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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拍鳥一百種之際

這是三寶鳥, 我拍到的第一百種鳥, 有個很喜感的英文名字:Oriental Dollarbird, 好傢伙, 雖然不知道值幾個美元, 但它通體寶藍, 貴氣逼人, 遠遠立在電線上, 紋絲不動、一聲不吭地俯瞰著身下這座林木蔥郁的小山包, 我趕緊舉起相機, 記錄下了這一刻。 三寶鳥屬於佛法僧目佛法僧科, 一個禪意十足到古怪的名字, 據說是因為習慣久站, 好似高僧入定, 好像是這麼回事。

拍鳥入門才半年多, 拍過的鳥百分之九十都是偶遇, 沒出什麼大片, 也從未刻意刷鳥種, 享受的是認識自然的過程, 五官有了新的用武之地, 相當好玩。

相遇

老家的大院, 因為長期疏於管理, 各種草木野蠻生長, 也為鳥兒提供了絕佳的生機。

從房間的窗戶往外望去, 有一小片林子, 幾株高大的松樹脫穎而出, 正對窗口, 披著華麗羽衣的紅嘴藍鵲幾乎早晚都要來這裡打卡, 聽到高亢聒噪的哨聲夾雜著喳喳聲, 便是他們了!三隻紅嘴藍鵲總是結伴而行, 有時甚至飛到我家窗框上!長期和這幾隻傢伙見面, 讓我有幸目睹過一隻剛出浴的落湯鳥, 它飛到樹枝上, 讓同伴為它梳理稀稀拉拉的羽毛, 對了, 那天還是情人節。

紅嘴藍鵲(Red-billed Blue Magpie)

院子裡只要有裸露的土壤, 就有人辟出幾米見方的小菜地, 種上蔬菜瓜果。 每每靠近這些菜地, 總有一大片驚鳥落荒而逃, 附近的樹枝上頓時掛滿了各種鳥,

絲光椋鳥、麻雀、白頭鵯、鵲鴝、領雀嘴鵯……美食當前, 種族還有什麼好計較?鳥為食亡這話絕對不假, 在大院裡見過金翅雀、燕雀和蠟嘴雀用餐, 那叫一個埋頭苦幹, 離我一米多的距離, 完全無視我的存在。

Caught red-handed!(領雀嘴鵯, Collared Finchbill)

在常見鳥中, 紅頭長尾山雀也許是我的最愛了, 它無處不在, 但因為體型太小, 鳴聲又不如大山雀有存在感, 所乙太容易被忽視, 第一次拍到紅頭長尾山雀實在是驚喜, 頭長等身, 紅黑相間, 一雙熊貓小刀眼萌得不得了, 還是個多動症, 在枝椏間一刻也不得消停。

紅頭長尾山雀(Black-throated Tit)

學校裡的生態也好到令人感動, 一次在一片小水塘邊上的密林深處偶遇一隻孤獨的鳳頭鷹, 讓我拍了個夠。

鳳頭鷹(Crested Goshawk)

不過, 也不是每次都有這樣的好運。

三月的一個早上, 氣溫開始回升, 葉子還沒長全, 離家不遠的一棵光禿禿的高枝上, 蜷縮著一隻貓頭鷹!它背對著我, 頭好像埋進了羽毛裡, 似乎剛入睡。 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見到貓頭鷹, 可是沒帶相機, 也就無從分辨其種類了。

昨天, 在一片茂密的竹林, 我正在與一隻陰魂不散的野蠅鬥爭, 突見一其貌不揚的未成年小野雞在竹林邊踱步, 膽怯安靜地東張西望, 看見我後就不緊不慢地踱進了林子深處。 請教專家後才知道, 這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紅腹角雉!

從“看不見”到“看見”, 這樣的不期而遇總是讓我無比驚喜

聆聽

開始觀鳥後, 對大自然的聲音開始敏感起來, 許多以前“聽不見”的聲音突然有了意義。

咕咕咕——咕咕咕——這個聲音是不是無比熟悉?曾以為是布穀鳥, 後來才知道是隨處可見的珠頸斑鳩, 只是它叫喚起來像是腹語, 鳥喙幾乎沒有動作, 只有胸脯起伏和尾部微微上翹。 珠頸斑鳩撲騰起來倒是動靜很大, 即使不觀鳥的人也無法忽視。

珠頸斑鳩(Spotted Dove)

校園裡常常能聽到單音節的此起彼伏的清脆叫喚, 那是黑臉噪鶥, 相比之下, 黃山上的棕噪鶥就要安靜得多, 唱著不著調的小曲, 像個低調的吟游詩人, 同為噪鶥屬咋差距就這麼大呢?

黑臉噪鶥(Masked Laughingthrush)

棕噪鶥(Rusty Laughingthrush)

印象最深刻的聲音之一是強腳樹鶯, 第一個音節總是由弱到強, 拖的極長, 二三聲短促清脆, 頗具爆發力, 讓人難以想像這麼需要的肺活量的嘹亮鳴聲卻來自一個其貌不揚的嬌小軀體。

我在黃山拍到的這只強腳樹鶯, 好像在用渾身力氣歌唱。

昨天才瞭解到, 經常在夜裡聽到的一連串突突突聲, 是夜鷹的聲音, 好像魂鬥羅中的飛彈聲, 節奏十足。 (為什麼每篇圖文消息只能上傳一條語音?!)

立夏了, 大杜鵑(布穀鳥)和四聲杜鵑的聲音也越來越常聽到了, 可我還沒見過本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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