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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带砺:衡阳郊外谭子山,我亲手干掉两个日本兵

黃炳同:九十五歲。

籍 貫:廣東羅定。

部 別:陸軍第六十二軍一五七師四六九團三營九連

軍 階:一等步兵。

抗戰憶述:火山整理

我叫黃炳同, 今年95歲, 出生于羅定山區黃桐坑的貧困農民家庭。 民國31年(1942年)5月份, 田里種植的禾還沒有成熟。 那一年當地政府抽壯丁, 我剛滿17歲, 由于家里非常貧窮, 常常吃了上頓沒下頓, 我營養不良, 長得又矮又瘦, 我四兄弟之中, 原本是抽中我大哥去當兵的。 我大哥當時已結婚, 我父親哄我頂替大哥去當兵, 我父親說:啊仔!你系屋連番薯粥都吃不飽, 不如出去當差混碗飯吃, 再說你長得那么瘦小,

部隊長官不會叫你去上前線打仗的, 很有可能安排你當勤務兵, 就這樣我被父親連哄帶騙當了兵。

我們這批壯丁在縣城集中, 大約有100多名新兵。 我們入伍行軍的路線依稀記得是從縣城出發, 由當官的帶隊, 分為兩人一組抬著食鹽等物品走山路到郁南縣南江口乘船沿西江而下到肇慶上岸。 然后走路經四會、清遠輾轉到了粵北英德下呔的這個地方加入國民革命軍部隊。

我分配到62軍157師469團3營9連, 我剛入伍的時候是當彈藥兵、協助機槍手配送彈藥。 我們的軍長叫黃濤、連長叫梁培坤(羅定黎少鎮橫崗村人)。 在部隊每天吃兩餐, 穿的是草鞋, 部隊不打仗的時候經常進行軍事訓練。

后來我們隨部隊到琶江、湯塘鎮這個地方駐扎。

不久我們部隊奉命到花縣守封鎖線, 我記得, 有一次在花縣山區我們部隊派一個營的兵力用了三天的時間鏟除了花縣淪陷區種植的鴉片。 我還記得那一年冬天在花縣, 我們部隊組織敢死隊利用夜色掩護摸了十幾次日軍的營, 干掉了很多個日本兵……

在花縣山區“福源水”駐防期間我是彈藥兵, 主要是配合機槍手掩護部隊的行動, 我出生牛犢不怕死, 對什么都好奇。 有一次我們連隊與日軍對峙, 我從機槍陣地的工事露出半個身子朝著對面日軍的陣地望去, 機槍手迅速拉扯我的衣服, 命令我立即趴下。 機槍手嘀嘀咕咕的罵我, “你不怕死也不用害我, 你站起來會被日本仔打靶的”。 我笑著回答:大佬對不起,

我以后一定會注意保護自己, 消滅日本仔……

后來我們隨部隊回到英德縣駐扎, 在英德駐防時我改用“七九步槍”。

1944年夏天, 當時天氣很熱, 我們部隊從英德行軍到韶關, 沿途看到有很多老百姓兜售“三華李”, 我們是從韶關坐火車進入湖南和日軍作戰的。

當時我個人的裝備是一支“七九步槍”, 一條布制的子彈帶, 還有手榴彈。 我們行軍打仗穿的是草鞋, 在湖南衡陽外圍和日軍激戰, 解衡陽城里第10軍的圍, 我們62軍犧牲了很多戰友。 在“譚子山”我們和日軍激戰, 當時敵我雙方交戰距離不足百米, 在這場戰斗中我親手干掉了兩個日本兵。 雖然70多年過去了, 至今我還記憶猶新。 我印象中和日軍打得最慘烈的是在“四方塘”, 我們很多兄弟戰死在這個地方……

后來我隨部隊轉移到“馬鞍山”, 在“馬鞍山”的一次戰斗中, 我們排奉命搶占一個小山頭, 那天大約是中午12點多, 我們還沒有開飯, 大家餓著肚子打仗。 我們利用草叢、樹林的掩護摸上山頭, 當時我爬在最前面, 和戰友們拉開了很長的距離, 快到山頂時我聽到日軍嘰里咕嚕的講話聲, 我看見一個日本仔站在掩體往下瞭望, 我眼疾手快, 一槍把這個日本兵擊斃, 當時距離目標十幾米, 看得清清楚楚, 這一槍肯定把他打死了。

這時日軍朝我槍響的地方投下了一顆手雷, 這顆菠蘿形狀的手雷冒著青煙落在我右側一米的位置, 我看見冒煙的手雷下意識的迅速臥倒, 這手雷由于是從上往下扔, 落地后慣性向下滾了幾米遠才爆炸,

我的右額、右臂、右腿均被手雷的彈片擊傷, 鮮血直流, 盡管身負重傷, 我還是強忍著疼痛往上還擊了一顆手榴彈, 不知道是否匆忙忘記拉保險還是其他原因, 我聽不到我投出去的手榴彈的爆炸聲。 后來山頭上的日本仔又往下投了很多顆手雷, 大多數都落在我身后遠處的戰友位置方向爆炸, 鬼子的手雷炸死炸傷了我們排的很多兄弟, 事后得知據守山頭的總共才5個日本兵。

我在戰場受傷后, 經過救護人員的簡單包扎, 送去了傷兵收容所, 這里收容了幾百名傷兵, 有缺胳膊斷腿的傷兵, 也有臉部被炮彈碎片擊傷的士兵, 其狀慘不忍睹。 后來我們這批傷兵由火車運往桂林蘇橋醫院治療。 在蘇橋醫院住了不久, 日軍逼近桂林,我們醫院經常遭到日軍炮擊。桂林淪陷前醫院分發了一些大米給傷兵,疏散我們這些傷兵到廣西一個叫長安的地方繼續治療。經過治療后,第一批傷愈的士兵陸續回到各自的作戰部隊。我們第二批傷愈的士兵由于戰亂等因素,無法找到原來的部隊。后來由當地武裝,組織我們這些傷兵參加游擊隊,上山打游擊,襲擊和騷擾日軍的運輸船隊。有時我們打沉了日軍的船只,隨船押運的日本兵跑到山上寧愿自殺也不肯投降……

1945年抗戰勝利,我們這批主要由傷兵組成的游擊隊編入廣西軍“46軍”,開拔到廣州灣(現湛江市)接收日軍物資。

在湛江我和同在廣西傷兵醫院治療期間認識的潮州人李西高、陽江人陳振德編在一個排,排長是廣西人,這個廣西排長經常欺負我們三個“廣東兵”。后來廣東軍“64軍”接防駐地,戰友李西高認識64軍的一位連長,這位連長鼓動我們離開46軍,并牽線搭橋,介紹我們到化州。在46軍開拔海南島的前夕,我和李西高、陳振德三個人偷偷離開了桂系46軍……

日軍逼近桂林,我們醫院經常遭到日軍炮擊。桂林淪陷前醫院分發了一些大米給傷兵,疏散我們這些傷兵到廣西一個叫長安的地方繼續治療。經過治療后,第一批傷愈的士兵陸續回到各自的作戰部隊。我們第二批傷愈的士兵由于戰亂等因素,無法找到原來的部隊。后來由當地武裝,組織我們這些傷兵參加游擊隊,上山打游擊,襲擊和騷擾日軍的運輸船隊。有時我們打沉了日軍的船只,隨船押運的日本兵跑到山上寧愿自殺也不肯投降……

1945年抗戰勝利,我們這批主要由傷兵組成的游擊隊編入廣西軍“46軍”,開拔到廣州灣(現湛江市)接收日軍物資。

在湛江我和同在廣西傷兵醫院治療期間認識的潮州人李西高、陽江人陳振德編在一個排,排長是廣西人,這個廣西排長經常欺負我們三個“廣東兵”。后來廣東軍“64軍”接防駐地,戰友李西高認識64軍的一位連長,這位連長鼓動我們離開46軍,并牽線搭橋,介紹我們到化州。在46軍開拔海南島的前夕,我和李西高、陳振德三個人偷偷離開了桂系46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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