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節氣前夕, 在河南郟縣安良鎮一座農家院裡, 熊書珍大姐正在忙著做一種很有時令味道的飯, 這種飯叫麥仁飯, 是用尚未成熟的小麥粒作為食材, 經多重工序加工後做成的美味。
吃麥仁飯的時機, 就在小滿節氣前後, 此時的麥粒已經灌漿飽滿, 但還未成熟, 這時的麥粒最適宜做麥仁飯, 太老或者太嫩都做不出那種味道, 前前後後也就七八天可以吃的時間, 並且一年也就吃這一季, 因為製作麻煩, 一般一季也就吃這一次。
熊大姐家的麥田今年長勢不錯, 一般做麥仁飯用的麥子都是去自家田裡剪麥穗,
從田裡摘回來的麥穗, 熊大姐把它們清洗乾淨, 然後放蒸籠上蒸十幾分鐘, 出鍋後稍微晾一下, 之後放在簸箕裡用手把麥粒搓出來。
“我們過去沒少吃這種飯, 可以說年年都盼著麥收前的那幾天, 不過現在的小娃娃們已經不知道這是啥了, 今年特地做給他嘗嘗。 ”熊大姐笑著指著在一旁玩耍的小外孫說到。
搓麥粒, 用這種棉柳條編的簸箕最合適, 簸箕底部紋路高低不平, 正好可以把麥粒從麥穗殼裡摩擦出來。 這種手工編的簸箕, 也是一種快要從農村消失的生產工具, 現在集市上已經出現了用不銹鋼做出來的簸箕,
麥仁淘洗乾淨, 接下來把水燒開, 然後將青青的麥仁倒進鍋裡煮, 因為之前已經蒸過, 且麥粒尚未成熟, 所以並不需要煮很長時間。
約摸麥粒已經熟了, 熊大姐去舀了碗面和成了麵糊, 然後像攪麵湯一樣把麵糊攪進了鍋裡, 待鍋再次燒開之後, 拿勺子輕攪幾番, 這鍋麥仁飯就做好了。
盛到碗裡的麥仁飯, 聞著有一股清香, 吃到嘴裡有嚼勁兒還不費牙, 這種口感和吃豆子還不一樣, 非常特別, 讓人吃完還想再來一碗。
在收麥前的閒暇空檔裡, 一家人圍著桌子品嘗一碗麥仁飯, 感受這清香的滋味, 憧憬一下即將到來的豐收季, 這是一份在城市裡尋找不到的獨特幸福。