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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传世的唯一书法真迹?就俩字,有人说如见曹操本人,真能胡扯

“非常之人, 超世之杰”, 這是《三國志》對曹操的評價, 曹孟德文武以全, 是中國歷史上杰出的政治家、軍事家、文學家、大詩人。

東臨碣石, 以觀滄海。 水何澹澹, 山島竦峙。 樹木叢生, 百草豐茂。 秋風蕭瑟, 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 若出其中。 星河燦爛, 若出其里。 幸甚至哉, 歌以詠志。 ”

曹操的《觀滄海》, 他一生南征北戰卻又篤好文學, 讀書手不釋卷, 持節秉槊驅馳于戎馬間, 猶不忘吟詠, 情之所至, 輒為激楚之音, 所謂沉雄竣爽, 時露霸氣者足也!

《三國演義》第48回《宴長江曹操賦詩 鎖戰船北軍用武》, 平定北方后, 曹孟德親率83萬大軍, 直抵長江北岸,

欲掃滅孫劉聯軍, 一統天下。

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 冬, 曹操下令晚上在船上擺酒設樂, 酒酣, 橫槊船頭, 慷慨而歌——

對酒當歌, 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 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 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 惟有杜康

青青子衿, 悠悠我心, 但為君故, 沉吟至今

呦呦鹿鳴, 食野之蘋, 我有嘉賓, 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 何時可輟?憂從中來, 不可斷絕

越陌度阡, 枉用相存, 契闊談宴, 心念舊恩

月明星稀, 烏鵲南飛, 繞樹三匝, 何枝可依

山不厭高, 水不厭深, 周公吐哺, 天下歸心

鐘嶸《詞品》評曹詩曰:”曹公古直, 甚有悲涼之句。 ” 宋敖陶孫說:“魏武帝如幽燕老將, 氣韻沉雄。 ”

確實, 讀曹操的詩, 如見一幽燕老將, 一世之雄。 但要說就憑兩個據說是曹操手書真跡的字就能“想見其人”,

那是胡扯。

袞雪!

據說這兩個字是曹操存世的唯一真跡。 清代漢中府褒城縣教諭羅秀書在《褒谷古跡輯略》中評論說:“昔人比魏武為獅子, 言其性之好動也。 今見其書如此, 如見其人矣……滾滾飛濤雪作窩, 勢如天上瀉銀河, 浪花并作筆墨舞, 魏武精神萬頃波。 ”

就倆字兒, 就“如見其人矣”, 還“魏武精神”, 余秋雨《筆墨歷史》中批他說:“在我看來, 這種美言, 牽強附會。 曹操不會在山水間沉迷太久, 更不會產生這種有關獅子和浪花的幼稚抒情。 ”

余老師批別人挺靠譜, 自個兒矯情起來不太靠譜——“大丈夫做什么都有可能, 唯獨不會做小文人。 曹操寫字, 立馬可待。 他在落筆前不會哼哼唧唧, 寫好后也不會等人鼓掌。 轉眼已經上馬, 很快就忘了寫過什么。

你一碼字兒的, 動不動“小文人”掛嘴邊, 損誰呢這是?再說了, “大丈夫”寫東西就得大大咧咧?寫完從不管另人怎么評價?

這不更是胡扯淡嘛!

你再看看余老師怎么鑒定這倆字兒的——“八年前我訪問陜西漢中, 當地朋友說那里有曹操書法碑刻, 要我做一個真偽判定。 我連忙趕去, 碑刻在棧道的石門之下, 僅有兩字, 為‘袞雪’。 字體較近隸書而稍簡, 比不上鐘繇, 但也顯現一點功力。 我看了一下河道和棧道, 立刻告訴當地朋友, 這大概是真跡。 因為把此地風光概括為‘袞雪’, 在文學功力上正像是他。 而且, 處于蜀地, 別人偽造他題詞的理由不太充分。 我覺得這是他于匆匆軍旅間的隨意筆墨, 應景而已。 ”

這簡直就是信口開合了, 你看看字兒,

再看一眼河道和棧道, 就敢“立即告訴當地朋友, 這大概是真跡”?!

你這膽兒可真大!

更搞笑的是余老師的理由是——把此地風光概括為“袞雪”, “在文學功力上正像是他”!!!

為啥這就像曹操?為啥就不像李白?為啥就不像諸葛先生?

曹操的書法作品早無存, 連疑似拓本也沒有, 根本就沒有可對照的。 就以倆字兒的文學解讀, 來判定是哪位古人的書法真跡, 還“立即告訴朋友大概是真跡”, 余老師這學問真蓋了!

關于“袞雪”這倆字兒的民間故事解讀, 那就更有“故事會”的范兒了。

據說公元219年, 曹操發兵漢中, 看到褒谷中水浪激石, 如白雪翻滾, 便欣然寫下“袞雪”兩個大字, 令人刻于褒河水中的大石上。

相傳當時有人問曹操:“您這袞雪為何不寫三點水啊?”曹孟德攬須大笑說:“江中之水甚多,

何必畫蛇添足!”

說得真有道理!民間還有個順口溜:“狂濤巨浪流石邊, ‘袞’字旁邊不用點。 ”

咱們國家像這樣玩“脫口秀”的民間故事簡直多如牛毛, 聽上去都有鼻子有眼的, 就跟現場實錄似的。 可惜大多不是本人說的, 是后人給他編的。

其實“袞雪”這個用法古時不稀奇, 杜甫的《登高》, 咱們熟悉的是“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早期的版本是“不盡長江袞袞來”。

“袞雪”石刻最早有文字記載, 是在南宋時, 但并沒有說是曹操寫的。

清同治十三年(1874), 金石學家吳大澂在《石門訪碑記》中提及袞雪也認為:“其原刻在江中巨石下, 湍流迅急, 舟不得近, 隱約可辨, 相傳為漢刻, 旁有魏王二小字, 想系宋人偽刻。 ”

吳大澂只說“相傳為漢刻”,認為“想系宋人偽刻”,這是做學問的態度,而陪同吳大澂訪碑的當地褒城縣教諭羅秀書就不同了,在《褒谷古跡輯略》中想方充法愣往曹操頭上引。

不但“惟浪中石尖所刻似魏王手筆”,還“今見其書如此,如見其人矣”。真是瞎JB扯!

至于又有一幫貨跟上去,“盡透魏晉風骨”、“后人多有模仿、臨摹者,卻沒有人能夠書寫出曹操那種雄視天下的氣勢”的猛拍,更是不著調。

這圓潤流麗的筆勢,哪有一絲孟德“釃酒臨江,橫槊賦詩,固一世之雄”的氣勢?

像這種“揚我縣威”的寫法,在國內多了去了,縣志之類的東西你得打很多折,再攔腰砍,才能湊合看。

說穿了,“袞雪”視為曹操真跡,至今不過百來年。

兩千年沒人提,突然冒一驚人的說法,這就是曹操寫的!無憑,無據,就當地教育部門一官員拿嘴這么一說,誰信哪?

“信”的多了!

因為利益相關,當地文化部門把這個弄成了文化標志,商家注冊商標,更搞笑的,還有當地文人寫論文分析曹操創作這個“袞雪”時的心態的!

雖然有人經過筆法對比,認為寫“袞雪”的更可能是宋漢中南鄭縣令晏袤。但沒人理,就是曹操!

多年前,中日文化部門聯合搞《三國志大展》,“曹操存世的唯一一件書法作品”就是當時媒體的一個聚焦點。

“袞雪”刻石原在褒斜棧道重要的隘口褒谷口,石門摩崖南約半里的褒河水中一巨石上。1970年修建石門水庫時被整塊兒鑿下來,運到漢中博物館保存。跟“石門頌”、“石門銘”、“大開通”等13幅摩崖石刻專建一室,名為“石門十三品”。

還有100多方摩崖石刻則永遠沉于水下。

曹操的書法所說很好,漢末章草五大家之一,張華《博物志》說:“漢世,安平崔瑗、瑗子寔、弘農張芝、芝弟昶并善草書,而太祖亞之。”

南朝的書法評論家梁瘐肩在其《書品》中,把古人的書法作品分為上中下三品,每品又分作三級,共九品,曹操被他列入“中中之品”。

唐代書法家兼評論家張玉灌《書斷》中稱曹操的書法作品為“妙品”。他按歷代書法家的藝術特色分為“神”、“妙”、“能”三類:杰立特出者為神,運用精美者為妙,離俗不謬者為能。

在歷代著名書法家中排中等,這已經挺不錯了。至于形容曹操書法 “金花細落,遍地玲瓏,荊玉分輝,瑤若璀粲”,你聽得懂這說的什么嗎?

古人這么玩文字的太多了,其實就一堆莫名其妙的形容詞,啥都沒說。

這已經夠虛無飄渺的了,無憑無據,愣給“袞”掛上曹操的名兒,更無聊透頂。

(圖片來自網絡)

吳大澂只說“相傳為漢刻”,認為“想系宋人偽刻”,這是做學問的態度,而陪同吳大澂訪碑的當地褒城縣教諭羅秀書就不同了,在《褒谷古跡輯略》中想方充法愣往曹操頭上引。

不但“惟浪中石尖所刻似魏王手筆”,還“今見其書如此,如見其人矣”。真是瞎JB扯!

至于又有一幫貨跟上去,“盡透魏晉風骨”、“后人多有模仿、臨摹者,卻沒有人能夠書寫出曹操那種雄視天下的氣勢”的猛拍,更是不著調。

這圓潤流麗的筆勢,哪有一絲孟德“釃酒臨江,橫槊賦詩,固一世之雄”的氣勢?

像這種“揚我縣威”的寫法,在國內多了去了,縣志之類的東西你得打很多折,再攔腰砍,才能湊合看。

說穿了,“袞雪”視為曹操真跡,至今不過百來年。

兩千年沒人提,突然冒一驚人的說法,這就是曹操寫的!無憑,無據,就當地教育部門一官員拿嘴這么一說,誰信哪?

“信”的多了!

因為利益相關,當地文化部門把這個弄成了文化標志,商家注冊商標,更搞笑的,還有當地文人寫論文分析曹操創作這個“袞雪”時的心態的!

雖然有人經過筆法對比,認為寫“袞雪”的更可能是宋漢中南鄭縣令晏袤。但沒人理,就是曹操!

多年前,中日文化部門聯合搞《三國志大展》,“曹操存世的唯一一件書法作品”就是當時媒體的一個聚焦點。

“袞雪”刻石原在褒斜棧道重要的隘口褒谷口,石門摩崖南約半里的褒河水中一巨石上。1970年修建石門水庫時被整塊兒鑿下來,運到漢中博物館保存。跟“石門頌”、“石門銘”、“大開通”等13幅摩崖石刻專建一室,名為“石門十三品”。

還有100多方摩崖石刻則永遠沉于水下。

曹操的書法所說很好,漢末章草五大家之一,張華《博物志》說:“漢世,安平崔瑗、瑗子寔、弘農張芝、芝弟昶并善草書,而太祖亞之。”

南朝的書法評論家梁瘐肩在其《書品》中,把古人的書法作品分為上中下三品,每品又分作三級,共九品,曹操被他列入“中中之品”。

唐代書法家兼評論家張玉灌《書斷》中稱曹操的書法作品為“妙品”。他按歷代書法家的藝術特色分為“神”、“妙”、“能”三類:杰立特出者為神,運用精美者為妙,離俗不謬者為能。

在歷代著名書法家中排中等,這已經挺不錯了。至于形容曹操書法 “金花細落,遍地玲瓏,荊玉分輝,瑤若璀粲”,你聽得懂這說的什么嗎?

古人這么玩文字的太多了,其實就一堆莫名其妙的形容詞,啥都沒說。

這已經夠虛無飄渺的了,無憑無據,愣給“袞”掛上曹操的名兒,更無聊透頂。

(圖片來自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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