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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異18年的母親,開口只問這件事!

小喬的父親因意外事故瘸了一條腿那年, 她和我一樣, 只不過是個6歲大的孩子。 喬姨摸黑來我家借錢, 脊背上3歲的兒子呼呼大睡, 小頭顱向後仰, 求人的姿態很低, 她絞著衣角特別老實:“五哥, 你看著借, 可能一時半會我還不上, 我給你打借條!”說完, 這個32歲出頭的婦女眼淚鼻涕一起流。

娘家的親人, 紛紛勸她改嫁, 說她守著一個瘸腿的男人, 生活來源沒有, 還欠一屁股債, 怎麼過一生?

她坐在門檻那裡, 看到兩個年幼的子女, 想起躺在醫院裡的男人, 眼淚嘩嘩止不住, 抬手將雙眼擦得紅腫不堪。 她跟娘家媽說:“我就是跟他了,

我不改嫁!”

她是我這半生以來見過, 最偉大的女人。 比起我母親, 她不知強了多少倍。


圖片來源視覺中國, 與本文無關

這件事沒多久之後, 我父母離婚了, 外出務工的母親看不起窮鄉僻壤的父親, 堅決要離, 甚至不惜把已經成型的坯胎強行清除。 父親萬般無奈, 心灰意冷簽了字。

我和小喬趴在臥室的門邊, 看她一件又一件收拾自己的行李, 她還大言不慚地欺騙我:“媽媽要出去掙錢, 給你買很多漂亮的裙子!”

她從此一去不復返。 年紀大點的孩子經常在我面前說:“你媽媽跑路了!”我抿著嘴唇站在一邊, 承受這世間最惡毒的語言。 我沒有媽媽了, 我媽媽水性楊花, 我媽媽早就在外面有人了.......這些都是村裡人的談資。

父親領著另一個女人進門那年, 我9歲, 她給我準備了兩身新衣服, 但我知道, 她不是媽媽。

往後好多年, 她不會打我、不會罵我, 只是用一種最殘酷的方式相處——無視我, 不聞不問。

我經常呆在小喬家, 因為喜歡那種氛圍, 有家的氣息。 或許別人眼裡, 我是個蹭吃蹭喝不會看臉色的, 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有多麼眼饞別人的幸福, 哪怕呼吸到一點點幸福的味道也是好的。

喬叔恢復後, 那條腿走路不靈活, 一瘸一拐的, 買了輛小三摩, 每天去鎮上載客營生。 喬姨除了吃飯有那麼一會兒空閒, 田裡莊稼、山上果樹忙個不停, 她的手很粗糙, 尤其冬天還裂口子, 仿佛一道道黑色的絲線纏繞。

可是她會幫小喬梳最漂亮的髮型, 紮漂亮的辮子。

下雨天會到學校接送自己的孩子, 逢年過節一家四口熱熱鬧鬧的, 一起走親戚, 一起看春晚。 沒有什麼比骨肉分離更苦, 喬姨她懂。

是沒有人給我紮辮子的, 父親嫌麻煩, 總是帶我去理髮店剪短髮, 像男孩子那種俐落的短碎。 下雨天也沒有人給我送傘, 多數時候都是渾身澆透回到家。 跑親戚的時候, 我多數被留在家裡面。

那些酸澀陪我走過很多年, 而親生母親, 自從離異後不曾回頭看我一眼, 我和父親, 她大概視為自己人生裡的黑歷史。

如今, 喬叔夫妻倆相伴走到50多歲, 小喬結婚了, 她弟弟馬上大學畢業。 我時常想起喬姨, 背著3歲的兒子挨家挨戶為自己的男人湊手術費。 都說為母則剛, 她為了一對子女, 陪著殘疾的丈夫,

勇敢地過好這一生。

7歲到25歲, 時光的鴻溝跨越太大。 我對婚姻一直沒什麼信心, 一個人被親情遺忘得太久, 既渴望有自己的家庭, 又害怕碰觸。

父親托人給我介紹了物件, 男孩子不錯。 消息就像一陣風, 大概是同鄉的舅舅知道了, 久違的母親不知怎麼尋到我的手機號。

她問我物件的家境, 問男方那邊打算給多少錢禮金, 唯獨就沒問, 過去18年我過得好不好。

心裡拔涼拔涼的, 我問她還記不記得喬姨, 人家老公變成殘疾, 都不曾改嫁。 她在電話那頭沒吭聲。

原本就不想哭, 眼淚收不住:“以後不要給我打電話了, 如果你對我還有一點愧疚的話!”

還記得她曾欺騙我說:“媽媽要出去掙錢, 給你買很多漂亮的裙子!”這個謊言, 足足18年。 我原諒她了,

但不代表我會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我想穿漂亮裙子的時候, 她一次都沒兌現。

我不想知道她過得如何, 因為在她做出選擇那一刻, 她已經失去了很多資格, 包括失去我這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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