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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城踏春:隱匿於清代文壇的披雪瀑布,留下北宋“到此一游”刻文

一個很偶然的機會讓我拜讀了桐城派代表人物, 清代文學家姚鼐先生的作品《觀披雪瀑記》, 文中對披雪瀑布的描寫生動細膩, 也將瀑布的雄姿描述淋漓盡致, 有使人身歷其境之感, 而這些一直令我嚮往, 趁著春季氣溫漸暖, 萬物復蘇之際, 出門踏春。

姚鼐先生筆下是這樣描寫這道“披雪瀑布”的:水源出乎西山, 東流兩石壁之隘, 隘中陷為石潭, 大腹合口若罌, 瀑墜罌中, 奮而再起, 飛沫散霧, 蛇折雷奔, 乃至平地。 可惜初春的水流並不是很大, 那種“飛沫散霧”的景觀我是沒有看見, 倒是春雨澆潤的峭石讓此景顯得有點嫵媚。

披雪瀑布位於桐城市區城郊不到十公里, 有水泥鄉道直通到景區門口, 順著路牌指引來到景區門口, 門口是敞開的, 簡單的景區門口一塊巨石上刻著“披雪瀑布”幾個描紅大字, 這與那些大牌坊題大字的景區比起來, 顯得更古樸幽靜, 而且低調。

我流覽了一下門口的導覽圖, 這時一位收門票的大叔走上前來問我是否要進去觀瀑...閒聊幾句, 他聽出我是外地口音, 當聽說我是從廣州來特地來尋找這披雪瀑布時, 竟然就給我麵票, 還叮囑我, 現在春雨路滑, 走路千萬小心, 然後他就走開了。

另一塊石碑則是姚鼐先生的《觀披雪瀑記》, 文中提到北宋時期有人留字石壁紀念, 姚鼐先生應該是最早發現並記錄下來的人。

披雪瀑布景區位於兩山中間的峽谷中, 道路也並不寬敞, 石板鋪設的路面有幾分復古的味道。 門口不遠就可以聽見瀑布流水的轟鳴聲, 轉角便是“披雪瀑布”。 沿著瀑布旁邊的石階向上, 不高, 就來到瀑布頂, 流水沖刷後的石面特別圓潤光滑, 也留下了一個個水臼。

要不是旁邊放置著一塊石碑, 還真不容易留意到這裡竟然還留有北宋古人留下“到此一遊”的石刻印記:敷陽王孚通道、建安陳信臣、榮陽張曉子厚、合淝皇甫升。 紹聖而子正月甲寅。 古人素來喜歡題壁鬥詩, 一方面是為了展示自己的書法造詣, 另一方面也是通過詩詞來彰顯才華, 而像這種“到此一遊”式的標記, 或許最早出現在這裡。

石板路到了瀑布頂後嘎然而止,

一條鄉野小徑若隱若現, 而此時的景區空蕩僅我一人, 看著天色尚早, 山谷中春天的氣息濃郁, 便順著這小徑繼續往裡走。

小徑旁的小溪水緩緩而流, 輕柔的流水聲中偶爾會夾雜著幾聲蟲鳴鳥叫, 讓此刻的山谷顯得更加幽靜。

還沒長出嫩芽的樹枝依然顯得有點形只影單, 地上鋪滿了落葉, 此刻能聽見春天腳步聲的或許就是溪邊的幾叢綠草。

突然看見山澗中一樹櫻花開始盛放, 我一直懷疑這是人工刻意種植在這裡的, 然而, 我環視周圍, 僅此一棵, 而它的根部也是深紮在溪澗下面的石縫中, 它應該是棵“野櫻花”, 沒有陪伴, 今天只好在這裡悄然盛放。

雖然是鄉間小道, 但應該是曾經鋪設過碎石細沙, 雖然濕潤,

卻不會泥濘, 幾級石階幫我輕鬆的跨過陡坡, 沒有人告訴我, 這裡的“負氧離子”達到什麼萬等級, 但走在這裡, 只能用心曠神怡來描述我此刻的心情。

我不是桐城人, 然喜歡桐城人的勤快, 幾年來行走在桐城市內外, 似乎也不見什麼惡人, 於是在這幽深之處, 我可以盡情的跟著溪澗的流水一起輕哼細唱。

遠遠望見幾戶人家, 我趕緊上前, 卻發現這只是幾間空房子。 春天的雨說變就變, 雨勢突然變大, 我正好可以躲在這屋簷下。 白牆黛瓦的房屋在綠色掩映下顯得非常樸實, 門前的地坪整潔無雜草, 應該一直是有人來平整過, 但大門的鎖卻早已鏽跡斑斑, 蒙著厚厚的一層灰塵。 房屋前面的田地外邊圍著一圈石頭牆,

地裡種植著茶樹和油菜花。

房屋前, 石坡下的田地裡, 油菜花長勢不錯, 但還不見花蕾, 而此前, 我還在外面拍了幾天盛放的油菜花。 或許這正是白居易先生筆下的:人間四月芳菲盡, 山寺桃花始盛開。 長恨春歸無覓處, 不知轉入此中來。

趁著雨勢漸小, 我沒有做更多的停留, 沿著小徑繼續向裡。 我很喜歡這些流水, 而這流水經過的石頭斜坡, 似刻意, 卻又自然隨意。

人總有忘情山水間的沉醉, 也不知道走多遠, 卻突然聽見有母雞覓食散步時發出的聲音, 循聲, 小斜坡上一間瓦房座落其中, 斜坡邊, 主人家種植的一排不知名的花此刻開得正豔。

狗的叫聲引出了屋裡的主人, 看見我的不約而至, 老人家顯得有點驚訝。 聽說我是路過客人, 老人家熱情的把我引進屋裡,遞上一杯熱茶後閒聊起了家常。他告訴我這是他們自家種的茶葉,老夫妻平時跟小孩住在城裡,偶爾會一起回到這裡小住幾天,順便喂喂雞,養養狗,這雖然是老房子,但也住了幾代人了,也沒怎麼修葺過。

老人家還拿出以前套野豬的鐵夾:以前這裡多野豬,就靠這個,現在野豬少了,政府也不讓放了,怕誤傷到其他野生動物,這鐵夾也就沒啥用了......

我跟老人家說,這裡環境那麼好,平時應該很多人來這裡徒步遊玩吧?老人家說夏天的時候會有人,但也不是特別多,大部分時間,這裡幾乎沒有外人進來。

我問老人家,再往裡,會有人嗎?老人家說,裡面還有一個村子,但村裡人通常不會從這裡走,他們村子邊有條寬敞的馬路路...不敢過多打攪,告別了老人家繼續沿著小徑向裡。

小徑盡頭有座石頭山,一股細流似乎從石縫中冒出,與旁邊一股溪水彙聚在一起,不知道這裡是否就是姚鼐先生筆下的源頭“西山”。輕輕躍過溪水上的幾塊跳石,繼續前進。

前面山坡上看似有幾乎人家,遠遠望去,似乎也不見人影,或許主人家此刻正在屋內烤火聊天吧...看著天色漸晚,為了在天黑前返回到景區門口,遺憾折返。他們說披雪瀑分前瀑、披龍、後瀑三部分,而我似乎並沒有留意到這些,也或許這些其實已經並不重要了。

老人家熱情的把我引進屋裡,遞上一杯熱茶後閒聊起了家常。他告訴我這是他們自家種的茶葉,老夫妻平時跟小孩住在城裡,偶爾會一起回到這裡小住幾天,順便喂喂雞,養養狗,這雖然是老房子,但也住了幾代人了,也沒怎麼修葺過。

老人家還拿出以前套野豬的鐵夾:以前這裡多野豬,就靠這個,現在野豬少了,政府也不讓放了,怕誤傷到其他野生動物,這鐵夾也就沒啥用了......

我跟老人家說,這裡環境那麼好,平時應該很多人來這裡徒步遊玩吧?老人家說夏天的時候會有人,但也不是特別多,大部分時間,這裡幾乎沒有外人進來。

我問老人家,再往裡,會有人嗎?老人家說,裡面還有一個村子,但村裡人通常不會從這裡走,他們村子邊有條寬敞的馬路路...不敢過多打攪,告別了老人家繼續沿著小徑向裡。

小徑盡頭有座石頭山,一股細流似乎從石縫中冒出,與旁邊一股溪水彙聚在一起,不知道這裡是否就是姚鼐先生筆下的源頭“西山”。輕輕躍過溪水上的幾塊跳石,繼續前進。

前面山坡上看似有幾乎人家,遠遠望去,似乎也不見人影,或許主人家此刻正在屋內烤火聊天吧...看著天色漸晚,為了在天黑前返回到景區門口,遺憾折返。他們說披雪瀑分前瀑、披龍、後瀑三部分,而我似乎並沒有留意到這些,也或許這些其實已經並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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