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這種家庭“煮婦”, 才有這種特別的心情:既欣賞農貿市場裡的風景, 還不忘快速搜尋農貿市場裡適合我買的“柴米油鹽”及“土菜、笨果”。 眼前這位打扮時髦的女郎, 看上去文靜甚至秀美, 她一手拎著菜筐, 一手打著電話:“好, 我看看有沒有了”, 滿滿的幸福掛在她清秀的臉龐上。 我的眼睛也一路追隨, 只到她走到賣新鮮餌絲的商鋪前。 “沒錯, 今天她家准吃餌絲”。
作為一個天生的“吃貨”, 特別是作為一個在農業戰線“摸爬滾打”多年的“資深”吃貨, 對 “你吃了嗎”這句平常到不能再簡單的問候, 我深知“粒粒皆辛苦,
記得小時候我們家過年吃的餌絲都是由母親親手擀制而成。 頭天晚上, 母親會把“粑粑米”淘洗後泡在土陶缸裡, 第二天濾幹水分後放進蒸籠蒸至熟透, 然後把熟透的米飯放進石碓裡舂細, 如此反復兩次才能正式擀餌絲。 舂碓可是一門技術活, 踩碓的人必須統一用勁、統一收放, 特別是抱著碓嘴“撥”粑粑的人更得講究, 既要不停地翻轉讓碓嘴充分地將米飯混勻、舂細, 又要讓米飯始終沾在碓嘴下不脫出碓窩, 還要防止手被碓嘴傷到。 通過蒸煮兩次的米飯, 變成了細糯溫軟而又極富彈性的“粑粑坨”。 母親拿出一塊我見過最乾淨、最厚實的一塊木板和一截竹筒(相當於北方的擀面仗)抹上自家製作的蜂蠟,
騰沖餌絲, 從手工到作坊, 從作坊到流水線生產, 加工工藝的傳授仍然遵循口耳相傳、心領神會的傳統方式, 祖先的智慧, 食客的領悟, 美味的每一個瞬間, 無不用心創造, 代代傳承。 騰沖餌絲的優良品質與其獨特的加工工藝密不可分, 其中二次蒸煮使澱粉充分糊化, 及低溫風乾技術是騰沖餌絲獨具特色的加工工藝,
騰沖人把吃早餐叫“吃早點”, 一碗香氣撲鼻的小鍋餌絲下肚, 才算真正醒來。 找一家帶有歷史感的老字型大小早點鋪, 用特製的加長筷子從罎子裡撈上一碗騰沖辣醃菜或泡菜, 淋上芝麻油、辣椒油、蒜油, 撒上芫荽, 加上一勺“鬼火綠”, 喉嚨在不知不覺間已咽下了好幾次口水, 在竹筷的來回攪拌下, 一碗黃中帶綠、綠中帶紅的水靈靈、亮晶晶的辣醃菜呈現在眼前。 眉宇間流露出的興奮與忽上忽下的喉結,
在早點鋪前, 只見老闆娘拿起一團早已掂量好的餌絲往鍋裡一放, 打個圈撈起放在“湯碗”裡, 加上一勺早已熬制好的大骨湯, 順勢用筷子再輕輕一挑, 大骨湯浸入到每一根餌絲中。 這還不算完, 還需再補加一勺大骨湯, 外加一勺鮮肉、一勺酥肉、一點蔥花才算完事, 讓每一根餌絲在大骨湯裡不重合、不粘連。 記得在我特別喜愛“過年”的年紀, 對這個世界的理解, 只有兩種分法:能吃的, 不能吃的。 那個時候, 每個小孩都有真切的感受:熬到過年真的太難了!在那個物質極度匱乏的年代, 像我們農村的小孩, 就盼著能在大年初一早上能吃上一碗“大加工”餌絲。
“見面不議胖瘦, 我們還是朋友, 終於可以吃到騰沖餌絲了, 那就敞開吃, 把減肥這個任務留給2016年......”這是在外讀書的侄兒前年發的朋友圈, 沒想到歲歲年年, 這番說辭依然任性的持有, 只是少了指尖在手機螢幕上的書寫, 只需複製粘貼即可。 一念及此, 問題就有了, 如果我離開極邊小城一個星期, 或是一個月, 或是一年, 甚至更長的時間, 會是咋樣?
不用說, 即便走得再遠, 熟悉的味道也會提醒你, 家的方向。 何況那只是一個假設。
文 圖 /龍濟芝
責任編輯:楊耿耿 楊榮華
主 編:張婷婷
總 編:李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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