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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天,我们童年的快乐——粘知了


知了, 也就是蟬

炎炎夏日里, 蟬子的聒噪更給人帶來煩悶燥熱之感, 似乎渲泄著熱呀熱呀的苦夏情緒。 孩子們卻不覺熱。 盡管烈日當空汗如雨下, 卻正是粘蟬子的好時候。 知了本名蟬, 北京人俗呼作“既鳥”, 上海等地稱其為“夜胡子”。 每年四五月間出生, 到八九月才死, 半年長的時間內在老柳高槐上不停嘶叫, 奇怪的是, 詩人們往往取之入詩, 知了便成為很具風雅的文化蟲了。

與粘蜻蜓類似, 在一根長長的竹竿的盡頭, 繞上蜘蛛網, 并不斷用唾液潤濕它, 以免干燥失去粘性, 或固定一坨黑糊糊的桐油膠,

就是粘蟬子的理想工具。 北方兒童多是找那些能流粘液的榆樹, 刮下粘乎乎的樹脂, 用小手把粘粘的樹脂團成球, 粘在長竹竿的頂端。 實在找不到樹脂時, 才用“面筋”——就是把和成的白面在水中洗去粉質, 最后剩下黏性的面筋。 鄉居兒童往往是用麥粒在口內咀嚼, 吐出渣滓也能得到面筋。

粘知了如同釣魚, 也需要手藝、經驗、耐心和注意力。 哪怕熱汗都流進眼睛了, 也顧不得擦, 小眼一眨不眨死死地盯著蟬子, 瞄準了, 悄悄把竹竿伸到蟬子的背后, 手不能抖動, 一下子粘住, 就成了!有經驗的男孩知道, 蟬一旦在一棵樹上安頓下來, 就不會輕易飛走, 遠沒有蜻蜓敏感。 男孩們在屁股上都吊著一個小“笆簍”, 用來裝知了。 一個下午, 可以捕捉幾十上百只。

我回憶起我那時一邊粘一邊哼著的童謠:“知了叫, 割早稻, 早稻黃, 賣老娘, 老娘老娘, 你不要哭, 一擔歡團, 一擔肉…… ”是什么意思呢?自己一直就不明白。

蟬脫下的殼叫蟬蛻, 可作藥用, 娃娃們在粘知了之余, 也盡量揀拾一些蟬蛻, 這可以拿到藥材收購站去賣, 為自己掙點零用錢。 但蟬蛻與蟬同樣伏在樹枝上, 距離稍遠, 并不容易區分得開, 我曾經就上過當, 怎么覺得這只蟬子這么老實呢?粘了半天, 老粘不上, 就覺得不對頭了, 它像釘子一樣釘在樹枝上, 但樹枝太細, 又不敢再往上爬, 只好作罷。

孩子們回到院子里, 彼此的“笆簍”滿滿實實, 知了大聲合唱著。 從中選擇一兩只叫聲最響亮的單獨放起來, 剩下的, 就對不起了,

點把柴火, 全部燒著吃了, 那個香啊, 比現在流行的燒烤強多了。

在北方, 入伏以后, 有一種綠色的小蟬, 因為它的叫音近似“伏蝶兒”的發音, 又因入伏以后才有, 所以北京人就呼它為“伏蝶兒”。 顏色形態都比知了美觀, 但機警異常, 稍有動靜立即飛去, 不易粘到。 即使粘得以后, 叫聲吱吱, 也沒有在樹間鳴叫“伏蝶兒”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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