的皇帝哪兒還有動力稍微控制一下自己。

且說劉濞看到兒子活蹦亂跳的去長安,卻躺著回來還都臭了,心內不由杜鵑啼血,百轉千回。老年喪子,世間最痛苦的事兒莫過于此。他悲極生怒,怒極生恨,便怨氣沖天的說道:“高帝當年既稱天下劉姓為一家,吾兒死長安便葬長安,何必來葬!”把送葬的隊伍給趕了回去。從此推脫年老體病,再不踏入長安半步,發誓不至黃泉,永不朝見漢帝。

劉濞不尊藩臣之禮、情緒極大,劉恒卻是個好脾氣,他安然接收了吳太子的尸體,將其厚葬在了長安皇家陵墓,接著又按照古人尊敬長老的規制,派人送了劉濞些倚幾、手杖等祝壽物品,允許他免于朝見,從今往后就在吳地好好養老,千萬別氣壞了身子,老哥的健康就是小弟最大的愿望,咱們始終是幸福快樂的一家人。

劉恒以柔克剛,劉濞也找不出茬鬧事,現在他只有等了。劉恒不是說他老嗎?那他倒要比比看,他和劉恒究竟誰活的更長。

果然,劉恒先一步死了。那這樣可就怪不得劉濞了,在劉濞眼里,漢朝政府也并不他吳國更強,因為天下最大的銅礦與最富饒的東海都在吳國境內,所以憑借著鑄幣、冶金、造船、鹽業、漁獲五大經濟支柱產業,吳國率先富了起來,并超越小康,從一幫發展中郡國之間晉升成了一個發達諸侯國。據史書記載,吳國國用之富饒,以至可以不用向百姓收稅,所以每年都有大批因破產而脫籍逃亡的百姓涌向江東之地,使得吳國國力大增。除此之外,就連朝廷慣常的徭役,吳國政府也都出錢代為百姓支應,擺明了是要讓漢朝難看,在老百姓面前顯得好像吳王更愛民似的,搞得吳國人都拿他當圣君擁戴。逢年過節,吳王劉濞還要去禮敬和慰問知識分子,資助他們的生活,發發大紅包;另外劉濞還長期收容各郡國的逃犯與亡命徒,為他們提供政治避難,擺明了就是要跟漢朝對著干。

總之,吳王劉濞現在是財大氣粗腰桿硬、招降納叛牛人多,劉啟這小毛孩識相還則罷了,若是不識相,劉濞無奈,也只好將這小堂侄教訓一番,以報殺子之仇,以泄心頭之恨,以洗刷父親劉仲之恥辱,取劉邦一脈而代之!

圖:今揚州大王廟,又名吳王廟,俗稱邗溝財神廟,供奉著吳王夫差與吳王劉濞兩位財神,夫差自然比劉濞的名氣大,但論貢獻,劉濞不比他小,地方志《揚州畫舫錄》云:“自茱萸灣通海陵,如皋、磻溪,此吳王濞所開之河,今運鹽道也。”可見吳王劉濞對吳地亦有功德,正如殿前兩幅楹聯所言:“曾以恩威遺德澤,不因成敗論英雄”、“遺愛成神鄉俗流傳借元寶,降康祈福世風和順享太平”,飽含著揚州人民對兩位吳王的感念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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